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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全然未知,还真是愁死我也!
举目又见一个青衣少年走到我的面前。他未言先笑,那双桃花眼笑的也似桃花一般,夭夭灼灼的甚为清亮。
“原来你就是江七夕,我叫元灼,再认识一下罢。”
他笑的坦荡,我听的心惊,什么叫再认识一下,我和你很熟吗?
再想起自己当下处境,我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开口应承:“哦!元灼啊,你和元青可是兄弟?”
元灼瞥过元青,“不是。”
这就奇怪了:“你和他不是兄弟,怎这么巧都姓元?”
问题是他们还都生得这般俊美脱俗,难道都是什么惑人的鬼物不成?
元灼失笑:“七夕思路清奇,你怎就不能理解为我俩同在篱先生门下,故而同姓?”
“哦!”我蓦然明朗,“看来你俩的名字都是师父所取。”唉!这三人都是来路不明,正邪难辨啊!
师父似有不悦:“元灼,辛苦你寻回了林大娘母子。这一路风尘,你还是先回房中休息去罢。”
元灼惊诧:“可是,我还没有吃饭。”
师父瞥他:“你还需要吃饭?”
元灼神情一滞:“不需要,我用过餐了,我这就回房栉沐更衣,好生休息。”
他这话说的似乎心不甘,情不愿。
元青在旁暗自皱眉,林大娘似有不明,颜大哥颇有费解之色,我也惟有在心底赞叹,这鬼师父御下真严,他可是怕元灼说多了什么?
师父又吩咐元青上膳,在场之人俱都入席落座。一顿朝食下来,我是吃的无滋无味心不在焉。
林大娘母子也似缘对此不熟,只管无声吃饭,半句也不多言。
朝食罢了,师父又吩咐元青去安置林大娘母子,并同时将我留下说是有事要谈。
我心下一紧,片刻又稍有放松。他谈就谈罢,我也就此问个明白,省的整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不知个所以然。纵然要死,不也得死个明白,做个明白鬼。
师父似又了然:“夕儿是怕什么?”继而又是一叹:“你还是随我来罢!”
他一袭白衣翩然就出了厅堂,我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随他行过杏花雨又穿过朱漆廊,到一间厢房门口,师父开门而入,我亦随之。
里面是一副香案,案上摆供果与香烛。中间供着一张黄纸写成的神位,上书“玄清仙君”。
我立时一怔:“这个玄清仙君又是谁人,师父何时开始拜神了?”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从容的拿出火折子点上佛香,就插进了香炉之中。他面色淡然,即不行礼也无恭敬,貌似就例行公事而已。
面前佛香袅袅,师父淡淡开口:
“夕儿可知鬼神,可知修者,可知人间万象?”
我如实道:“鬼神我没见过,修者也不知道,人间万象不过是山花开遍的姹紫嫣红,以及历尽沧桑的秋风落叶。或许,还有遁入空门的皑皑白雪,清净避世之道。”
师父又言:“若让你在这其中选一条道,你选哪条?”
我稍作思量:“徒儿选随心道,心走哪里,便是哪条道。”
师父摇头,似有失望。又言:
“鬼道阴邪,神道为公。修者是求升仙道,红尘是为因果道,佛家是修八正道。夕儿难道不知,为鬼为人皆是苦痛之源。”
我心下疑惑:“那师父到底是神是仙,是人是鬼,还是方外修士?”
师父似有为难:“我非人非鬼亦非神,你还是当我修士罢了!”
我似乎抓住了重点,惊喜道:
“师父让我当你修士罢了?难道不是修士,是……”
“夕儿,住口。”
我一语未完,就被师父严肃打断,他又慎重道:
“此事不可妄言,天道循环,自有法则,天地万物皆不可违逆。”
我不禁犹疑:“师父是要我走修仙道?”
师父点头:“夕儿可是愿意?”
我不解回他:“那师父早前为何不引我入修仙道,而是任我在红尘中打转。”
师父一叹:“只因你早前是在柳坞村,我以为你的命运已然改变,便简单照看罢了。却未料,这兜兜转转的又转了回来。”
我更为不解:“那我在柳坞村与在南江有何不同,师父到底让我避开什么?”
我忽又想起师父之前所言,又追问他:“可是要我避开白玉楼?”
师父无奈:“夕儿万不该如此聪慧,误人误己啊!”
佛堂之中,佛香袅袅。我终也明白师父身上清悠悠的桃花香,为何染上了浅淡淡的佛檀香。
此刻他面带愁容,似有诸多难言之隐。这欲语还休的模样,也令这个俊美卓绝的仙人,多了些柔弱的楚楚动人。我不禁心痛,他到底有多少的不可说!
惟无奈道:“师父原来只教过我口技,打猎之类的小术法。那些术法寻常人稍加努力也可做到,所以我并不认为这些算得什么术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