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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医生是个女人,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边摆着一杯水杯。陈述厌和徐凉云一进来,她就抬起头,朝他们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她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眼角有些皱纹,她的微笑让它们很显眼,也让它们看起来很美。
    大约这种气质温和的人怎么样都是美丽的。
    “来啦?”医生朝徐凉云笑起来,“你看起来不错呀。”
    徐凉云苦笑一声:“我哪不错了。”
    “比我最后一次看到你好多了。”医生说,“你那时候比现在瘦多了,瘦得都吓人呢。”
    陈述厌一听这话,眉角微微一跳。
    医生歪了歪身子,看到站在徐凉云身后一些的陈述厌,道:“这就是你爱人?”
    “是。”
    徐凉云侧了侧身,看向陈述厌,道:“我们复合了,所以就再来看看。”
    医生点了点头:“好。”
    说完,她又朝陈述厌笑了下,道:“你好,他经常跟我提你。”
    想来温和大概也是一种气场,陈述厌站在这位心理医生面前,莫名有点心里发虚。
    他点了下头,无端有点慌张:“您好,这些年您费心了。”
    “这什么话,这是我的工作。”医生轻笑起来,道,“先进来吧,把门关上。”
    两个人便走了进来,徐凉云关上了门。
    医生站了起来,指了指咨询室旁的一排天蓝色绒沙发:“坐吧坐吧,我先去给你们倒点水。”
    陈述厌说:“好,麻烦您了。”
    医生道了两句没事没事,让他赶快去坐。
    陈述厌不太适应,有些无措,但徐凉云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场面。他牵起陈述厌,说了声走吧,然后便拉着他坐了过去。
    心理咨询室和其他病室不同,这里的墙纸是暖黄的,就连灯光都是暖色,到处都洋溢着一股治愈人心的味道。
    陈述厌侧过头去问徐凉云:“你以前总来这儿吧?”
    “算是吧,刚开始每天都要来。”徐凉云说,“一开始吃药,后来药停了一段时间,医生想给我用心理疗法,但是我不乐意,僵持了半个月以后,只好又用药了。用药之后观察了两个月,没什么问题,我就再也没来过了。”
    陈述厌轻轻蹩眉:“那你怎么翘了大半年的班?钟老师朋友圈里,你隔了七个多月才回局里啊。”
    徐凉云说:“之后手要康复训练,中弹之后也得做体能恢复……回体制里还要做心理检测,我还转到了刑警,一堆事情乱七八糟,就拖了这么长时间。”
    陈述厌听得轻轻皱眉。
    医生端着两杯水走了回来。
    她把水放到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又坐了下来,没急着开门见山地展开整体说正事,反倒和他们闲聊了两句。
    她问他们:“怎么来的?”
    “我开车。”徐凉云说。
    医生点点头,说挺好的,又问:“现在一起住还是?”
    “一起住。”陈述厌答,“我准备搬去他家。”
    “嗯。”医生再次点点头,又沉吟了片刻后,说,“那我们先一个一个来吧。徐先生,您先跟我来一下,我们去那边,我问问您现在的详细情况,之后也好跟您爱人交代。”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指了一下里面,那是个白色的门——这间心理咨询室里居然还有另一间房间。
    “我觉得单独说比较好。”医生说,“您看可以吗?”
    徐凉云当然没什么意见,也知道必定是这种展开。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当然可以。”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述厌,说:“那我先去?”
    “去吧。”陈述厌说。
    徐凉云跟着医生走了。
    他俩走了以后,陈述厌就端着水杯,慢慢一步一步凑到了那扇白色的门前——纵然他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太道德,但他还是抑制不住本性,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想要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奈何这门的隔音功效做的是非常不错,陈述厌都快把耳朵碾平了,也没听到一个音儿。
    他只好作罢,叹了口气,开始端着水杯四处晃悠。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又煎熬。纵使陈述厌知道徐凉云是在里面交代病情,没什么大事,也放不下心来。
    他都没心思看手机,满脑袋都是徐凉云,总来回忧愁踱步,站都站不住脚。
    就这么煎熬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那扇白色的门才咔哒一声被人打开,徐凉云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述厌连忙放下水杯,走了过去,忧心忡忡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也就那样吧。”徐凉云苦笑起来,“谈一次而已,也改不了多少。”
    “……哦。”陈述厌蔫了下来,“也是哦。”
    “……会慢慢好的。”
    徐凉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
    “嗯。”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可能,要说的会有些那个。”徐凉云脸色有些说不出的犯难,“你别放在心上,都过去了,我现在没事。”
    陈述厌知道徐凉云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他知道,于是苦笑了一声:“我怎么不在意啊。”
    徐凉云哑然。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
    “你别担心。”陈述厌说,“你在这儿呢,我实在受不了,可以出来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