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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变化而变化的体内之气不得宣泄,体内之气会变得嘈杂和浑浊,轻则脾气暴躁、头疼欲裂,重则灵魂破损、爆体而亡。
杜若如今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只怕已到了常青后期了。
老嬷嬷脸上刻着深深地恶毒和怨怼,“是姜敦仁那个恶魔,他为了制作出能解救峰岩村的解药,给小姐下了常青之毒,这样才能永远保持她血液治愈的能力。”
杜若不同于姜离的天赋,她只有幼年的时候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随着逐渐长大,她的这种能力会慢慢消失。
杜若于他而言只是一剂药罢了,当然最好的药引子是姜离,但是姜离跑了,姜敦仁只能勉为其难地选择了代替品杜若。
杜若小小年纪便成了全村的药引子,而且终日活在姜敦仁的刻毒之下,他对杜若动不动就非打即骂,药做不出来,便嫌弃她不够完美,若是杜若有着姜离十分之一二的纯净血液就能制作出拯救全村人的药。
又因她的失误而放走了姜离,恨上加恨,更是变本加厉,小小年纪的杜若经常体无完肤。
杜若便在这种长期虐待中长大,
常念听着嬷嬷那充满愤懑的讲述,拿起腰间的酒默默地饮了一杯,脸上无悲无喜。
姜离蹲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出喜怒。
嬷嬷见他们母子,如此冷心冷肺,更加歇斯底里起来,“都怪你们?若不是你没有来峰岩村,村里就不会有瘟疫,大家就都不会得病。你才是那个峰岩村的病祸,可是啊,村长居然贪恋你这漂亮的皮囊,将你这样的祸患留在了村里,还有了一个杂种。”
嬷嬷在常念那儿没有获得一丝丝的同情或者怨恨,只有平静,更是怨气横生,踉踉跄跄地跌到姜离面前,沙哑地道,“你不过一个外来的杂种,谈什么纯净,哈哈哈哈哈。姜敦仁那个畜生真是瞎了眼,瞎了心。明明小姐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才是那个杂种。”
姜离抬头,看着眼前满脸愤恨,满口仇怨,老泪纵横的嬷嬷,却生不起气来,只有满心的悲凉。
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们,不是她,不是常念,也不是杜若,更不是可怜的嬷嬷。
一切不过是姜敦之兄弟的私欲,为了这一己私欲,他们踩着无辜人的鲜血,囚禁着无辜者的自由,不过是以爱之名行自私之事的魔鬼罢了。
“呦呦呦,我可是错过了什么热闹。”
左使穿着他那身鲜艳如血的衣袍走了出来。
玄夷
姜离也算是见多识广,却是很少见到这么奇怪的人。
脸若银盘,唇似含丹,偏偏那一只硕大的眼睛横在脸上,像是被一把刀划破的银盘。
左使坦然自若地坐于主位之上,看看屋中的这个,再瞅瞅那个,硕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味,“难道是我打断了各位的雅兴不成,各位继续,继续啊。”
见没人说话,他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怒吼道,“这个家伙不是让你们抓来的阶下囚吗?我看她在这儿侃侃而谈,仿若在自家地界,怎么你们村长是死了吗还是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啊?”
嬷嬷听到这个死字,脸上的怒气努力压制着,紧握住双拳才能克制住自己体内的暴戾之气,但是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只能低着头,就那么默默地忍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离从蹲着的椅子上,走下来,不怕死的走到左使的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像个好奇的孩子。
本来拱手旁观的水狐,有些不乐意的上前两步,却被左使暗中摆了摆手拦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姜离笑了笑道,“居然是上古遗族,一目人,真是罕见。”
左使看着姜离近在咫尺的脸,凑近一点,两个人几乎呼吸相闻,道,“有点见识啊,小姑娘。”
姜离偏了偏头,天真无邪的样子,麻花辫的尾端握在手中缠绕,“好说好说。不过这样一来,那我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了。”
左使那只可怖的眼睛这一次规规矩矩地横在中间盯着姜离。
姜离却笑了笑,向后退了两步,将辫子甩到身后,“一目人当年所属是九夷之族,想来你那神神秘秘的主人就是传说中的玄夷大人吧。”
九夷,乃是曾经割据于大陆南部的部落,那里大多居住着不同于人、妖、鬼的其他部族,后九夷族的族长玄夷于黄帝大战中败落,九夷至此归于黄帝麾下。
左使歪了歪头,眼睛居然随着他的头移动而移向了一边,诡异地注视着姜离。
姜离学着他的样子,也歪了歪头。
当年玄夷西征时遭到蚩尤大将残刚和索哥的击杀,身重蛇毒而亡,但那蛇毒可不是普通的蛇毒,中毒者皮相无损,灵气消散,魂魄分离。
堂堂一代雄主就死在了西部的蛮荒之地,哦,说来也巧,那个地方离着千翼湖不是很远呢。
左使盯着她作怪的样子道,“小姑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