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73节

      元瑾汐一脸无辜,“王爷只是来过此处换衣服而已,他见我玩得累了,就让我在这里休息而已。随后他就离开了。”
    “啊,”她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难道说,你竟然一直在这里偷听?可是,你怎么知道王爷会来此处换衣服?”
    “你,你骗我!我跟你拼了。”夏雪鸢突然间暴起,双手直奔元瑾汐的脖子。
    元瑾汐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这样,急急地向后退,但刚退两步,又被一个小几挡住,只得“咔嚓”一声,花瓶落地碎裂。
    这个时候夏雪鸢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她也只能双手去掰她的手,连惊呼都未能叫完。
    屏风的齐宣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一把推开夏兴昌,冲向右梢间,见门口屏风挡路,也没兴趣再绕,干脆一脚踹倒,“住手,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诛你九族。”
    此时,就看到夏雪鸢双手掐着元瑾汐的脖子,把她摁在窗边。元瑾汐正在拼命挣扎。
    齐宣怒从心头起,直接飞起一脚,踹在夏雪鸢的腰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踹飞到了床铺之上。
    “咳,咳。”元瑾汐立刻捂着脖子咳嗽起来。这事儿真是她大意了,实在没料到夏雪鸢竟然这么冲动,竟然要当场杀人。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齐宣一脸关切,四处察看着她,确定没有伤势之后才稍稍放心。
    元瑾汐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涌起一丝暖流。从来不轻言杀戮,面对犯错之人最多杖责、流放的齐宣,竟然为了她,说出“诛你九族”的话。
    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这个时候,被踹倒在床上的夏雪鸢,终于缓过一口气,看到齐宣一脸紧张地看着元瑾汐,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醋劲、委屈、不甘,再也止不住,大声哭嚎起来,“你们都欺负我,不带这么骗人的,明明说好是王爷,怎么就能换成婢女呢?”
    “连爹爹娘亲都要骗我,明明你们向我保证好的,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我要王爷,王爷……”
    虽然场合不对,但元瑾汐绷了又绷,还是没绷住,在即将笑出来的那一刻,扑进了齐宣的怀里,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前,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呢。
    作者有话说:
    齐宣:我也好想笑,怎么办?
    感谢在20210610 18:35:49~20210611 09:58: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从吾草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挺软的
    夏雪鸢这么一哭, 本来是挺让人愤怒的事,瞬间就变得有些滑稽。
    齐宣本来不觉得好笑的,可是架不住元瑾汐扑在他怀里, 笑得那叫一个全身颤抖,连带着他也有点想翘嘴角。
    但此时他可不能笑,一笑,这戏就没法深了。
    于是,就只能是拼命去想刚刚夏雪鸢掐住元瑾汐的脖子的样子, 这才勉强维持住了怒气。
    “夏大人, ”齐宣揽住元瑾汐的肩膀,微微用力捏了她一下, 一脸寒意地开口道:“这件事情,明日公堂之上, 我需要一个交待。”
    说罢,袍袖一甩, 揽着元瑾汐就往外走。
    身后, 夏兴昌在那里徒劳地解释着, “王爷,这事真是误会, 误会。”
    但是在齐宣走出水榭之后,他躬着的身子就立刻直起, 脸上的笑容也瞬间不见。站在那里,阴森得像是一条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从现在起,双方正式撕破脸了。
    这一点,齐宣心里也同样明白。
    而且夏雪鸢的暴起, 给他提了个醒, 如果夏兴昌也突然不管不顾了呢?
    一路无视那些不明所以的宾客, 出府上了马车之后,齐宣立刻对跟随而来的刘胜吩咐道:“你马上去通知钦差卫队的丁鲁季,从即刻起,加强一切防备。”
    “是。”刘胜答应了一声,又递过一张身份文牒,“这是王爷吩咐的事,已经办妥。”
    齐宣接过打开看了看,点头好,“办得好,去通知丁鲁季吧。”
    “是。”
    安排了这些,齐宣才又看向元瑾汐,“你确定没事?这事是我不好,万没想到夏雪鸢会如此,以后绝不会再你面临险境。”
    元瑾汐摇摇头,“王爷说哪里去了,不过就是夏雪鸢发疯而已。以前奴婢,不是,我在她手下当下了六七年的婢女,她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如今能为王爷做些事情,高兴还来不及。”
    “你啊,”齐宣无奈,除了和盘托出之外,他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将手中的那张文牒递出,“元先生的终身劳役已经除去,这是他的身份文牒,不过因为有□□皇帝的遗旨在,真论起来,这文牒也没什么用。不过唬一唬普通的兵丁捕快,还是可以的。”
    元瑾汐又惊又喜地接过,打开看了,满脸喜意。自打齐宣给她办了身份文牒,之前的身契,划归书也就全都作废了,她也没客气,一把火烧掉,了却了近十年心病。
    在那之后,她的心里就只剩下爹爹身上的劳役那件事,一直想着要何时开口,却没曾想到齐宣早已经默默地替她办好了。
    “多谢王爷。”她兴奋得一把抱住齐宣的胳膊,然后又很快松开,美滋滋地把文牒揣进怀里。
    齐宣看着她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感受。
    好像……挺软的。
    夏府与梅园相距不远,马车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进府后之后,齐宣便道:“你去后院休息吧,我还有事,稍后再回。”说罢就向书房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似又想到什么事,折了回来,“在水榭里,听你第一句话,像是动了真火,当时发生了什么?”
    想到夏雪鸢那一扒拉和狠狠一揉,元瑾汐之前的气恼和羞愧又涌了上来,可这事又怎么能说出口?
