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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陈琳哭笑不得的表情,转身回去后备箱取东西。
借弯腰掏东西的功夫我抬头瞄了一眼,陈琳已经拿出了背包,站在奥迪的后面对我这边不时张望,那个健美男跟我一样,一边掏东西一边观望陈琳,还不时狠狠地瞥我一眼,表情跟个好斗的小公鸡儿似的。
看来这小公鸡儿从上午就跟陈琳认识了,两个人又同乘而来,估计已经熟络了起来,就在他认为已经稳抱美人归的当儿,忽然杀出我这么个形迹可疑的家伙,防备嫉妒之心可想而之。
我掏出东西背上,锁好车,点了根儿烟装作打量着这里浑厚苍茫的景色,不远处的小公鸡儿也装备完毕,看了看我,走到陈琳跟前低下头说着什么,估计是想赶快拉上她走开,远离我这个是非之人。
陈琳有点焦急地看了看我,见我一副死人表情无动于衷,嘴一撅,拖拖拉拉地跟着小公鸡儿随队伍往前走去,我把烟狠抽了两口在脚下捻灭,哼着小曲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从行进的队形上看,这次活动拉皮条的主题颇为明显,似乎出发前已经分配好了若干组合,来的路上算是初步接触,现在有一多半儿的人都是结伴而行,晚上要是再来个舞会什么的,小酒儿一喝,大小脑袋一热乎,估计明天就不是结伴,而是成双如对了。
第十七章 过河之卒(2)
我正边琢磨边暗自偷笑,这时驴长回头一声大吼:“大家注意变换队形啊,有卖身契什么的,大大地不要!”我看过去正好迎上他扫过来的目光,跟他会心一笑。
我本以为陈琳早已难耐对张少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渴望,必然会趁这时候乖乖地颠儿来我身边了,但这丫头跟没听见驴长的话一般,一直在前面闷着头爬山,看样子对我压根就没动心思。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看来自己真是老了,已然不能轻易地吸引广大女同胞的注意力了。唯一让我小有欣慰的是,陈琳几次推开了小公鸡伸过去搀扶的手。
一个人走着没什么意思,我抓紧跟上几步,想到前面跟那个驴长聊聊,看他这人似乎有点意思。
经过陈琳跟小公鸡儿身边时,我用手肘擦了下陈琳的包,她转头看我,我跟她眨了眨眼睛,继续往前赶。看来那小公鸡儿中看不中用,刚刚我经过时瞟了一眼,他已经汗流浃背喘息不止了。
我追到前面跟驴长聊了起来,原来这哥们儿是个地下乐手,玩吉他的,在新街口开了个乐器店,平时跟几个朋友玩玩音乐,再就是喜欢户外运动,我本来也爱好音乐,两个人还算有共同语言,边聊边走。
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看着远处天边,夕阳余光笼罩下的山峰影影绰绰,别有一番苍莽的大气。
跟驴长聊了会儿我才知道,原来这次活动虽然是以交友为主打,但制定的行程对于这些业余的选手,并不是很轻松。
比如今天,照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最少要再走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原定的歇息地,而我们现在的速度,仅仅是专业队伍行进速度的三分之一。
我身体素质不错,平时也不缺锻炼,所以还没什么疲惫感,但那些平时只喜欢泡在各种会馆和星巴克的小资们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一个个憋红了小脸儿也顾不上打情骂俏,都闷着头往前赶。
我看着生气,心想这帮人完全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长征这才刚刚开始就因为体力不支意志不坚放弃了革命生产工作,出来摘花踩草也不先培养点儿敬业精神。
第十七章 过河之卒(3)
大伙儿都闷着头走路,比起之前说说笑笑着前进,倒是队伍的速度快了不少。
又走了个把小时,我也有些喘,正琢磨着是不是放下面子坐下休息会,驴长回头看了看大家的状态,放下话来:等过了这个山坳找个高点儿的平地安营扎寨。
刚刚还带死不活闷头走路的人们此时一片感恩的呼声,就在这些兴高采烈的呼声中间,我隐约听见了些动静,往后仔细一看发现陈琳正坐在地上,而小公鸡儿则在焦急地围着她打转。
我扔下背包赶紧跑过去,跪在地上放平陈琳抱着的小腿,赶紧询问她的伤势,研究半天得出了结论,她的背包不轻,走的远了脚下又有点儿软,一不小心踩着了松土,把脚扭了下。
她刚刚的呼声并不全是因为疼痛,更多的是遇到惊吓的尖叫,在我理解就是想引起本少侠的关注,但我看她小脸儿憋得通红,估计吓得不轻,也就没揭穿她的小伎俩。
我看了看陈琳的表情,小丫头惊魂未定的脸上两条泪道道在强光手电下荧光闪闪,倒是没什么痛苦的表情,看来伤得不重,我正要站起来去掏包里的云南白药,就听陈琳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背我吧。
我四下一看,队友大部分都聚了过来,我一个个地审视他们的脸,看他们怎么理解这句话,还没等我分神留意陈琳的反应,她一巴掌打在我腿上,话里都带出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