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推着轮椅，慕容霓裳笑吟吟地开口，“还有，你刚才的戏演得真好，要不是早就知道真相，我真就信了。”
    “小意思。”赫连云铮谦虚地冲她拱拱手，“哥这辈子，就靠演技活着了。”
    慕容霓裳笑得前仰后合：“这娘俩这个跟头栽得不小，虽然是因为他们心术不正，活该，不过你下手的确比我重。”
    “我已经很轻了。”赫连云铮一脸无辜，“要不是你劝我为子孙后代积点德，我下手比现在重十倍。当然，把事情推到碧竹宫头上不是因为我怕他们母子，只不过总有苍蝇在身边嗡嗡太闹心，我喜欢清静。”
    “那当然，威名赫赫的鹰王怕过谁来？”慕容霓裳撇撇嘴，“话又说回来，你怎么拿到碧竹宫独有的颜料的？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不然段淑妃也不会轻易相信。”赫连云铮表示很得意，“我能拿到是因为我跟碧竹宫主是好朋友——这是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
    慕容霓裳大为意外：“好朋友？你这么牛掰？！”
    “那是。”赫连云铮自恋地撩一撩额前的乱发，“慢慢发现，你夫君牛掰的地方多得是。”
    慕容霓裳失笑，跟着很是不解：“好朋友你还把麻烦引到他身上去？万一段淑妃母子找碧竹宫报仇，你这不是太坑他了吗？”
    “都是自己人，坑一个是一个。”赫连云铮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反倒得意得摇头晃脑，跟着哼了一声，“而且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之后就会明白，那死小子才是专业坑我没商量！”
    慕容霓裳乐了：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别的没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的现代词汇学了不少。
    醉枫突然上前几步，哼哼唧唧：“王爷，王妃，这还有完没完？用不着每个人都想先把王妃扑倒，吃干抹净吧？就不能有点新鲜花样？”
    赫连云铮微笑：“你还希望有点新鲜花样？当然我倒是有，你要不要尝尝？”
    “不了，我这个人恋旧。”醉枫一脸若无其事，“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他们第一反应都是这一招？他们不嫌腻，我都腻了。”
    “因为这一招简单直接好用，干净麻利快。”慕容霓裳代为回答，“只要有了夫妻之实，我就必须嫁给他们，他们就可以通过我争取到百里世家的支持。可惜他们还是太低估了我，更太低估了鹰王的本事。”
    咱灵力修为虽然比不上鹰王，好歹是制毒用毒、制药用药的高手，凭着电子芯片的神通，什么麻药媚药都休想将她放倒。
    “没错，是这么个意思。”醉枫冷笑，“都以为王爷命不久矣，王妃弱不禁风，这一招必定手到擒来。可惜，瞎了他们的狗眼。”
    深吸一口气，慕容霓裳接着说道：“好了，现在几位皇子之中，一个废了，一个永远而彻底地废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是谁？”
    赫连云铮挑唇：“随便。”
    慕容霓裳低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我们要继续这样不动声色，来一个灭一个？”
    赫连云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隐隐的微光，语气依然云淡风轻：“只要他们心怀善念，或者至少身正心正，其实我也不愿做得太绝，更不想为难他们。到最后，我也是愿意给他们……”
    他突然住了口，慕容霓裳却替他说了下去：“一条生路？”
    醉枫目光一凝，赫连云铮反而笑得轻松：“为什么这么说？”
    “是你这么说的啊。”慕容霓裳笑了笑，“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联系上文和你的语气，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赫连云铮沉默片刻，依然只是笑了笑：“哦。”
    慕容霓裳慢慢推着轮椅，似笑非笑：“鹰王，你好像正在谋划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赫连云铮唇线一凝：“这是问题？”
    “这明明是答案。”慕容霓裳笑得很奸诈，“用问句是为了给你留出否认的余地，虽然你否认我也不会信。”
    赫连云铮挠了挠眉心：“霓裳，没事别那么聪明，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我有你，怕什么？”慕容霓裳一脸有恃无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才是天生的王者，谈笑间指点江山，动动手指生杀予夺！对你而言，赫连玉池他们根本就是跳梁小丑，若不是我逞能非要自己处理，你一个指头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醉枫微笑：就你聪明。
    赫连云铮也微笑：“第一句话我爱听，后面这些不要到大街上嚷嚷，否则湛王府堪忧。”
    “了解，目前来说，我还是比较愿意活着做你的人，不想死了做你的鬼。”慕容霓裳点头，“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不把赫连玉池和赫连玉泽的事说出来，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甄选一下哪些人可以留，哪些人不可饶？”
    赫连云铮笑不出来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叹了口气：“霓裳，听我的，没事真的别那么聪明，不然我会想掐死你。”
    “下得了手你就来。”慕容霓裳得意地晃晃脑袋，“可是……”
    “你打住！”赫连云铮一抬手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