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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我再去找也是徒劳了。
从进大厅就不断有人跟我打招呼,问我身体怎么样,看来主任已经帮我宣传到位了。
在大厅里碰见王美了,她比我大些,三十左右,是大厅里的营业员,我以前经常跟她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大家很熟络。
她见了我就嚷嚷:“小张回来啦,身体怎么样了?我们都想你了。”
我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我说谁跟你说想我了?她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问,四周看了看好像在回忆有谁和她说过想我似的,过了会儿才扭过头说说没人啊。
我看她上了圈套,嘴上开始撤了把门的:“你想我就直说干嘛,干嘛还要说大家想我,拉上那么多人你不吃醋?”看着王美脸忽然红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我像受到鼓励了似的靠近她,在她耳朵边吹气边说我好得彻底呢,能做床上运动了都。
王美听了我的话脸快红到耳朵跟儿了,往后撤撤身子说张助理你总是这么幽默。我一听她叫了我张助理,立刻没了兴致,跟她笑了下上楼了。
我刚坐下主任就打了电话来,好像这老小子完全把握着我的行踪。
他在电话里说小张你过来了吧,我刚看见你了。我随口说我怎么没看见主任啊,他说你不一定看见我但我看得见你啊。
老小子一句话说得我心冰凉,总有种被偷偷窥视了的感觉。我压了压心里的不爽说主任有事吧,有事我过去一下。这老东西哼哼了一声,语气听起来心不在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给你补补课,你现在过来也行。”
我心里骂了他一声放下电话过去了。
老小子没什么正经事,跟我说了一堆我不在时他的辛苦,我堆着笑赔不是,脸都酸了他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儿。
出门正看见秘书走过来,他笑着跟我打招呼。我心思一动,上前拉住他说我不在你多干不少活吧,辛苦你了。
秘书愣了下,有些受宠若惊:“没事没事,张助理又没多少硬任务,我也帮不到什么啊。”
我笑着跟他客套,心里想有些人可没你这么实在。
下了楼再想秘书的话,觉得有点不舒服,别人听了我不就是一吃闲饭的么,有我没我都行!
不过他肯定没这意思,说的也是实情。其实我自己早就这样觉得了,现在卡在这不上不下没什么事做,倒是清闲,可是我也是个四好青年啊,也有过那么多激流澎湃的理想呢!现在这些理想都随着上班下班打盹扯淡而要烟消云散了,有时候真不知道某一天需要我出力的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可用。
人往往是这样,有心劲儿时没地位,什么都是白想,等有了地位时早被磨成鹅卵石了,一脚踢出去横竖一样躺着,什么理想啊报复啊,想起来也就是年轻时混日子的由子,很多人就这样平平庸庸过去了。现实就这个操色,想功留史册名垂千古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小时候曾经觉得自己是个很独特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天才,最起码会是若干年后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看来,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所谓的“金领”了,混进人群中丫能挑出我来我叫他声大爷。
诸如理想一类,放进现实后在普通人看来,也就是图个名分、追个舒适安逸的生活,别的都是扯淡,要说起精神需求,道边儿买两张盘回家四仰八叉一看,完活儿!
充其量也就是刚进到社会的二愣子,还无病呻吟故作姿态的玩儿点高雅,什么小资雅痞的,过段时间都明白过来,傻帽儿才干那个,有乱琢磨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拍上司马屁去。
第十一章 我被介绍了(6)
正想着部门秘书过来了,说主机有我电话。我赶紧掐了烟让她转过来,拿过电话十二分地客气着“喂”了一声。
主机的电话我是从来不敢怠慢的,这种内部线路,一般都是上面打下来的,平时主任接得最多,我偶尔也还能碰几次,从我往下估计也就是知道这里还有这么条线路。
我一直觉得这个通话渠道很有意思,相当于这个现代化大楼里从几十几百年前传承下来的一点封建,说白了就是一个等级的划分。
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听得出经过了刻意的压制,带着疑问喊了声我的名字。我觉得对方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半会有想不起来,就客气地说是,您哪位,有什么吩咐。
那边一阵悉索后说张强同志你工作不思进取,糟蹋广大妇女,误导天真青年,败坏社会风气,我正式通知你,你丫被开除了,赶紧卷铺盖滚蛋!
我听了这一堆话心里莫名其妙,也不敢冒昧的说什么,觉得对方声音愈发地耳熟,忽然纳过闷儿来,我对着电话吼说毛子我襙你大爷,你抽什么疯啊吓我一跳!
吼完我瞥见旁边的同事都紧张地看着我,赶紧压低声音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毛司令心不在焉:“我今天跟一个老板来你们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