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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了。
毕竟,任这些人再俊也没有师父俊,这里也就白玉楼的颜色,稍微可以与我那师父比上那么一比。
我自思量我的,他们自啰嗦他们的。李柯出来相送,又有几个家丁也跟上来到了白家主身后,恭敬的唤着“家主,夫人。”
云溪到白玉楼身侧,也不忘颇为关照的瞪我一眼。可怜我自认倾国倾城,莫非还真成了二哥口中的嫩而无色?
要不他们怎一个个的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倒对我多有厌恶之情?
就此我也得出一个结论,美人遭怜,美极遭妒。他们就是嫉妒我这人间绝色,才这般爱而不得的对我心生怨怼。
待出得偃师阁,白玉楼他们乘马,我便被白夫人邀上了马车。我可怜兮兮的望向白玉楼,他故作不理,我再泪眼汪汪的瞅着元青,他也一副老神在在的安坐马上。
只叹我江七夕也实在命苦,人家白玉楼的左膀右臂是个个忠心为主。而我就这一个元青,他还幸灾乐祸。
我生气的狠瞪他们一眼,就撩起衣摆钻进了马车。我这动作行云流水,可谓是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只这潇洒一半,我忽见先前上车的楚铭钰横臂一拦,我一个刹不住脚,整个人就歪进了楚铭钰怀里。
一时环佩叮当,楚铭钰一声震耳惊叫,白夫人伸手一拽,我就倒在了车厢一角。
我勉强正了身姿,楚铭钰满脸通红,白夫人气的脸色煞白,并威言道:“江公子怎可这样毛手毛脚,也该自重才是。”
车外白家父子与元青云溪也都聚在了车前,来问楚铭钰叫的这般凄惨是所谓何事。
“天地良心,我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却实没有揩油非分之意。方才那一摔,可实属意外。”
他们见我发誓,是神色各异。白家主对我是本就厌恶,这会儿则更是生厌。云溪一哼二翻眼,元青还是不错,只瞥我一眼就走。
白玉楼这厮倒耍巧卖乖:“娘,你可切莫生气,等回到家里我再与你解释,儿子保你欢心?”
我心里一阵呕血,原来怎没发现这白玉楼,还颇有我二哥哥那奴颜婢膝的风范。
既然犯了众怒,又被白玉楼这嘴脸一气,我转进车厢就几欲将实情说了出来。只我还没来及说话那白夫人倒先开了口。
“方才你进车里,铭钰与你为难是她不对。”铭钰这会儿缩在她姑母身侧是又羞又忿。
我听她此言,心下也缓和些许。方才本来就是她姑侄一左一右,我与铭钰也算同辈又打过照面,自然而然的屁股就坐向了楚铭钰那侧。
白夫人又言:“方才铭钰在为我正那后座枕褥,我们两个才占了左右之位,也实非有意为难。”
我这一听心下是更为舒畅,看这白夫人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事情既然清楚了我也就爽快应声:“多谢夫人明见,在下不妨事。”
只听白夫人再言:“江公子不会骑马,我也恰好与公子有话要说,方才冒昧请公子同乘一车。更看公子尚在年少,也顺便提点一二。”
我正了神色,恭敬一礼:“夫人愿意提点,在下自然愿闻其详。”
白夫人雍容含笑:“不知公子十几?”
“夫人唤我乘舟就好,今年周岁十八。”
“这兵荒马乱,你十八就独自出来闯荡,又是所为哪般?看你那个眉眼周正的随从,你倒也像是富贵人家。”
这夫人眼光也是真毒,她说我像富贵人家,便也知我不是富贵人家。她这是要打探我的身世啊。
我绽颜一笑:“我乃北江柳坞村人士,并非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元青也不是我的随从,他是师父的侍从,被师父派来护我安全。”
白夫人“哦”了一声,神色依旧从容,“你乃魏室子民,怎会和从瑾一起,又怎会来我南江?”
我含笑猜测:“从瑾可是白玉楼白公子。”
白夫人笑意渐深:“原来公子还不知道从瑾之名。那‘玉楼’二字实乃从瑾表字。”
我心下会意:“我与白公子相识,至今不过月余,所知自然不多。
可白公子之命是我所救,篱奂卿是我师父,我师父自言是南江之人,所以这兵荒马乱的我才出现在此。”
白夫人认真思量,我继续言说:“我师父曾教诲于我,君为轻,民为重。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此间魏室德不配位,景室甚嚣尘上,孟室狡诈图谋,苏室眼下局势虽弱,但苏室施仁政,有明君,且南江民风淳朴,夫人说我不来这里,又该去哪里择明主而侍。”
白夫人颜色肃穆:“未料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且有着一身好武艺,你若……”
我看她犹疑,更探询似的迎上她的目光。白夫人叹了一声,又道:“罢了,人各有志,人各有命,顺其自然罢!”
楚铭钰美目惊愕,我是甚为叹服,白玉楼有白夫人这样的娘亲,也怪不得方才他会不慌不忙,从容有甚。
王庭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