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松了口气，这才说了下去，“民妇发现小皇子的左臀上有一块皮肤有些异状，就像……嗯……龙鳞……”
    “胡说！”巫灵珑突然一声尖叫，震得众人齐齐一哆嗦，“根本没有的事！你这个刁妇，到底拿了慕容霓裳多少好处，要来污蔑本宫？！小心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扑通，蒋氏已跪倒在地，吓得连连叩头：“民妇不敢！民妇不敢！民妇其实、其实也不确定……”
    “不确定就敢胡说八道，你嫌死得慢是不是？！”巫灵珑继续尖叫，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本宫的儿子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龙鳞，再敢污蔑他，本宫剁了你！”
    蒋氏越发白了脸，不过不等她开口，慕容霓裳已经将她扶了起来：“蒋妈妈，你别怕，她已经是死囚，很快就会被砍掉脑袋了，怎么可能伤害到你？”
    蒋氏愣了一下，果然惊魂稍定：“真、真的？”
    “真的。”慕容霓裳点头，“有我在，你连一根头发都少不了，只管实话实说。你就算信不过我，还信不过鹰王？”
    赫连云铮笑得很美：“嗯。”
    蒋氏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多谢湛王，多谢湛王妃！其实民妇当时只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仔细瞧瞧是怎么回事，贵太妃那边便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贤妃娘娘便让民妇去瞧瞧贵太妃生的孩子是男是女。等民妇瞧完了回来，才发现小皇子的左臀已经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了。民妇便一直以为是当时眼花看错了，今日若不是王妃问起，民妇根本没当回事。”
    慕容霓裳一脸意外：“只是如此？这也没什么呀，不知道贤妃娘娘紧张什么？”
    赫连云铮突然笑了笑：“皇上英明，应该知道她在紧张什么吧？”
    赫连云铿冷笑：“那不是龙鳞，是麒麟身上的鳞片！这种鳞片是麒麟族王族后代必有的特征，刚出生时才会显现，片刻之后便会隐形，除非用其自身的血涂抹，才会重新出现！”
    “原来如此！”慕容霓裳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鹰王既然并非贤妃之子，即便用血涂抹，他的臀部也不会有这种鳞片？”
    赫连云铮微笑：“嗯。”
    慕容霓裳点头，看着蒋氏微笑：“陈妈妈，你接着说。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蒋氏叹口气，很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民妇没用，原本是要照顾贤妃娘娘生产的，可是民妇正要继续为小皇子检查，却突然晕了过去……”
    慕容霓裳一愣：“晕了过去？怎么了？”
    “民妇不知。”蒋氏摇了摇头，“就是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阵迷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民妇醒来，已经被送回了家中。”
    慕容霓裳皱眉：“那你晕过去之后，谁替你继续照顾贤妃？”
    蒋氏转头看向陈氏：“这个就要问陈妈妈了。”
    “是。”陈氏赶紧点头，“当时民妇正在照顾贵太妃，突然听到贤妃娘娘大声叫民妇，说蒋妈妈出事了。民妇赶紧跑过来问贤妃娘娘怎么回事，然后……”
    她突然顿了顿，慕容霓裳立刻追问：“怎样？！”
    “民妇……”陈氏显然也有些不太确定，“民妇跑到贤妃娘娘床前，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就突然觉得晕了一下……”
    慕容霓裳眨眼：“什么？你也晕过去了？！”
    “那倒没有。”陈氏摇头，“就是觉得……突然晕了一下，好像睡着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又突然一下子醒过来，便听到贤妃娘娘说蒋妈妈昏过去了，让民妇赶紧去告诉侍女，另派稳婆来照顾。”
    第165章 又逃过一劫
    慕容霓裳瞄一眼巫灵珑，接着问道：“你确定是突然晕了一下吗？或许是你的错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呢？”
    “这个……民妇不敢确定。”陈氏依然摇头，“不过当民妇看到贤妃娘娘的眼睛时，发现她的眼睛好像……”
    慕容霓裳不动声色：“怎样？”
    “有些发红。”陈氏回答，而且语气很肯定，“也不是发红，就是……冒红光，可是当民妇晕了一下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没事了。”
    慕容霓裳挑唇：“还有吗？”
    二人仔细回想片刻，齐齐摇头：“没有了。”
    慕容霓裳点头：“皇上，可以让她们先行退下了。”
    赫连云铿挥了挥手，便有侍卫上前将二人带了下去，慕容霓裳才一声冷笑：“皇上，真相大白了！是巫灵珑将蒋氏弄晕，好骗陈氏靠近，又用摄魂术控制了她的心神，然后趁着贵太妃昏迷的功夫，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所以，鹰王是贵太妃之子，祁王才是巫灵珑所生！”
    “什么？！”越贵妃噌的跳了起来，脸上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慕容姑娘，你、你说、说什么？！鹰王才是……”
    “胡说！”到了这种时候，巫灵珑的否认已经只是一种本能，连她自己也知道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你……胡说……”
    “你胡说！”这声尖叫来自赫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