    “也没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夏雪鸢这一次之后,应该会老实很久了。”元瑾汐一脸地闷闷不乐。这事儿她还真没法还回去,总不能她也去扒拉一下再狠狠地揉回去吧?那成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齐宣狐疑。
    “真的没什么。王爷快去忙吧,不用为我烦心。”元瑾汐越想越烦躁,只想让齐宣赶紧离开不要再问,便不自觉地拉上他的手臂,推着他转了半圈,又顶着他的后背推了几步,“王爷既然有事要忙,就快去吧。”
    一连两次的亲呢举动,让齐宣充满惊喜,“好,那我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不适,赶紧让韵秋请郎中。”
    “知道了。”
    齐宣美滋滋地走了,元瑾汐这时才注意到韵秋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该死,她怎么又放肆起来了?
    “咳,韵秋姑姑,我要去看看我爹,你自去休息吧。”说完就一溜烟地就跑了。
    只是跑开归跑开,她的心里却是在不断地在想,自己最近好像真的挺放肆的。
    虽然知道齐宣是王爷,但每次见到他都很开心、很放松,总是不自觉地想离他近一些,甚至是想去碰一碰他,无论是手还是胳膊,又或是……
    她想到在水榭里的那一抱,虽然当时是为了掩饰笑容,可是她当时竟然抱得那么自然,根本没有去想,她能不能抱,该不该抱。
    还有,车厢里她是不是也抱了他来着?
    诶,怎么觉得自己跟夏雪鸢,她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算了,谁叫他那天借酒装疯抱了她来着,这一次就算她还回来好了。
    就这么自我安慰又胡思乱想地,元瑾汐走到元晋安住的位置,“爹,你在么,我进来啦。”
    此时日头还早,约在未时末,申时未到。元晋安刚好有空休息一会儿,正在屋里想女儿的事情,就听到女儿的声音,让他心情大好。
    “在,快进来。”
    “爹,”元瑾汐甜甜的叫了一声,看到元晋安正从床上坐起,“你快别起来,是不是不舒服,还是累着了,要不要请郎中?”
    “没事没事。”元晋安摆摆手,“快过来,让爹好好看看。嘿,今天我闺女可真是漂亮,早上远远地看到一眼,都没看够。今天到了夏府,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吧?”
    提起这个,元瑾汐得意地一扬下巴,一边站在那里展示自己的衣服,甚至还原地转了一圈,来展现裙摆的漂亮,一边又道:“那可不呗,也不看看我是谁的闺女。”
    虽然是借了齐宣的势,狐假虎威得来的,但管它呢,自己高兴就行。
    “说你胖你就喘。”元晋安笑骂,顺手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这孩子越长,就越像她母亲。只可惜,兰茉跟着他,没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
    “爹,你看这是什么?”元瑾汐把身份文牒掏出来,“如今你也是自由身啦,可以回怀安了。”
    元晋安却没有元瑾汐表现得那么高兴,眼下这个情景,他哪里舍得扔下女儿回怀安。虽说他也很想知道那边情形如何,但反正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怎么,爹你不高兴?”
    “再说吧。”元晋安把文牒接过,收好,看了眼自己的闺女,“眼下我在这府里有地位,有工钱,离你又近。若真回了怀安,不知道又要等上多久才再能与你团聚。”
    “还是说,你现在就想与我回怀安?”
    元瑾汐一下子就没话了,这是她最近一直避免去想的事。先前她还可以用她爹走不脱来安慰自己,如今父女两个都是自由身,她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可要说走,想到再也见不到齐宣,她心里又莫名地难受起来。
    “我,我还要为自己攒嫁妆嘛。我现在也是有月钱的,一个月三两银子呢。爹你总不希望我嫁得太寒酸对不对?”
    元瑾汐有些心虚的从床上站起,在屋里踱着步,看到桌上有茶壶就走了过去,也不管放了多久,是不是新的,拿起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且,等我们回怀安,家里的东西肯定早就没了,到时那房子想要住人,肯定要花银子打理才行。咱们要是身无分文的回去,可就难办了,对不对?”
    元晋安看着女儿拼命找借口的样子,心里不由又叹息一声。
    这还真就是一段孽缘。
    罢了,暂且就让她再高兴一阵子,往后的事,难着呢。
    另一边,齐宣在与元瑾汐分开后,边走吩咐小七叫严陵到书房来见他。
    不多会儿,严陵走进书房,“王爷,你找我。”
    “这园子里之前的下人,可有异动?”
    丁
    “暂且没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宣点点头,把白日里在夏府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事表面上看,是一桩不怎么光彩的风流韵事,实则是夏兴昌想让我老实一些。”
    “如果这件事成功,我必再无颜面出面在江州众人面前,只得借坡下驴去查那个黄金失窃案。”
    “这样一来,江州这边,无论是盐税还是福.寿.膏,我全都得放手。甚至连黄金失窃案也查不出来,只得灰溜溜地潜回京城。”
    “如今,事情没成,夏兴昌必不会这么坐以待毙。接下来的手段,只会更剧烈。我已命令丁鲁季加强防备等级,你这边也是一样。”
    “一旦事情发展至最坏的可能,梅园这边必遭重手。到时,就算丁鲁季派人来救,也不可能马上就到,到时,你最少也要撑上半个时辰才能等来援军。”
    严陵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王爷放心,人在园在,这府里的人我必替您守住了。”
    “好。”齐宣点头,“若事有不协,我要你做个保证,别人我不管,元瑾汐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