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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19节

      两人走了没多久,门外小七就在那里喊:“元瑾汐,好了没有,王爷叫你了。”
    “好了。”元瑾汐站起身来,到门口开门。
    刚一开门,就看到小七瞪大眼睛,惊讶不已地看着她。
    “怎么样,好看么?”元瑾汐说着话,还转了一圈。
    小七有点呆,点了点头,这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好看,特别好看。”
    等到进了书房,正坐在书桌前练字的齐宣,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也愣住了。
    虽然平时,齐宣也觉得元瑾汐很好看,但今天盛装打扮得她,格外让人惊讶。
    脸上娥眉淡扫,下面一双杏眼烟波流转;皮肤细腻瓷白,又透出微微的红韵,晨光打上,发出微微的光来。
    罗粉色的短袄,搭配墨绿身的马面裙,走进来时莲步款款,一颦一笑间,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王爷?”元瑾汐觉得齐宣看得实在是够久了,便出声打断。
    “咳咳,”齐宣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呆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去给我添杯茶来。”
    “是。”元瑾汐忍住笑意。虽然她不想跟齐宣有什么瓜葛,但是看到那样俊逸出尘的人,也能看她看得呆住,心里还是不由雀跃。
    结果,揭开盖碗的盖子,竟然是满的。
    “热了,换杯凉的来。”齐宣大窘,甚至连话说反了都没意识到。
    这时外面传来小七的声音,“王爷,夏兴昌来了,正在府门口下轿。”
    齐宣立刻站起身来,第一次觉得,难得夏兴昌也有不招人讨厌的时候。
    正厅里,夏兴昌正在看墙上的古画,听到有人进来,赶紧躬身行礼,
    “下官江州知府夏兴昌,见过王爷。”
    齐宣背着手,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夏兴昌,单从身形来看,挺拔、清瘦,与那种脑满肠肥、尸位素餐的官员,并不相像。
    等到直起身来,只见满脸的清逸出尘,典型的能臣干吏的样子。要不是齐宣从侧面了解过他,几乎都要被他的样子骗了。
    “夏知府不必多礼,请坐。”
    前厅之外,齐福端了两杯茶,正准备往里面送,却被元瑾汐拦下,“这一杯,要换成次一点的,就门房喝的那种就行。”
    齐福看了看元瑾汐,狐疑道:“元姑娘,里面可是四品大员,哪有用烂茶招待的道理?而且你去送也不合适。”
    元瑾汐知道他的意思,做为齐宣的贴身婢女,在主子办正事的时候端茶进去,并不是合适的做法。
    但这次不同,这可是齐宣吩咐的,她笑着在齐福轻轻说了句话。
    “啊……这……真是王爷的意思?”齐福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我还没那个胆子假传王爷的话。”
    “那好吧,姑娘稍等。”齐福转身就走,不多会儿提了个破茶壶过来,将两个茶盏里本来的好茶倒掉,添了一碗次的进去。
    元瑾汐正准备进,齐福又拦住,“王爷这是唱的哪出,老奴这心里没底啊。”
    元瑾汐微微一笑,“今儿是一代贤王难过美人关,沉迷美色,无视朝廷大员;另有一代妖姬,红颜祸水,挟私报复,两人在一起,是既坏了规矩又丢了脸面。”
    齐福一摊手,得,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今天这出戏是没跑了,等着看吧。
    元瑾汐又对齐福笑了笑,稳了稳托盘,仪态万千又婀娜多姿地走进前厅。
    “夏老爷,请喝茶。”
    这一声,又软又糯,带着江州特有的口音,听起来勾人的很。
    主位上的齐宣,从元瑾汐走进来时,就没移开过目光。实在是,这时的元瑾汐与在书房里又有不同。书房里的她体现的是端庄大方,这里则是把成熟女性的魅力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等到她开口时,他的表情更是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想到元瑾汐还会这么说话,一时间心里甚至有些嫉妒——她对自己还没这么说过话呢。
    夏兴昌也被这一声叫得心神一荡,他在江州听的最多,也最入骨销魂的,就是这种口音。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同时也意识到,这人叫的竟然是夏老爷,而不是夏大人。
    夏兴昌抬头看向端茶的人,只见眼前人明眸皓齿、光彩夺目,嘴角含笑,眼蕴风情,无论是姿态和容貌上,都不比他废尽心机搜寻而来的那四名女子差。
    “夏知府不认识了?这就是贵府先前的婢女,元瑾汐。”齐宣说着话,一只手向元瑾汐伸展过去,满脸的宠溺之色,另一只手还轻轻地拍了下大腿。
    元瑾汐这时已经把齐宣的茶盏放到了他的面前,刚好背对夏兴昌,也因此没有掩饰惊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架式,竟然是要她坐在他怀里?
    这也太豁得出去了,为了迷惑夏兴昌,竟然真就连名声都不要了。
    这可是王府的正厅,对面坐着的是朝廷的四品大员,他竟然要抱着美人会客!
    他敢疯,她可不敢。万一这事传出去了,传到皇帝、太后的耳朵里,以他们那种齐宣不娶妻就塞通房的性格,她怕太后雷霆一怒,说她勾引自己的儿子,一匹白绫勒死了事。
    元瑾汐伸手搭住齐宣的手,眼看着就要坐到他怀里去了,却是身子灵巧一转,像只花蝴蝶一样,从他的面前转到了他的身后,裙摆扬起,宛如一只盛开的花朵。
    然后故作娇羞道:“有外人呢。”
    即便知道是演戏,但齐宣还是心里忽悠一下,刚刚那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因为使了个小聪明而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抹笑,还有最后那一抹欲拒还迎的风情实是……在太勾人了。
    直到元瑾汐推了一下他,齐宣才反应过来,“咳,瑾汐这手怎么还这么凉,之前的手炉呢,怎么不捧着?”
