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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会保林大娘母子无碍,让你们得以重聚。
至于银钱与安身之处,有我白玉楼在,又怎是问题。如此种种,我不就是丫头的可用之人。”
我算的尽兴,他答应的爽快。事情这般顺利,我是否遗漏了什么?
复顾他颜色不佳,我有心退去,却还不免忧心自身险境。就以他现下之羸弱,又是否可以顾我周全?
“云风与云溪可是一夜未归?”
他正了颜色,敛去嬉笑:
“云风果敢,云溪机敏,纵如昨夜之凶险,想必也能得脱身之策。丫头大可放心。”
说是让他们拖一柱香时间,结果至今不见人影。此情此景,寥寥数人,我又怎能放心!
只这放不放心,又能如何?我无奈扶枕,又搀白玉楼躺平,便退去休息。
待回房后不过半晌,又听锦书叩门:“少侠,公子吩咐奴婢备了衣物送来。”
我不禁暗叹,他倒想的周到,入戏的挺快。还真是下定了决心,要断她那表妹的念想,以防误她终身。
想那铭钰也真是好命,什么都不用求,也不需争,生来便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如此造化,是天下多少女子求而不得啊!
我徒然一声喟叹:“进来罢。”
锦书推门进房,后面还同时跟来两个婢子,两个小厮。小厮抬着繁复奢华的雕花床榻,婢子捧着绢丝绸衣,锦袍束带。
他们进来一一对我行礼,甚是恭谨,我赞叹着退身一旁,看着他们将房内又是一番归置。
锦缎绣被,青罗帐,玉炉沉水袅袅香。金丝缠花的烛台,檀木精工的几案,独扇带座的大雕屏风,是处处显贵,无不雍容。
贵人啊,可着实的贵人,真真的贵人。这一室贵重,也实实令自己开了眼界。更多亏有那便宜师父指点,给我留下了不少书籍。
他以往布置的那些课业,我也时而多有嫌待,也好在只是嫌待,并未懶怠。如今,不敢说学来十分,也得有个七八分。
就这七八分,也足矣应对此间所遇。才不至于因我出身之卑微,造成浅薄陋见,从而贻笑大方。
我在院内,边吃着婢子送来的糕点,品着活水煎茶,又看着她们里里外外的忙忙碌碌。
就冲白玉楼这份用心,我也得给他将事办妥了,才更好以自己劳力换取报酬。此样,又是否算是建功立业的一个小小开始?
虽不为国家,不也是为了小家。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之功勋自是以小见大。次第家安国安天下安。此事妙哉!我心快哉!时正悠哉……
我瞥过月洞,忽见两道玄衣相扶闯入。两人相等的身姿,同样清俊的眉眼,身上衣衫多有破损,皆是被利刃所伤的痕迹,不正是云风云溪兄弟。
他门急奔正房,我也起身穿过月洞,紧随二人之后,进入白玉楼寝房。只闻白玉楼清浅一问:“回来几人?”
云溪垂首:“惟我兄弟二人。”
云风又言:“齐容大哥也没了。”
白玉楼声色略暗:“你二人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云风只道:“小伤。”
云溪回道:“无妨。”
白玉楼挥手,“先且治伤去罢!”
二人躬身退去,我犹疑上前:
“他们这般时辰回来,白公子就不怕引来追兵?”
白玉楼似有沉痛:“他们这般时辰回来,必是确定撇开了追兵。丫头无须担心。”
我提醒道:“白公子以后还是警醒着些,此间虽然无有他人,也需要防范隔墙有耳。”
他黯然点头:“多谢乘舟提点,我是不该因小失大。”
我踏出白玉楼主房。时正仲春之月,举目艳阳灼灼,我却忽感寒意欺身。
昨夜的十多名高手,竟然只回来了云风和云溪两人。那个与我在杨花镇初见的齐荣,那几句船头谈笑,还恍在耳畔:
“原是少侠在此,今日之事,还多谢少侠相助之恩。”
一条鲜活的生命,一夕之间,竟已阴阳两隔!
众人丧命,云风云溪受伤,林大娘和颜大哥又会怎样?
我怅然的徘徊中庭,锦书穿廊来唤:“江少侠,房中尽已安排妥当,请容奴婢伺候您栉沐更衣。”
“栉沐更衣?”锦书点头,我立时惶恐,叠声道:“使不得,可万万使不得?”锦书以为我是谦让,又福礼道:
“昨夜匆忙,为江少侠备的衣裳并不合身。所以今天一早,公子便吩咐了瑾瑜出去采办,还请江少侠不要客气。”
我无奈一笑,说我客气,我为何要与他客气?他如此待我,不过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复顾自身,锦书昨夜备的衣服明显是府中侍从所穿。布料也是绵软舒适,颇显精神。但比起锦书方才奉入房中的那件,可实实清简不少,无甚华贵可言。
白玉楼,这是不遗余力的要把我推入风口浪尖啊。
复想起他那表妹的泼辣模样,我又不禁脑壳疼!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