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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路回去要经过的五临大山,这大山原本就地势险要,这两年,世道混乱,那里更是成了绿林人士聚集的地方,不知多少赶路人在这处遭抢劫,甚至丧命,一时间,竟成了凶险之地。
韩唯平放心不下,亲自带着一众护卫护二老回乡。
那些自称好汉的绿林人士,也是些欺软怕硬的,韩家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经过五临大山,连个苍蝇都没瞧见,众人才松了口气。
整整五日路程,可算平安无事回到乡下。
他们忽然回乡,宗兄又喜又惊,只是待韩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宗兄大呼奇怪,韩氏祠堂确实在不久前的雷雨夜被大雨冲漏了一角,第二日便修葺好了,且宗伯身体一向硬朗,并无昏迷不醒一说,宗兄也根本也没写过信让他们回来。
韩意感到莫名,到底与各位宗亲多年未见,在乡下留了几日才回程。
进城之后,才晓得原先搁浅的航线,已经通航多日,无远号按期停靠江平码头……
如果这还不能反应过来被摆了一道,他韩意这些年还真白混了。
“没想到慕斯年竟是这等阴险的小人,好歹我也是长辈,算计到我头上了”韩意说完也不忘再骂上一句。
“爸爸,这事有证据证明是慕斯年做的吗?”韩唯玫想起茶楼那道清冷孤傲的身影,他会做出这等事?
“乖女儿,还用证据吗?除了他还有谁迫不及待要通航和洋人做生意,为此不惜使诡计支开我。”
韩唯玫看了眼大哥,大哥轻摇摇头,看来大哥也没有头绪。
“爸爸,其实今天我和临晓在茶楼见到慕斯年了。”
“什么?你们怎么会遇上他?”王惠兰惊讶问道。
她看向丈夫,又回头看女儿,毕竟能把两人联系起来的只有一桩婚事。
“是偶然遇上的,他就在隔壁包房,杨家旭风哥也在,所以一起打了招呼。”
临晓听了这话,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低头摆弄平整的裙摆。
“你是说杨旭风也在?”韩意不愧是江平生意场上的人物,只在女儿的只言片语就发现端倪。
“是的爸,看样子旭风哥和慕斯年相谈甚欢,作陪的还有一些世叔伯,也许不止他一人想让你出一趟远门……
且疏通航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花了那么时间,耗损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能因为您的一句话说停就停,有这等魄力的人,想必不会对您耍这种小手段。”韩唯玫说道。
韩意听了这话,看了眼大儿子,便沉默不语。
韩意认真思索,女儿的话并不无道理,他心里清楚,以慕斯年的能力,如果执意要开航,韩家是阻止不了的,不想妥协,大可摆在面上,没必要费尽心机调虎离山,而那杨旭风虽然也是世家中人,却从参与过此事,他故意挑起事端,让韩慕两家生嫌,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了好了,这些生意上的事,你爸和大哥会处理好,回家就不谈这些了,和娘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生意场上的事王惠兰不知晓,也不想管太多,她之所以对慕斯年无半点好感,全因他的诡计,让她错过接女儿回家的日子。
“一切都好,表姑一家对我颇为照应,学校学术氛围浓烈,日日为学业忙碌倒也充实……”
韩唯玫挑拣一些有趣的来说,隐去刚到大不列颠时夜夜哭着醒来,水土不服月余,表姑一家对她是有些照应,不过第二年,表姑外出谋生的儿子回来,和陌生男人住同一屋檐下,有诸多不便,决定搬出去和临晓住到了一起。
出门在外,哪能事事如意,王惠兰何尝不知道女儿不愿把苦楚说出来令父母烦恼,边听着边又偷偷抹了几次眼泪。
晚餐过后,韩唯与下课回家,一家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房。
王惠兰舍不得女儿,迟迟不愿离开,韩唯玫索性说想和妈妈一起睡,王惠兰丢下老头子,陪女儿来了。
母女俩躺着说了体己话,韩唯玫忽然想起件事。
“对了,妈妈,当时陪我出国的小桃,在大不列颠嫁了人,回程时她和我说,决定留在国外和夫婿生活,我答应了她,回家就把卖身契给她寄过去,毕竟那么多年,她照顾我不少,这点还望您答应。”
三年前,匆忙决定出国留学,王惠兰起先是执意要同她前去的,韩唯玫不愿母亲受这个苦,两人各退后一步,在韩家选了两个机灵的陪同,便是小桃和韩四,尤其是叫韩四的,还说得一口流利的洋文,王惠兰这才安心些。
韩四本就是好学之人,起初这次回程,韩四是要护送她回来的,但韩唯玫看得出他在学术上很有前途,不想人才被埋没,劝说他留下继续深造,并承诺会让家里继续汇钱,直到他完成学业,韩四感恩涕零,就留在了大不列颠,
王惠兰哎了声,都依了女儿,娘俩聊到夜深,王惠兰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女儿的背让她入睡。
这次之所以决定让女儿回来,一是前朝倒了,各地揭竿而起,世道彻底乱了,加之国外也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