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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玉蝴蝶》,却也因段景纯的事情明白了些事情。在奴仆的本分上,更不敢马虎大意。
    偏偏段景思近来好似特别爱折腾她。洗脸水说烫了,喝茶时又嫌冷了,今日说菜色淡了,明日又说咸了。有一天,还非要她去摘树上的核桃,要知道,那核桃树生得又直又高,一眼都望不到树梢。
    也不知是不是因那夜他们回去时,问的那句话惹恼了他。
    她似乎觉得,段景思、段景纯这两兄弟只要在一起,就处处着了别扭。只要熬到去了云岭书院,段景思才能恢复正常。
    生怕他知道了又不高兴,顾蓁八爪鱼般扑上去,抱住竹竿上的衣服,眼珠滴溜溜四下一看。
    松园里景致已开始回绿,一片生机勃勃,阳光透过紫叶李枝花叶间细碎地撒下来,映照得地下阴影斑驳——幸好只有她一人。
    衣服上,水渍也不是很多。她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掸了掸,重把衣服整齐挂在竹竿上。岂料,一声冷漠而熟悉的声音,恰在此时传来:“又闯了祸?”
    顾蓁受惊,脚下一滑,衣服“撕拉”一声划破了。
    明明没闯的,这下是真闯了。
    她抖抖索索、一脸苦笑着转过身来,便见不是段景思,竟是段景纯,正拿着把折扇,晃来晃去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衣服撕烂了,扣你两个月月钱。”声音又清又冷,令人不寒而栗,不是段景思的又是谁的?然竟是从段景纯口中发出来的。
    顾蓁一时惊呆了,继而喃喃道:“别扣……我补上行吗。”
    段景纯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抖开扇子扇风。那上面也不是什么寻常所见的山水花鸟图,只写了首诗,笔走龙蛇,飘逸出尘,字迹又不太常见。
    顾蓁才缓过神来,气恼道:“三爷技术超群,一代大家,外面追捧的戏迷多到哪里去了,什么玩乐没有,干什么寻我开心!”
    段景纯笑嘻嘻的,一脸坏意:
    “除了口戏,我这人什么玩乐也不想,就是想——看我这端方持正的哥哥段景思出丑。他越丑,我越高兴。——若是真人不行,便是他的衣服、他的小奴出出丑也是好的。”
    顾蓁捧着衣服,心疼极了。即便不是为段景思的责罚,也恨这些从小吃穿不愁的公子哥儿这般作践东西、戏弄人心。她扁了扁嘴,有些气恼道:
    “二爷三爷两个真是的,两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说清楚。我那夜不过帮你说了句话,就受了二爷刁难,如今倒好,又因二爷受三爷捉弄!”
    段景纯虽知这个蓁哥儿聪明伶俐,在松园甚是吃得开,也没料到她这样大胆,用扇柄敲她头:“你这个小奴,老夫人真是把你宠坏了,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顾蓁头上一痛,心头的震动却更加明显。住在一起久了不觉得,段景纯是才搬回来的才瞧得明显。
    是啊,怎么就敢这样在松园里说话了?老夫人宠她倒了罢了,若是日日在段景思面前也是这般说话的?岂不是?
    段景纯却不管她在想什么,背靠着一株紫叶李的树干,百无聊赖般用脚踢着地上的青草:“你还帮我说了话,说了什么话?”
    他闲闲抖开扇子,有些骚气地在大冬天的扇起了风,补了一句:
    “若是不说,我便把你撕烂衣服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出去,我这一说,不说两个月工钱,一个月怎么也得给你扣下来。”
    “别!”顾蓁急了。对她来说,现在没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了。表姑还在桂花巷里受孙庆周的磋磨呢。当下把那夜梨雪院台下的事情,一一道了。
    段景纯听了,轻哧了一声,懒懒道:“我当是什么,管他如何。若在往年,他非得把我抓下来不成,那日只捏碎了一朵花,看来倒是对我越来越宽容了。”
    顾蓁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她更懂得知足常乐的人,心里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段景纯挑挑眉毛,忽而想起什么似的,促狭道:“方才我害你撕烂了衣服,是我的不是,那便也告诉你一件事儿,算是将功补过了。”
    春风和煦,吹下紫叶李落花似飘雪。段景纯白色发带翻飞,额前垂下几缕青丝,风流俊逸得惊人。可他附在顾蓁耳边说的,却是件与他通身气质完全不符的小事儿。
    “真的?二爷那样的人,怎会有这等癖好?”顾蓁皱眉奇道,连捏在手里的衣服都松了。
    “我堂堂段景纯,勾栏一角,吴江府一大家,岂会骗你。”段景纯正色,简直在许什么严肃的承诺,“若日后在云岭书院,他心情不好,你可试试这个法子。”一摇扇子,晃悠悠地走了。
    *
    时光匆匆,正月一过,天气略略回暖了些,段景思、顾蓁二人便要启程去往云岭书院了。
    松园大门外,柳氏自然哭成泪人一般,从“如今天气尚冷不能脱了冬衣”到“云岭山上有河别下河摸鱼”,春夏秋冬的吃穿住行,特特嘱咐了百十来种。直说得段景思皱起了眉,才住了嘴。
    顾蓁照例又是一阵赌咒发誓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