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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起那三文钱?笑话,难道姚琸是用三文钱就把你娶进门的吗?才让你觉得其他女人也跟你一样,看见三文钱就扑上去?”
    四周有人笑出了声,他们对姚琸妻管严有所耳闻,但今日是第一次听到三文钱这个数字,这活得,比普通人还不如了啊。
    林苓尖声道:“不要狡辩,姚琸为了你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她看见顾长衣手腕上的镯子,像找到了什么关键证据,厉声道:“还说没有,你敢说你那翡翠镯子不是姚琸送的?!”
    “不是,是贵妃送我的。”
    林苓冷哼:“别在这颠倒黑白,姚琸已经承认了,他从家里偷钱养你,一次几百新地花,今儿你要么把钱加倍还回来,在这跟我磕头道歉,要么我管你是谁,正室打外室天经地义!”
    说着,她忽然在地上看见一张当票,捡起来看了一眼,手腕都在发抖:“好啊,原来他偷我的镯子送你,你还把它当了!”
    林苓也许是气疯了,拿起当票就撕,“不要脸!奸夫□□!”
    顾长衣要上前抢,被沈磡拉住了手腕,不让他靠近那女人。
    当铺老板及时出声:“可以补,都可以补。”
    顾长衣:“你丈夫是窃贼,你不去报官,反倒来诬赖我。你不报我帮你报,我们现在就去大理寺!”
    林苓愣住,似乎从没想到当街撕逼以外的途径,骂道:“为这事惊动官府,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她转头看向沉默的沈磡:“你媳妇在外面勾三搭四,东食西宿,你不生气?难不成你跟在后面收钱?”
    百姓被引导着想到这个可能,纷纷看向沈磡。
    操了,顾长衣出离愤怒,明知道沈磡什么都不懂,在这儿胡说八道,他挣扎着要过去,被沈磡牢牢限制住,视线被沈磡身形挡住一半,连吵架都不能大声。
    沈磡眉眼森冷地看了一眼林苓,因为早就想好后续,反而冷静下来,安抚地拍了拍顾长衣的后背,怕顾长衣过去会吃亏。
    而且,顾长衣的领子被疯女人扯开了一点点,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必然不能撒手。
    然而顾长衣实在挣扎地太厉害,身上像捆了玉顶山的炸药一样,沈磡无可奈何,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别过去。”
    顾长衣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脑海里只有额上那个微凉的触感,什么姚琸林苓都变成了跳梁小丑。
    怎么回事啊,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沈磡难道被打懵了?
    还是方才跑过来的不是沈磡,而是沈璠?
    顾长衣震惊过度,脸盲患者开始疑神疑鬼,鬼使神差地,脑袋埋在沈磡肩颈里嗅了嗅,是沈磡的气息。
    沈磡身体微微一僵,亲一下额头是他自己都没意料的安抚动作,顾长衣似乎……不排斥?
    “我看见姚琸在青楼赎了一个姑娘,养在青柳巷子!”暗卫在人群中喊道。
    暗三终于调查回来了,暗卫们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  沈磡:他心里是不是有我?
    第24章
    此话一出, 全场的目光刷一下转移到林苓身上。
    林苓脸色一下子变白,唯独嘴唇被咬出了血色。她宁愿相信姚琸是被顾长衣骗钱,毕竟顾长衣名声就在那里, 说出去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顾长衣勾引男人。
    那么多男人都被顾长衣勾引,姚琸不过是被蒙蔽的男人之一。
    可是姚琸主动给青楼女子赎身养外室就不一样了, 简直明晃晃打她正室的脸!
    林苓伸出涂着蔻丹的食指, 昂着头:“不要信口雌黄,就是你勾引他的, 我相公老实本分, 定是你用花言巧语蒙骗。好,我现在就去青柳巷子,要是找不到那个贱妇, 看我不回来撕你的脸!”
    林苓转身, 带着一群人往青柳巷子去。
    “站住!”顾长衣看出她的小伎俩, 冷笑, “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想得美!”
    他突然远远看见一个人,那张脸太高岭之花, 绝对不会认错。
    “殷雪臣大人!”顾长衣喊道,“这里有冤案!”
    殷雪臣正步行去大理寺,听到声音目光转过去,看见一张明艳好看的脸。
    顾长衣:“这位夫人说家中失窃, 金额可达上千两, 怀疑是她丈夫偷出来送给我,当街闹事打人,撕毁我价值五百两的票据。这个金额足够大理寺立案了吧?”
    殷雪臣:“可以。”
    林苓不可置信地看着殷雪臣,这明显就是家宅事,凭什么立案?哪有妻子把丈夫告公堂的?她以后在国公府还怎么做人?
    她慌不择言:“凭什么去大理寺?殷大人你是不是故意偏帮她?”
    百姓发出一阵“嘁”声, 真是乱说话。
    顾长衣:“谁不知道殷大人廉明正直,你诬陷朝廷命官,这趟不走不行了。”
    殷雪臣神色微冷:“都押到大理寺。”
    围观百姓一下子精神了,看热闹看到大理寺卿出马,更加精彩了。大理寺卿哪管你是不是国公府媳妇承平侯媳妇,在他眼里都只有原告被告证人三种。
    一行人飞快转移到大理寺,林苓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只想要顾长衣在京城待不下去,没想状告姚琸。
    殷雪臣:“林苓,你说你丈夫偷钱赠与顾长衣,可有证据?”
    “没证据……不不不,我丈夫没偷钱,他是国公府世子,自家的钱都是他的,如何能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