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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唯玫被她幼稚的言论逗笑。
临晓:“你还笑?这慕家人真不是善茬,这点我倒是和唯与持相同看法了。”
韩唯玫捂着嘴笑得更欢,“你别忘了慕二也是慕家的。”
“哎呀,他不一样……这说你呢,怎么扯到他了,你是赴约啊,还是拒了?”
韩唯玫倒是不觉得慕夫人有这层意思,要是给儿子相亲,何必宴请她,这不是平白给别的姑娘添堵吗?只是,他呢?他也权当这门亲事过去了?
临晓见她不言语,以为她为难,说道:“所以伯母让我送来时说了,全凭你自个儿做主,为难咱就拒了?”
“去,如何不去,本就是普通宴请,不去还真让人误会了。”
临晓走后,她握着笔却迟迟不落。
这边慕斯年头疼不已,看着母亲筹备宴会,忙得团团转的模样。
他疲惫捏了捏鼻梁:“妈,我只是告知您会追求唯玫,怎么几天功夫,您就弄出这出戏来?”
“你的榆木脑袋,我还能指望你追求姑娘?我再不添点作料,我这辈子都别想抱上孙子,再说了,你不是想知道唯玫那孩子的心吗?”
慕斯年无奈摇头,捞过沙发扶手的外套就要往外去。
“哎,你上哪去,不帮我把把关,瞅瞅有什么纰漏吗?”
“追媳妇!”
“这孩子!”
这个时节晚风尤为猛烈,一排梧桐树沿街而立,满街下起梧桐雨,纷纷扬扬,很是好看。
韩唯玫和两个好友一齐走出来时,慕斯年负手站在这街景中。
他身形颀长,面色如玉,冰冷却又吸睛,路过的年轻学生红着脸,又不禁多看了几眼,也有知晓他身份的,早在远远看见时就绕着走了,心里直为红着脸的女同学摇头。
即使是见过如风光霁月般美好,如星河璀璨般耀眼的他,韩唯玫依旧不能免俗的被迷了眼。
这世间只剩无边簌簌而落的梧桐雨,与独立一隅的身影。
直至临晓推了推她,才回过神来。
“得了,今日怕是聚不成了,改天吧。”
说着临晓朝李遥挤了挤眼,两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去。
韩唯玫目送两人离开,才走向他。
他就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不耐烦,嘴角微抿,带着淡淡笑意。
外界将他妖魔化,但在她面前,他都是这温良模样。
韩唯玫心里一热,问道:“您怎么来了?”
慕斯年:“今天没有牛排,但有梧桐雨,韩小姐是否愿意同赏?”
韩唯玫轻笑,“这怎说的那么像是您自家的风景。”
“确实,从这到码头,我三年前买下来了。”
可他一副无辜的神情,仿佛在说:我没有故意炫耀,这全江平都知道的事。
她一时语塞,从这到码头,即使开着他的汽车,也要一刻钟……
梧桐路在江平大学的西门沿路,因此取名江大西路。
相传前朝时,某位大臣到江平就任,为了防沙挡尘,号召民众植树造林,百年过去,树木大多枯死,唯有这梧桐活了下来。
也有传说是官员为了纪念自己名叫梧桐的妻子,而种植了这连绵十里的梧桐,真相如何已不可考究,传说代代相传,深入人心,因此江平人也习惯这条路称为梧桐路。
傍晚时分,夕阳将沉,余晖将万物都涂上一层暖黄。
梧桐拔地而起,枝叶在高空相连,呈屋檐状,遮天蔽日,一路延绵。
两人徐徐同行,晚风卷起梧桐枯叶,韩唯玫下意识抱着肩膀缩了缩。
下一刻,她被宽大的风衣包裹,外套很长,几乎垂到地上。
她闻到独属他的味道,许多年前她赖在他怀里,也是闻着这样的淡淡的药香入睡。
药香!她猛然记起什么,就要把衣服还回去。
他宽大的手掌已经先她一步按在她肩上
“没事,穿上,我还没有那么弱。”
“谢谢。”
韩唯玫耳尖微红,肩上温热让她整个肩膀发麻。
看她整个脸快埋在大衣里,耳尖红得像是能滴出血,像冬日雪地冻红了耳朵的兔子。
慕斯年压下想要摸一摸兔子脑袋的想法,勾了勾嘴唇,才将手放在兔子肩上的手收回。
今日来见她的初衷,确实是宴请之事,见到她时,但忽然不想问,甚至发现,那只不过是为了见她而给自己找来的借口。
既然外面都传言,母亲这次宴请,是存了替他相看女子的意思,她前去,有何不可?
想通后,笑容加深。
与她在一处,即使是无目的漫步,踩着残枝枯叶,发出的声音都是格外动听。
不想有任何事来破坏此刻和谐。
倘若熟悉人看到慕斯年的笑容,怕是觉得这天都变了。
“在学校可习惯?有难处可与我说,我与校长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