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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北京,大姑娘小媳妇争相绽放,都过早地暴露着肢体,妖娆地游荡在街上,像是相约而出,赶去参加某个盛宴,脸上写着的几分激动,几分忐忑,让人不由得对她们遮掩起的部位兴趣盎然。
一袭白衣的我站在路边,趴在引擎盖儿上涂抹着一张纸,引来一丛丛异样的目光……
第十四章 外遇(6)
很不幸,迟到了五分钟,我又很幸运,领导们迟到了十分钟。
当我压抑着胸中狂烈的跳动,在会议室像提审犯人一样的布局中坐定,扫了一遍面前坐着的几位大腹便便后,心中忽然莫名的平静。
作为一把手,行长最先开口,他提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只能用成套路的官话回答,我甚至没有找到发挥的余地。
回答完他的问题,我心里一阵鄙夷,想起了一句话:多大的官儿多的大饭桶!
另一位副行长没有任何前奏,忽然开口问话,他提出的问题很尖锐,让我收敛心神,开始真正投入这次谈话。他问的是我对行里“基层干部改革”的看法,说完不等我开口,马上补充了一下,年龄。
回答他的问题我颇费了些心思,首先是要把我自己从当事人中抽离出来,这样才能使我给出的观点剔除个人利益之嫌,显得公正可信。
我从行里的一些制度谈起,再到以往一些烂掉的贷款以及营业额的不尽理想,条理清晰地一层层除去那些千篇一律的理由,最后把矛头全指向了基层干部的政策僵固、作风保守上。
我又适当地分析了一些风声正盛的同业得以突飞猛进的改革因素,还不时联系着行业的相关政策做一些注释。君子言,周而不尖,我说得嗓子都干了却对基层领导的年龄问题决口不谈,我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一个焦点,却总是点到为止,只瞄准不发射,总是在要揭晓答案时戛然而止,重开篇章。
看着几位领导紧锁的眉头和不经意流露出的赞许,我心里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进门的那次面试。
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所谓的面试,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场。但是当时的我怀着所有新人共有的激情,满怀抱负,理想高远,滔滔而论,字落有声。
现在呢?现在的我是内心一片平静,所有出口的话都已经牢记在心还要再三斟酌,言语中少了几分专业的纯粹,多的是对人情世故的忖度。
这是一种悲哀,当徐行准备问我问题时,我这样告诉自己。
他笑着看了看我,说业内的我就不问了,随便问个小问题,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将代替李主任成为我们分行最年轻的基层领导,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的心情?
我一听就楞住了。如果说我事先的准备加上头脑还算灵活,对前两位的回答不说游刃有余也还应付得来的话,那徐行这下真是让我做难了。
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显然会让我之前不俗的表现付诸东流,想真心回答却也是万万不能地,我总不能上来就倒老小子给我挖坑的苦水,然后再说自己往上爬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吧?
最后几经犹豫,我还是本着那些套话,适当地换种表达形式蜻蜓点水般说了两句,结果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包括提问题的徐行,几位领导都很满意。
看着目光充满赞许,还有几分亲近的徐行,我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许惭愧……
第十四章 外遇(7)
穿过大厅的旋转门,我拔起腿就朝车位跑去,使足了力气,感觉耳边呼呼生风。
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我心里却一片空白,这种奔跑是给如释重负的逃离还是忐忑稍安的欣喜?跑到车旁时我已经气喘吁吁,扶着门把手看见车窗上映出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行里是不用回了,估计主任那老小子应该到了,看见考勤监督表上我的“杰作”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儿,想起他又气又急抓耳挠腮的德性我就打心眼儿里高兴。
给小麦打电话,她说晚上要加班,我一阵缠,她才答应找人替班,和我出来吃晚饭,过去接她的路上经过一个花店,我下车买了一捧玫瑰,看着红艳的花瓣儿,想起她见到花儿时可爱的小样儿,心里蓦地涌起很久不见的幸福感。
其实玫瑰是很俗气的花草,其泛滥自不必说,单是本身的颜色就过于鲜艳,裸露得刺眼,但是无论平时装得多清高、多有情调、多与众不同的女人,见到它总是会有些兴奋,如果还是意中人捧着来献媚,那她们简直就会俯首帖耳了,对花,或者也是对人。
其实很多东西就是这样,让我们沉醉的不一定是其本身,往往是其所被赋予的某种含义,比如玫瑰代表的爱情,酒醉意味的解脱,奢侈影射的优异。
那么爱情呢?爱情属不属于这些?如果不属于,那为何又有那么多烦恼,如果属于,那她背后站着的是什么?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