    “捧着不方便照顾王爷嘛,您就别管我了,夏大人还在呢。”元瑾汐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齐宣这才像是想起还有人在一样,不舍般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扭过头看向夏兴昌,“咱们说到哪儿了?算了,没事,夏大人喝茶,喝茶。”说罢,自己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夏兴昌心里不屑,就这还一代贤王,明明是一幅被迷到丢了魂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齐宣:这戏演得太真,我有点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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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酥麻
    夏兴昌看着齐宣和元瑾汐,真就敢当着他的面郎情妾意的模样,当真是惊到了。
    一个婢女,短短几天,就能把一个王爷,迷成这样?也不知该说是她手段高,还是齐宣太废物。
    此时的齐宣哪里还有传言中一代贤王的模样,分明是沉迷美色的一代昏王。
    “夏老爷,这可是最顶级的铁观音,王爷特意吩咐我为您泡的,您快尝尝。”元瑾汐忽然开口。
    以夏兴昌的角度来看,元瑾汐这话非常失礼,主子间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
    可是齐宣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附和道:“是,夏知府不妨尝尝。瑾汐泡茶的手艺可是一绝。”
    夏兴昌心里暗笑一声,果然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王爷的茶确实不错。”
    呸,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儿,就这也好意思说是一绝?真是被迷晕了头,臭的都能说成是香的。
    但这样也好,只要是爱女色,就有突破口。
    “恕下官眼拙,确实未能认出来。王爷果然是个妙人,一名小小的婢女,经过王爷的一番□□,竟然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可见王爷功力。”
    元瑾汐浑身一僵,心里差点没恶心死,她虽是处子之身,可是身在高门府第,那些大老爷们玩的调调,多少知道一些。如今想到夏兴昌把那些东西放在她身上,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用门房的茶,应该随便找点树叶子给他泡上一杯。
    齐宣也是差点没绷住,尤其夏兴昌不说话时一脸正气凛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反差太大,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不知夏知府可把瑾汐的身契带来了?要多少钱,开价吧。”
    “王爷说笑了,下官哪里敢向王爷要银子。只是婢女们的身契,如今都放在江州,由家母保管,这次进京,并未带着。”
    夏兴昌又瞟了一眼元瑾汐半盘未盘的发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此前听说王爷不近美色,想来是因为北地女子不得王爷的欢心。如今一看,还是我们江州的更得王爷的心意。”
    “这次来,下官刚好从江州带了四名绝色天香的女子,个个身怀绝技,想必定能博得王爷喜欢。”
    说罢,也不等齐宣表态,就站起身向外招呼了一声,很快,四名女子依次走了进来。
    齐宣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精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身怀绝技”四个字,还可以这么用。
    他是想在夏兴昌面前留个沉迷美色的印象,以方便他年后下江州,从暗中调查江州之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夏兴昌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直接向他献美来了。真是白瞎了他那幅道貌岸然的相貌。
    夏兴昌却把这种惊讶,理解成了看到美女时的震惊。
    都说北地女子彪悍,普通百姓家里,尽是河东狮吼,就是那些官员家里,想要纳个妾,也得正妻点头才行。
    之前他就往京中送了不少美女,无一例外,都极受宠爱。相信这一次,也会无往而不利。
    “咳,夏知府这是……”齐宣说着话,放下茶盏,随后借着茶盏的遮挡,轻轻地点了下桌子。
    元瑾汐明白,该到自己登场的时候了。
    “夏老爷,我爹是不是叫你们害死了?你还我爹来。”元瑾汐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就向夏兴昌扑来。
    齐宣赶紧拦住,“别哭,乖,本王不是跟你说了,夏知府是个好官,不会害你爹的。”
    “可是,”元瑾汐暗地里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睛里带了些许泪花儿,抽抽嗒嗒地说道:“夏雪鸢说,夏知府派了八百里加急,回去取我爹性命,还说此时他的人头已经挂在城门上了,要是我赶得快,还能在黄泉路上陪我爹一程。”
    “王爷,你要不就让我死了吧。我娘早亡,我爹含辛茹苦把我抚养长大,我还未能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转眼间就被人害死了。我,我不活了……”
    说到这儿,元瑾汐的眼眶是真的红了。自从那天意识到她爹可能出危险,她就一直在强压着自己的担忧,不仅不在齐宣面前暴露出来,就是自己独处时,却尽力不去想。
    因为只要一想,她就恨不得飞到江州去找她爹。
    如今这么一说,压抑多日的担忧全都爆发出来,一时间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下。
    齐宣本来还暗笑元瑾汐戏演得真好,可是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忽然意识到,她这哪里是在演戏,而是发自真心。
    甚至于,他还想起了一些尘封的往事。
    当年,他和哥哥人在并州,在突然接到皇帝诏书,让他们兄弟俩人进京时,也曾如此担心过母亲。
    当时太子虽败,但后宫里还是以皇后为尊,若是皇后突然发疯,拉着母亲鱼死网破,或者以她为要挟,他们兄弟二人又该如何?
    当时他们最怕的,就是等他们兄弟二人赶到京城,见到的却是母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