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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童手指害羞似的动了动,他轻轻抓着路知雪的头发,逼迫路知雪抬头,然后把被狎玩过度,已经红肿的舌头伸出。
红舌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
路知雪急不可耐地把他的雌兽压在座椅上,也伸出舌头。
他像吃冰淇淋一样,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冰淇淋吃太久了,会融化,他也高兴地吃去融化的部分,发出饿极了的吞咽声。
怀童手指和唇舌都被口欲期发作的人贪吃地侵占,唇边不可控制流下涎水。眼泪溢出,和野兽餍足的口水混在一起,他呜咽地想要躲开,又被尚未满足的人强制拉回去。
……
临下车,怀童才被放过。他气急了,捏着路知雪的脸,把人的嘴巴捏成鸭子嘴形状也不解气:“知道哪里错了吗?”
路知雪迷糊摇头又点头,超级大声:“知道!”
童童说要停是假的,明明好舒服,揪着他衣服的手都收紧了。
怀童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住,也读懂了他的心理活动,气笑了:“你还挺有理的。”
路知雪学他的样子顺毛,“有,童童,有。”
怀童把试图混淆过去的人又抓回来,认真地说教了一遍,直到把路知雪说得泪眼汪汪了才把人放过。
不能纵容路知雪,这只大型狼犬最擅长得寸进尺。
“我走了,记得好好吃饭。”教育完毕,怀童揉乱路知雪的白毛,又吧唧一声亲在他的脑门上。
路知雪噘着嘴巴回吻,“童童,想我、”
怀童轻笑:“当然想。”
怀童半只jio已经踏出车门,路知雪还揪着他的手不让他走。怀童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路知雪的眼睛格外认真和专注,似乎是在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
怀童下车的动作停止,他回头,静静地等待路知雪。
清冷的月光下,路知雪顶着一头凌乱的白毛,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剪下长发送给他的那一晚,虔诚无比地亲吻他的指尖。
怀童心尖发颤,胸前的十字架隐隐发光。
路知雪没有叫他童童,而是换了一种更为正式的叫法。
“怀童,怀童……”
“属于你的,我会为你夺回来。”
“相信我。”
*
不同于怀童和路知雪的甜蜜,今晚的怀家可以说得上是鸡飞狗跳。
夜晚,怀家。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的怀戈正在玄关处换鞋,就被焦急得落泪的秦娇告知,唐白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了,怎么也不愿意出来见人。
关在房间一整天?
怀戈皱眉:“他这是又在闹什么小脾气?”
怀父喝止:“什么叫做闹小脾气?你怎么这般说你弟弟?”
秦娇担忧地抹去眼角的泪:“他身体这么差,还没有吃晚饭,万一在房里饿坏了怎么办?”
又是这样。怀戈脸色沉了沉。
怀戈不是矫情,但怀父和秦娇从没有想过,他在公司忙了一天,也没有吃晚饭。秦娇口中的唐白身体不好更是荒谬,唐白身体不是不好,只是被怀父和秦娇宠坏,时不时就要闹上一回小性子,像是要彰显在这个家的存在感一般。
怀童从来不会这样。
怀童……
怎么又想起他了。怀戈揉了揉眉心,缓声拒绝:“这件事我没办法管。”
每次唐白出什么事,怀父和秦娇下意识地都会交给他。
以往他当真喜爱唐白,无论是多么离谱的无理取闹,他也乐意去哄唐白。只是现在,他对唐白有了芥蒂,有了怀疑,便不愿意去理会。
秦娇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呀,他可是你弟弟!”
她眼泪一滴一滴落,怀父看了心疼,皱着眉头严厉地批评怀戈:“他是你弟弟!你怎么管不了!”
“到底是不想管,还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想管?!”
怀戈极不喜欢他说教的语气,当即也冷了脸:“我弟弟?当初怀童没有被赶出去,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说,就算唐白回来了,我们也是一家人,怀童永远是我弟弟。可最后,你们又是怎么做的?我想护着怀童,你们便强行把我关在房间里,逼着我去接触唐白。”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这就是你们让我对待弟弟的方式!”
是啊,他原本是要护着怀童的。怀戈说完,大脑一阵疼痛。
听到怀戈提起怀童,秦娇心里无法控制地厌恶,她尖叫:“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小白的事情,你要我怎么容得下他!”
“怀戈,我是一位母亲,小白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想到小白在外流浪了十几年,吃了这么多苦,而那时候,我却在对一个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孩子嘘寒问暖……”
“你知道我明白真相的那一刻有多崩溃吗?!”
她显然是快要失控的崩溃模样,怀父连忙把人抱过来,在怀里安慰。
“你做得没错,不用太自责,小白才是我们亲生儿子。”
怀戈心里发凉。
亲生儿子…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在怀戈的记忆里,怀父和秦娇从来都是对他严厉的,他们对最宠爱的怀童,也从没有这样过。但现在,怀父和秦娇对唐白的态度,几乎到了溺爱谄媚的地步。
这让怀戈感到怪异又恶心。他又想起了在办公室里,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