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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不如说江橦的好奇和好几年前许佑青听说这事的反应一样,大概觉得男人从事妇产科医生这件事,充满了一种不太好明面上表达的猥琐和色.情。
不止她们会这么想,大多数人应该都会这么想。
比如那天,原本是因为女孩父母缺乏从小对女儿的正常生理教育,导致她生病后也不敢和家里说,还把错乱时间来的例假当成检查时出现的“医疗事故”。家人知道后,不细致过问原委,就抓着医生是男性这件事气势汹汹找到医院,在诊室里胡搅蛮缠地大闹了一场。
说实话,她都为他觉得不值。
可他对说的却是——
“这个世界上,女性也依然会因为性别在某些场合遭遇到不公、怀疑、或者歧视;而男性从事妇产科的处境就像社会中女性的遭遇,即便再努力,依然会经历各种质疑和揣测。反倒因为站在这样的位置设身处地思考,作为男医生才更加能理解和尊重自己的病人,而不是站在某些男性的视角来打量她们。
尊重和平等从来就不是单建立在某一方的性别上,而是男性和女性之间应该共同达成的认知。如果某一天社会真的完全消除对女性的不公正和偏见,‘男性不该从事妇产科’这种偏见也将同样将被消除,但在真正达成这些认知之前,这份职业仍然需要接受许多不被理解的目光。所以我尊重每位女性,也不会畏惧旁人无端的误会和质疑。”
他的坚持不被太多人理解,自己的坚持不被理解,算得上什么呢。
“可能在别人眼里他的职业很‘特别’,但是对我来说算不上,所以我并不用刻意‘说服’自己来接受。即便别人不理解又怎么样,我理解就好了。”她半开玩笑地拍了拍江橦的肩,“要是真的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这么理解他,我现在的情敌估计都要排到进城收费站了。”
苗菀原本觉得没什么,可她这么说完后,江橦看她的眼神又上升到了一个新层次,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上那个最炫最酷为爱披荆斩棘的女生。
然而每个人的情感世界,不是寥寥几句话就能让对方懂的,苗菀也没有多做解释,干脆当默认。
至于那些男同事到底是什么样看法,谁在乎呢,她完全懒得揣测。
因为拍摄的室内场地临时有些调整,他们收工时间比之前要晚,苗菀下班到婚纱店的时候,准新娘都已经在店里的休息室吃完了一份煲仔饭。
苗菀放下手里的面包,将昨天刚回国的许佑青打量一圈:“我的天,你真是去的日本?我现在给你加个黑人辫你就能去牙买加跳雷鬼舞了好不好!”
“呵,你以为我去日本一个月就是上培训啊,这是我花钱在那边做的室内美黑好吗?深麦色肌肤才能显得我这个健身教练更加野性,懂吗,international!不然就靠两条马甲线,怎么吸引我那些一充就是好几万私教课的土豪会员?”许佑青甩着在日本新做的大波浪卷发,朝她摆了一个相当妩媚的姿势:“怎么样,不觉得现在的我,特别像我女神李孝利吗?”
“李孝利听了想自杀。”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滚开哦。”
苗菀把包放在沙发上,又问:“陈续和他那些伴郎的西装都试了?”
“不就黑西装么,又不用租,哪个男的没有啊。可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火!陈续最近一直在负责搞什么破画展,我出国一个月,他电话都没打几通!我给他打过去他还挂我电话,谁知道他是加班还是出墙!”
“可以啊,陈续这么嚣张?家法处置。”
“家法?算了吧,我反正想好了,婚礼前一天我给这位新郎发张请帖,要是这样第二天他都不准时出现,我就立马把婚礼现场变成分手派对!”
许佑青找的其他几个伴娘在她出国前都试好了伴娘服,只有苗菀一个人忙得拖到现在。
她换完伴娘裙走出来,造型师给她平素长直的黑发做了蓬松的韩式鱼尾辫,又打算在她头上加些配合草地婚礼的花环羽毛头饰什么的,许佑青连忙伸手制止:“别了,我家这仙女哪要加那么庸俗的缀饰,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许佑青也不是夸张,学生时代松垮难看的中学校服穿在苗菀身上,都像自带滤镜的校园偶像剧同款,更别说这身伴娘裙。
玉颈香肩蝴蝶骨,女人最好看而不情.色的位置都显露无余。
苗菀被她强行拉到落地镜前,许佑青眼神跟个小流氓似的,围着她左右打量,还不忘上下其手:“啧啧,防晒做得不错啊,三天两头往村里跑皮肤还这么好,斑都不长几颗。嗯,这胸还是好胸,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个臭男人……哎,你说呀,到时候陈续那双眼里头哪还有我嘛,要是按电视剧里的发展,陈续在婚礼现场应该突然朝你走过去,拉起你的手问你‘苗菀,我后悔了,你愿意重新再给我一次追求你机会吗’?”
许佑青调侃起这段往事,剧本台词真是一套套来,苗菀都替陈续万年背负这个“渣男”设定感到同情,却还是被她逗得扑哧一笑。
说起三人这段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