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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的大夫一口咬定是这兰草有问题。李嬷嬷不信,可她再去看时,花都没有了。
顾蓁摇头,又拿出一束花来,同样是紫色,只不过花蕊里多了几点黄色细粉:“此花名为火舌兰,与普通兰草相似,本也无毒,可若是与苎麻同食,却有妨害,而苎麻,是孕妇常用的安胎之药。”
顾蓁转头看向段景纯:“我想问问三爷,当年王氏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段景纯猛然起身,甚至带倒了一盏茶水。
当年在勾栏,王梅日日纠缠与他,他并不理会,直到那日她前来辞行,他才勉强和她吃了一顿饭。岂知他喝多了,有了夫妻之实。那时他正与段景思闹矛盾,段景思不让他做什么事,他偏要去做,便这样与王梅成了亲。
婚后,他本想搬出去,王梅却说松园有柳氏在,生养过的,有经验些。再后来,父亲病逝,王氏也小产了。王氏通过丧子之痛,狠狠拿捏住了他与柳氏。
如果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氏的计谋,甚至当年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那……他与王梅合离,倒是便宜了她。
段景纯脸上神色变幻,立刻出了门去。当年勾栏的旧人,还有些在的,王氏的哥哥也是个不成器的赌鬼,总有些痕迹可循。
然而出门之前,他忽的深深看了顾蓁一眼,转身往柳氏做了一揖:“母亲大人,这件事,还是等二哥回来再做决定为好。”
一天之内,两件大事接着来,柳氏向来身体不好,此刻脸色有些惨白,闭着眼睛道:“先去把你自己的事查清楚。”
段景思一走,李嬷嬷也绷不住了,上前轻轻为柳氏按着太阳穴,坚毅如她,竟然也滚下泪来:“若这一切是王氏的计谋,那老夫人您……您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休憩了一会儿,柳氏缓了过来,也许是受苦太多反而释然了,她拍了拍李嬷嬷的手:“即便是那样,王氏也与景纯和离了,我们再不必受她辖制。”
柳氏叫了福团送李嬷嬷下去休息,却单单留了顾蓁。
她拉顾蓁坐下,爱怜般地看着她:“我知你是个好孩子。别人都惧着景思的时候,只有你敢来我们松园。这一路去云岭书院、上金陵,也多亏了你照顾他。”
“到了如今,你还为我的心结,去查王氏的事情。我实在是很感激你……可……可是,我到底要保全我的儿子,也就只有委屈你,请你离开松园。”
第69章 蜘蛛
顾蓁脸上的笑就这样僵住了:“为……为何?”
柳氏也落了泪,摔着衣袖站起来:
“还要我说出来吗?我对你如此好,你却在云岭书院做……做那等礼义廉耻所不容的事情,如今吴江府已传得人尽皆知了,我若不撵你走,景思的功名怕是都要被你耽误了!”
“我……我……”顾蓁大脑一片空白,无怪乎她感觉今日诸事不对劲,这是有人把史唯和方宴的事情误传作他们做的了?是谁做的?
可她却无法解释,如果现在她讲出她的身份,柳氏只会更加认为是她男扮女装勾引段景思。即便之后成了亲,也是个芥蒂。
她打定主意不说话,来来回回之一句:“此事,等二爷从苏州回来,一切便真相大白,我与二爷……”
柳氏越发痛心疾首,她将一本册子摔在顾蓁身上:“你自己看,我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人家桩桩件件,全说得清清楚楚,你们……”
柳氏越说越伤心,既痛恨从来守规矩的儿子也着了邪魔外道,也似在伤心顾蓁的背叛。
这册子写得细致,全然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一个是探花郎,一个是他的小奴,在吴江府时如何如何,在书院如何如何,上京赶考时如何如何,真假参半,写得有鼻子有眼,明眼人一眼便能对号入座。
“老夫人,这明显是有人污蔑呀。”
不管是不是污蔑,刘氏已等不得了,此时已闹得沸反盈天,她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被灌了一耳朵。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情只要一传开了,看戏的人也不会在乎什么真假是非,只看个滋味。
即便查出了真相,在那些人心里也会落个“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印象。即便是苦主,也要背一辈子的污点。
段家沉寂数十年,终于有了段景思今日的功名,他又去了苏州处理那等事情,柳氏容不得他身上有任何污点,便是有一两分的委屈,也只能让这个蓁哥儿受了。
“来人!”柳氏沉声一喝,两个壮汉进了屋来,“把这个人撵出府去,关外、东海,随便什么地方,越远越好,此生再也不要回吴江府!”
两人正要上前,顾蓁拔下头上簪子比在脖颈前:“老夫人,此事等二爷回来,他一定会给您解释的,您何苦这样逼我?”
她的三千青丝披散下来,显得越发女气妩媚,柳氏一怔,恍然以为她便是个姑娘了。
柳氏垂下眼睛,越发痛心疾首:“好,我本想给你俩留几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