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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护卫衷心,更何况他们还有软肋攥在主家手里。审问了大半个时辰什么也没问出来的封尘没了耐性,准备让人动刑的时候安平慢悠悠的踱步进来扔给了他一个瓷瓶,“你若是信得过,可以用用这个试试,打打杀杀的,弄脏了院子不好。”
封尘笑笑,示意手下的人将瓷瓶中的药给那些人服下就追着安平出去了,徒留一群下属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
安平见对方跟在后面也不去理会,径自有进了药庐不知在忙些什么。封尘在外站了会儿发现对方真是将自己扔在此处没有搭理的意思就识趣的离开了。
安平是真的忙么,其实不然,他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人直到那人离去。
待封尘回到院中时,那些人脸色苍白的正争抢着说着自己都替主家做了什么事,自然那个主家也被供了出来,正是禹州的知州,至于他后面的人目前还不是封尘能够动得了的,不过这证据都攒着了,总是会有用到的一天。
不过禹州的百姓确是很开心,毕竟平时欺压他们的官老爷被抓了起来不说,官府更是贴出了告示最近封大人会在府衙中接诉状专门审理这官绅士族欺压的事情,谁若是有什么冤屈都可以投了状子,若是查实就地查办,但若是诬告,那则是要反坐的。刚开始很多人都是观望,直到一个老人拿着一封血书跪在了地上又被人请进了府衙升了堂这才开始相信这次来的官老爷是真的会为老百姓做主的,而不是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官官相护。
这个老妇人送上来的血书也让封尘十分之重视,其中所说之事加之安平给的证据似乎正是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测。不过有些目前还不能动,如今能够处置的也只有禹州这一干的蛀虫了。
安平见赈灾之事封尘处理的井井有条且禹州的疫病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便留了一封书信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是有巡逻的兵士回来说的封尘才知道的,无奈自己政事缠身,无法追上去,值得让隐在一旁的七琴去暗中护着安平一行,顺便汇报一下行踪,毕竟两个女子么,就算是有些防身的本事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主子,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不然能,难不成还来个十里一别,五里一拜的欢送不成,更何况此次该查的该做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那……”
看着阿狸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平有些好笑,“这可不像我们的大管家该有的利落。”
“主子——”
“无妨,我留了书信的,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安平说的没错,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不告而别。封尘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缠人的官司后来到了那个小院也见到了那封书信,依旧如当年一般洒脱,封尘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当自己在那人心里有多少分量了——
当年也是这般,招呼也不打一个的就留书离开了。徒留自己一人守着当年的承诺,真是不知所云。
临安国师府中,闭关多时的国师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宫中拜访皇上,据说是此次祈福,国师无意中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有异,且关乎国运,若是此次能够破解则可保启夏百年无忧,反之则有国将不国的乱世之相。原本这应是一国之密,也不知是何人将其传了出去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浮动。据说元帝在御书房将奏折摔了众位大臣一脸,紧接着就传来了国师不日会与皇上太子一同祭天,祈求顺利度过此次劫数。
由于其手段自元帝称帝前就被传的神乎其神,至他登基称帝封了国师后更是如此,加之如今的国师有被称之为神子,乃是天选之人,百年难遇的命定的国师人选的加持,种种留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临安城有一如往日一般,仿佛那些传言从未出现过一般。
从禹州赈灾回来的封尘若不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恐怕真是不敢相信前几日临安的动乱。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些时日的人心不稳,侍画从中抓住机会查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加之之前查到的东西,封尘越来越肯定了某些猜测,不过其中还是有些说不通的地方还需要推敲,想来应是还有未查到的地方才对。
安平自回了国师府就将懒散收敛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冷冷清清的国师大人,阿狸也变成了那个精明亲善的国师府大管家。
回到临安,封尘交了旨又将手中的东西给了元帝正准备告退时,却被留了晚膳。
君臣二人做下后,元帝先开了口,让他不要拘束,就当是长辈留饭,还讲了些当年与封父的旧事。虽是元帝尽量放下了帝王架子,如此亲近,可封尘并不会被这些表面的东西迷惑,毕竟能够打下江山有坐稳江山的帝王并不是什么街边亲善的老人。
“最近可是有什么不适,若是有大可和吾说。”
“多谢陛下关心,臣能够有如今作为,也是您的信重。”
“唉,若是封老弟应那事,你可就是我的半子了。”
封尘刚想起来,就被元帝轻轻压了下去,“不用多礼,都说了今日就是叙叙话,不必这般在意。”
“皇上……”
“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