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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心理斗争,看起来颇有些为难:“就是照着他的身形做的。”
……我不禁开始怀疑常婶会不会做了不止一套喜服。
段如尘唇角上扬,俨然是接受了常婶的这番“好意”。
“笑什么笑?”我抓起一根筷子就扔了过去,筷子从他的颈边擦过,直插在他身后的门上。他却始终没有移动分毫,脸上也笑意不减。
怪了,他当真不怕?
只要我刚刚偏了哪怕一厘,他此刻已经躺在地上等死了,即便是最了解我的司宁和暮雪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冷静。
这么一闹我的胃口没了,困意也上来了。
我放下碗勺,看着坐在我对面埋头苦吃的司宁:“你怎么一晚上都不说话?”
“我,我太饿了。”她碗里的菜堆得能遮住她半张脸。
“小心撑着了。”我起身,“那你继续吃吧,我先回房了。”
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侧身盯着段如尘的眼睛,他也直勾勾地回看着我。我抬手将他的衣领拨正,轻轻拍了拍,温柔地笑道:“别搞什么小动作。”
我提前叮嘱过暮雪,务必时刻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自己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久违的大床、软榻、香枕、罗衾,我快活得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
梳洗更衣后我便准备去膳房看看,探视一下受了伤的非衣,顺便找点东西吃。
一打开门就见到了许久未露面的秦守卫。他神情庄重,满面忧思,想必家中之事没少令他烦心。
“你母亲身体如何了?”我关切道。
秦守卫向我躬身:“多谢主上关心,家母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有困难尽管跟我说,你若是急用钱的话可以去账房多支半年的月钱。”
“谢主上!”
我饿着肚子长途跋涉,到了膳房却连非衣的影子都没见着。
“阿檀来啦!”金婆婆喜出望外,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到门口迎我。
金婆婆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这么多年我的餐食几乎都是她亲力亲为,从不含糊。
她在世上早已没了其他亲人,一儿一女都死在了战乱中,她侥幸苟活,孤苦无依地过了小半辈子。后来有一回,我娘偷东西偷到了她家里,是一块饼和几枚碎银,她发现后不但没指责我娘,反而还做饭给我娘吃,两人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起了相依为命的生活。直到我娘嫁给我爹,住进了幽鸣谷,金婆婆也就跟着搬来了。
我娘是孤儿,所以于我而言,金婆婆就是我的外祖母。
“主上。”暮雪提着食盒站在灶台边。
“你怎么在这儿?”
“属下担心主上醒来太饿,原是想提前将饭菜送过去的。”
暮雪虽然整日不苟言笑,心思却很是缜密,我不在时教中事务总能放心地交由她打理。但也正因为她这种冷漠的性子,这些年她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我和司宁,没什么人敢主动跟她说话。
我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又把膳房的各个角落都瞄了一遍,依旧没看到非衣。
“婆婆,非衣不在吗?”
金婆婆也跟着四下张望,犯起了嘀咕:“怪了,这孩子刚才明明还在这儿……”
“刚才?”
“是啊,你来之前我看他正和暮雪说着话呢。”
在我狐疑之时,不经意瞥见紧闭的膳房后门外有道人影。
奸细
“不打紧,我改日再来。”我抬高声音。
说罢我空着手从前门出去,绕着膳房外墙走了半圈,来到了后门。只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贴在门边,扒着门缝向里望,手臂上还缠着包扎患处的布条。
据说他是劈柴时斧头没抓稳,砸在了另一条手臂上,伤口深可见骨,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我听后只觉得离奇:就算斧头不慎脱手,按理也该是砸在脚上,怎么会砸到手臂?况且这点外伤居然要休养三个月?龙体?
我凑过去,学着他伸长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
非衣吓得一蹦,下意识高举受了伤的手,摆出防御的姿势。
“主……主上……”他缓缓把手放下。
我笑了笑,随即猛地将他往里一推,他的身体撞开了门,一个踉跄跌进了膳房。膳房里的人听见后门传来的动静,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你偷偷摸摸站在外面,想做什么?”我跟在他后面走了进来。
他站直身子,辩解道:“主上误会了,属下是因为伤了手,不能下厨,怕主上怪罪,所以才——”
“我看你伤得也不重,那只手还是好的,煮碗面总可以吧?”我走到桌旁坐下,一只脚踩着凳子,手肘搭在翘起的膝盖上,“食材都是现成的,做吧,我就在这等着。”
他不敢违抗命令,拿起瓢从水缸里舀水,水烧沸后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