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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儿心里也来了火,嘴上的话也不冷不热:“何止认识,我俩的故事长着呢,是吧,王力?”
    李光觉得我和王力不怎么对头,赶紧上来圆场:“哟!你看这事儿巧的哈,我还想给二位介绍介绍呢,那这样,等会咱哥儿仨出去喝点儿,我今儿就重友轻色一回,老婆孩子全不要了!咱们一醉方休!”
    我听理光这孙子连客套话也不说个圆满,心里恶心透了他,刚想说话却听床上的王娟开了口:“你喝死才好,我什么时候稀罕你要了!”
    我听了王娟的话笑了笑,这丫头今天还真没少帮我出气,改天我得想法子好好报答她一下。
    李光被王娟兜头泼了一瓢凉水,不由得有点儿窘迫,却又不敢回头针对王娟,讪讪地笑了笑,看看我再看看王力,一时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了。
    我确认了心里的狐疑,觉得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转身拿鼻子跟李光哼哼一声算是告了别就要离开,临走前又瞥了王力一眼:“王力,回见!”
    王力也不甘示弱,学着我的口气来了句:“张强,回见!”
    我笑笑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王力的冷哼和李光那死不开窍的挽留声……
    第十九章 生了(6)
    回到家里小麦还窝在床上,见我进来赶紧起来帮我挂衣服,似乎在弥补早上对我无缘无故的冷落,我见她眼圈儿还红着,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拉到怀前,坐在了沙发上。
    看她气色好了一些,我试探着问她家里的事儿,她听了我的问话鼻子一皱,眼泪又下来了,我心里一紧,知道老人家多半不吉祥了,把她搂在肩头轻声安慰着。
    听着我软软的安慰,小麦哭得更加肆意了,隔着衬衣和里面的保暖内衣,我都能察觉到自己的肩膀的潮湿。
    哭了半个多小时,她才抽噎着跟我说话,我猜得没错,她爸爸走了。
    小麦依旧卧在我肩头,语气软的让人一听就心酸:“强哥,以后我就成了孤儿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爸爸来疼我了,我不是想爸爸,就是觉得自己可怜,不是,我不是觉得自己可怜,我就是想他……”
    听着这丫头言语颠倒,我怕她伤心过度闹出什么毛病,伸手把她拉到坏前,端起她的下巴跟她对视着:“麦儿,不许说这种傻话!你不是还有个姐姐么,再说,有我在你还怕没人疼你啊,以后你就是我张强的了,你就是我的小公主,从生出来就是我的小公主!”
    说出这番话我自己都觉得脸红,要不是可怜小麦现在的处境,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酸话的,这种话对于我过于陌生,在我的记忆中,我说这种话的年代已经久远得模糊不清,我说这种话给听的人也已经化作一片朦胧的记忆了。
    的确,这些话我只在大学的时候,说给过那个我认为是自己一生的挚爱,她也将陪伴我一生的女孩,宣宣。而那个女孩那份幸福,现在都已遥远得我无法触及,这种距离中有几分无奈有几分自寻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张爱玲的小说中有句脍炙人口的名言:“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而我到现在为止遇见的女子们,谁是我的红玫瑰,谁又是我的白玫瑰?如果我娶了小麦为妻,那谁又会成为我的床前明月光或者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
    我刚要再次陷入自己每每庸人自扰的死循环疑问中,思绪又被小麦的声音拉了回来。
    女人的心思变得真是快,小麦刚刚还在抽泣着,听完我临时发挥出来的深情告白竟破涕为笑,嘴里的话也变得俏皮起来:“每个女孩都有一个灰姑娘的梦,我梦想的泡沫却从遇见你就破了,现在你还告诉我我天生就没有这个梦……”
    我伸手用手指挡住了她的唇,言语也迷离起来:“嘘……你天生就是我的公主,你是我一生的公主,你的灰姑娘梦注定一生不能织起,而且我要用行动让你记起来,你遇见我破掉的不只是灰姑娘的梦……”嘴上说着身体缓缓朝她压了过去……
    第十九章 生了(7)
    我还喘息未定,小麦放在枕头边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看了看,是她姐姐的电话,赶紧递给了她。
    小麦看见手机屏幕上姐姐两个字显然顿了下,脸上又隐隐地浮现出哀伤,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同时习惯性地裹了被子朝着卫生间走去。
    我心里有点担忧她,刚躺倒抻了个懒腰,半个哈欠被卫生间里传来的小麦的惊喜声卡了回去,这丫头疯疯癫癫地从卫生间里冲出来,脸上再也不见半点哀伤:“强子!强子!我姐姐生啦!我成姨妈啦!”
    我一时竟愣愣地不知该说点什么,我这人天生贱命,要是别人有什么伤心事儿我在边上劝解时嘴里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