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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沈磡抱住顾长衣的腰,委屈巴巴道,“媳妇,你不要我了吗?”
这委屈的语气一出,顾长衣瞬间回到治好之前的感觉,什么陌生、体面统统消失,脱口而出:“没不要。”
沈磡勾了勾嘴角:“欧阳说要给我找个夫子,识字练武,等我学有所成,我赚的钱都交给你,我媳妇就能享福了。”
顾长衣:“你说的享福,不会是要我在家里洗衣做饭等你吧?”
沈磡连忙澄清:“还是我洗衣做饭。”
顾长衣放心了。
他觉得目前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如果沈磡不愿意改变,那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有一点,以后不能叫我媳妇。”
沈磡:“那我要叫你什么?娘子?”
顾长衣犹豫了下道:“我们还是当兄弟处吧,你叫我长衣、顾兄。”
沈磡深吸一口气,神他妈顾兄。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话题,他直白地道:“我喜欢你,我们当不了兄弟,我想跟你上床的那种喜欢。”
顾长衣脸颊爆红,怎么能这么说话啊,要不要脸?
沈磡捉住他的手,按在这里唇上,“嘴唇磕破了不是你亲的吗?”
他是故意最后一刻让顾长衣在这里盖个戳,铁证如山,跑不了。
顾长衣指尖发颤,被迫按在了沈磡嘴上那个口子上,这个时候了,他居然第一反应还是担心他疼不疼。
“我是不小心——”
沈磡捏了捏他柔软的屁股,声音低沉悦耳:“你能当没发生过吗?”
顾长衣条件反射地回忆起屁股疼的日子,头皮一紧,想把脑袋埋起来,但是埋在沈磡胸膛又很欲迎还拒:“别说了……”
沈磡继续说:“做了那么多次。”
顾长衣:“闭嘴啊!”
说得好像他们有很多苟且之事,明明就一晚上!
沈磡宣布:“我要对你负责。”
说完霸道的话,沈磡又低声地哄:“我知道你之前只是把我当傻子照顾,但是我傻的时候,就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顾长衣:“……”变聪明了之后这么能说的吗?
但是他想到傻子不会说但能做,立即又没了抱怨。
起码现在能沟通不是?
沈磡:“我可以先叫你长衣,等你接受我了,我再叫你媳妇。无论你接不接受,都不要离开我,行吗?”
“行吗”两字,沈磡又换上了他越来越熟练的受委屈大狗狗语气。
顾长衣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被沈磡抱在怀里说着羞死人的情话,居然产生了这样也不错的念头:“……行。”
一定是我牺牲太多了,付出越多越舍不得。
“咳咳。”欧阳轩适时出现,完成他接下来的任务,“沈磡已经治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们见一下通达山庄的庄主。”
沈磡:“什么山庄?”
“晚上跟你解释。”顾长衣目前对欧阳轩观感还行,暂时不计较他教坏沈磡的事,“通达山庄庄主随时有空,看你们的安排。”
欧阳轩不动声色地和沈磡对视了一眼,顾长衣这个回答,在往“顾长衣就是庄主”的可能狂奔。
“庄主是谁?”
“见面了他自然会来。”
欧阳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明日楼已经备下薄酒,恭候多时。”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聚贤酒楼门口。
顾长衣笑道:“可以,我先把沈磡送回侯府休息,他脚底刚刚扎针,不宜奔波。”
沈磡:“我要跟着你。”
欧阳轩嘴角一扯,原先他觉得沈磡娶顾长衣头顶发绿,是倒了八辈子霉,还很不理解沈磡为什么爱得不行。
现在他明白了,沈磡是撞了大运才能遇见顾长衣。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只有顾长衣事事先为他考虑。
去跟明日楼会面,顾长衣都担心有危险,宁愿自己一个人去。
越是这样无声的护着,他兄弟陷得越深,这辈子爬不出来了。
欧阳轩举手发誓:“我们真不是坏人,没必要这么提防。”
沈磡也一再坚持要去,顾长衣妥协道:“沈磡他姑姑很关心他,我要先去君子酒庄,托人给贵妃带个信。”
言下之意,贵妃已经知道,若是出事了,欧阳轩你第一个跑不掉。
欧阳轩:“没问题。”
顾长衣托酒庄老板送了信,信中写明他和沈磡被欧阳轩带去见一个朋友,天黑才会回家。
接着,马车车头一转,一刻钟后,将几人带到了一处新建的别院。
建筑没有那些王府气派,却处处透着精致温馨,看得出主人想打造一个家园,而不是摆阔铺场子。
走进去,十几名工匠正在一花一石地筑构园林,光看雏形已经很有江南顶级园林的风韵。
顾长衣喜欢地多看了两眼,他以后从侯府分家出去了,就按着这种风格买房。
沈磡瞧着顾长衣的眼神,心道,不枉费他深夜看的那些图纸。
园子的主体建筑和一般人家不同,不是厅堂,而是卧室,大得令人吃惊。
顾长衣走进去,在东南角落,四面屏风围着的地方,看见一个施工完毕的地道。
这也是能展示给外人看的吗?
欧阳轩率先踏入:“下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