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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在冉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眼里的无助清晰可见。
    好在,路邢延没有看到生气,没有看到失望。
    路邢延吐出一口气,松开捧着江在冉的手,将他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看不到江在冉的表情,他似乎有了缓冲的空隙。
    路邢延:“我知道你不想倾诉有你的理由,但,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可不可以也为我考虑,你什么都不说,一直撑着,我会心疼。”
    所以,路邢延从那之后便一直都知道,那时的那一句‘我突然好想你’,不是平白无故的感叹,是路邢延对他满满的心疼。
    江在冉轻轻呼吸着,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轻易就能闻到路邢延身上淡淡的味道。
    路邢延出来时洗过澡,现在又沾染了麻辣烫的味道,其实,除开职业选手这一层身份,路邢延不过是个平凡的19岁大男孩,这种淡淡的烟火气让他更加真实。
    不是遥不可及,路邢延就近在眼前,而且,现在的路邢延还是他的男朋友。
    路邢延在委婉的跟他道歉,明明不是路邢延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他的过往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区别只是说与不说的问题……
    江在冉抬起手,回抱住路邢延,脸颊贴着他的脖子,低低诉说他和他妈妈的故事。
    路邢延知道的,路邢延不知道的,各种琐碎的小事。
    “是她拿着剪刀,当着我的面划开小鸟的肚子的……”
    “我没有偷钱,是她诬陷我的,她喜欢来学校找我,我不想看到她,也不想她在同学们面前发疯,她找不到我就会回去,我才想着逃课……”
    “打架……打架是真的,因为他们主动招惹我,我不得以才还手的……”
    ……
    夜幕低垂,两人还是没有松开彼此。
    江在冉的嗓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喑哑,他的泪水沾湿了路邢延的衣服。
    路邢延没有松开江在冉的打算,也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他的倾诉。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和哥哥你没有关系,我现在有能力处理我妈的事情,我、我已经克服了对她的恐惧,我不希望把她的事情带入到我们的关系里,像之前被迫分开的日子,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路邢延猜过原因,可听到江在冉亲口说出来,他还是会觉得心疼。
    他的阿冉为什么那么听话呢?
    乖的他都心疼了。
    路邢延总算舍得松开江在冉,他替江在冉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头啄吻他哭红了的眼尾,轻声道:“阿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在命令你,我是在请求你。”
    江在冉睫毛轻颤,切实的感受到了路邢延的温柔。
    他被路邢延的温暖包裹住,没有一丝缝隙。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一切,如果连你的脆弱都不能接受的话,我就不配拥有你的喜欢了。”
    鼻腔和喉咙仿佛被磨破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在疼痛。
    江在冉却爱极了这份痛,因为他被路邢延在乎着,被路邢延疼爱着。
    ……
    路邢延让江在冉自己先缓缓,特地跑下小山坡给江在冉买了他喜欢的波子汽水。
    甜甜的汽水入口,江在冉眼睛还肿着,眼泪已经止住了。
    路邢延:“所以,你和陈平有过什么联系?”
    江在冉:“我之前就想好去TG打职业,我联系到了陈平,把我的个人资料给他看了,他说他需要清楚每个选手的家庭情况……”
    当时江在冉满了16周岁,达到资格,刚好TG俱乐部在招揽新一批的青训生们,江在冉一头热就去了上海。
    他和陈平说话间,陈平就看出他在隐瞒什么,江在冉也不傻,只说自己父母离异,母亲住在精神病院里,之后也没多说什么。
    陈平说他可以让江在冉进青训营,但前提是,江在冉需要缴纳十万的入会费。
    路邢延听完已经气笑了。
    从来只听过俱乐部给青训生们发工资,还没听过被招纳的青训生需要给俱乐部缴纳费用的,还一开口就是十万。
    陈平真好思开口?
    路邢延深吸口气,袁珂和齐丰的事情因TG而起,陈平肯定恨死了他们,柿子挑软的捏,以Demon和Kipa的家庭背景,陈平自然不敢动,苏眠这两年就没有丑闻,他和君呈又处在民心所向上,陈平捏得动的只有江在冉了。
    路邢延摸了摸江在冉的头发,道:“考试的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我就是害怕陈平会做什么小动作才提前问你,好有防范,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操心。”
    江在冉乖乖点头,重新抱住路邢延,两人坐在台子上吹着晚风,又聊了很久。
    ……
    江在冉回来考试,原本是不想让路邢延陪着的。
    往返车程十几个小时,路邢延几乎没有训练的时间,他担心路邢延会累。
    路邢延却说:“高考怎么样都要家长来陪护的吧?我不放心元凯,那家伙粗心大的,我必须当面跟他交代清楚。”
    江在冉眼眶有点湿润,扑进路邢延的怀里,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原来,他的家人不止在夏威夷。
    “别把鼻涕沾在我的衣服上呀!”路邢延轻声叹气,却是搂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