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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墙壁,给人以压迫的窒闷感。
他迅疾走动,衣袍带起的流风,仿如一道暗色的炫影,带起一道冷凉的风,无形中笼罩着四周,令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压抑无比。
怔愣地望向来人,楚离觞未及开口,便又听到来人醇厚低沉的嗓音,吐出的是这样施施然的话语:
“ 阅君楼主,别来无恙啊?”
说完,来人也不拘礼,对着怔在一边的楚离觞,施施然落坐,抬手从脸上撕下一张面皮,对着她展露一个不怒自威的冷笑。
“蔚城枫,你你没事?”
楚离觞终于看清来人,内心的慌乱令她忍不住重重地抚住心口,对于蔚城枫的突然来临,她完全无法镇定,要知道,虽然那日已经得知,萧越虽帮他排毒助他脱离了险境,只是,她用的毒她自己知道,即使蔚城枫可以排毒,可是只要沾染了她下的毒,他依然摆脱不了四肢残废的下场。
“借楼主吉言,本将军这不完好无损?当然,也拜楼主所赐,自那日之后,本将军也因此睡了半月之久,本将军戎马半生,还从未有人让我睡那么久,说说看,本将军该如何报答楼主的‘大恩大德’?”
“蔚将军说笑了!”
虽然蔚城枫的来临给她的惊吓大过于惊讶,不过根据行走江湖的阅历,让楚离觞很快从他那字字嘲讽,句句锋芒的口吻中,辨别出他的心情并不愤怒,也从他的行为中,找不出那种带有想要寻仇觅恨的情绪。
因此,她也很快镇定下来,杏眼对着蔚城枫抛出一个友好的笑意,接着说: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蔚将军如此善解人意,想必也会知道,本座拿人钱财有我的不得已。”
叁拾伍
“看楼主心虚的,本将军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又岂会是那等蛮不讲理之人?当然,本将军今日来临,是想和楼主谈个合作。”
楚离觞虽然已经感觉蔚城枫此番前来并非报仇泄恨,只是这样乍然听见他说要谈合作,不由疑虑重重: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当然,让她更加不想冒然接受邀请的缘由,还是因为萧越,此次应下蔚城枫的雇佣前去杀人,势必又要将萧越牵扯其中,到时,两人又要因为一个要杀一个要救而起争执。
而如今,她宁愿不再接受那样的任务,或者,让她手下的江湖杀手接受雇佣,她想尽量避免与萧越针锋相对。
心下的疑虑让她的反应相当的迟缓,她双唇紧抿,语气已经不复方才初见蔚城枫洒脱,她说道:“如何合作?是否又让本座杀人?可惜本座如今乏得很,对于打打杀杀之事,已觉得太过血腥残忍”。
蔚城枫并不清楚她与萧越之间的事,那两人曾经因为他,而发生的纠葛,因此他也并不明白,她如今的犹豫和挣扎是为了谁。
他只以为楚离觞是不想得罪北越那个狗皇帝,而不接他的任务,想到此,他威严的面上顿时乌云更甚,深邃的墨瞳更加冷峻幽寒,于是话到嘴边更是冷嘲连连,他说道:“原来鼎鼎大名的阅君楼主,惊世骇俗的天下头号杀手楚离觞,如今竟不敢接活了。说说看,北越那狗皇帝雇佣你毒害我,花了多少银子?我加倍给你就是。”
“唉,不是银子问题!蔚将军,如今我实在不想再打打杀杀,你激将也好,说我懦弱也罢!”
“难不成是惧怕那狗皇帝的势力?如此说来,楼主是嫌弃本将军没资格驱使你?哼!”
“蔚将军你确实误会本座了,唉,就算是我想金盆洗手不想干了好不好?”
蔚城枫她那急切的解释,心下又是一怒,不由冷然一笑,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素色丝帛,他看着丝帛慢慢地被自己摊开于桌面上,脸色越发凝重起来,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画中相拥而立的一男一女。
往事纷沓,思绪似乎进入云烟缥缈之中,蔚城枫不再理会呆立一旁的楚离觞,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回忆中,刀削般冷硬分明的五官线条逐渐变得柔和。
楚离觞不解其意,心想:不是说要谈合作?怎么取出了这幅画像却又不说话?她倾身上前,只见丝帛画中的男女深情依偎,亲密无间,丝帛的质地模样,已经因为年久月深,再加上被人经常摩挲碰触的缘故,而呈现出了老旧灰暗,因而画中人物线条也有些斑驳模糊,可即便如此,这幅老旧的丝帛画,仍被眼前的男子很好地珍视着。
她疑惑地将眼光从画像挪回蔚城枫身上,正欲开口,头顶却听见他醇厚沙哑的嗓音,被点染上了沉痛,追忆的情绪,他缓缓说道:“本将军今日所要说的合作,其实是请楼主救人!也不怕楼主笑话,因为我的身份,我自己的人无法靠得太近那个地方,因此努力好些年依然没有结果。这一次,我想改变方式,请楼主动用你的人,前往北越皇宫,帮我打探出画中此二人关押的具体位置,若是能救人,赏金加倍!”
原来不是要杀人,这样就无须再和萧越碰面,楚离觞听闻之后,脸上顿时闪过一阵轻松解脱之后的愉悦,她的眼角再次扬起妩媚的眼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