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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松冷漠的哦了一声:“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尤里西斯:“呃,这我可不知道,又不是我干的,有本事你就问世界之‘膜’去。”
穆雪松:“……”
这算什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吗?
他收回手,顺势抹了把脸,心情非常不美丽。
本来嘛,穿越这个事儿,一次两次还行,权当出国旅游,心里还挺有新鲜感的。
但要让他一辈子都呆在这么个陌生世界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狗子还有乐队,穆雪松又怎么可能不爆炸?
尤其这个暮雪,他还穷得只能就着白水吃面包啊!
穆雪松琢磨着这事儿不行,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搞不死肇事者(暮雪),也要搞残他的小帮手(尤里西斯)。
而就在青年想要揪住猫妖,将它摁在地上摩擦一百遍再细细审问的时候,突然便听见窗外有什么东西叩了叩玻璃。
当、当、当。
尤里西斯倏地跳下立柜,如一道黑影般跃至窗台,弓身向着玻璃窗的另一侧发出嘶哑的“呜呜”声。
穆雪松这时也站起来,两步来到窗边,皱着眉向外看:“怎么回事?”
“……好像是风行信使。”尤里西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难道是集会的时间确定了?糟糕,怎么偏偏选在这么个糟糕的时候。”
黑猫观察着窗外的情况,片刻后,它用尾巴将插销慢慢拨出,尾尖再用力一推,便将窗户向外推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有风自窗外轻缓地吹拂而入。
在穆雪松疑惑地目光中,一只小小的白色千纸鹤,就这么一摇三晃、颤颤巍巍的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
穆雪松表情奇异:“这什么玩意儿,魔法吗?”
“严格来说,这应该算不上魔法。”尤里西斯抬起一只爪子,吧唧一下将纸鹤踩在脚下,一边甩动尾巴将窗户合上:“这是一只风精灵,是元素法师们常用的信使之一。哦,我说的不是那个纸鹤,风精灵没有明显的形状,普通人类看不见它们。”
“那这个是……?”穆雪松抄起一旁的简易座椅,用凳子腿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被黑猫踩住的千纸鹤。
那小东西仿佛害怕一般,立刻向着相反的方向努力缩回去一毫米。
“这就是普通信纸,折在里面的部分应该写了寄信人想要传递的消息。”尤里西斯道:“想让风精灵送信,元素法师必须把信纸折成鸟类的形状,以供它们依附驱使。喏,就像这个,纸鹤会动是因为风精灵附在它身上。”
猫咪说着,将爪子抬起来一些。
穆雪松和尤里西斯同时低下头,两双眼睛齐齐看向那只被踩得扁扁的小小纸鹤。
在一人一猫的共同注视下,纸张微微泛黄、并且还卷着毛边的千纸鹤挪动翅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朝着穆雪松的方向竭力蹭了过去。
穆雪松:“……看起来好像是给我的。”
尤里西斯啧了一声,表情了然:“我已经猜到这上面的内容了。”
穆雪松:“哦?”
尤里西斯没解释,只将爪子完全松开:“拿起来看吧,寄信人应该是碧卡丝。”
“碧卡丝?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穆雪松狐疑的捻起那只小纸鹤,还不待有什么动作,小东西便已自动展开,在他掌心寻找到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乖巧的把自己埋了进去。
穆雪松:“……”
哟,还挺萌。
只见被展开的信纸上,有人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以下几句话。
致,夜雀:
明天傍晚,橡树街,香缇面包房。
【今天的草莓慕斯只要七分咸,不加胡椒,少放黄糖。】
另,有伙伴曾在城外发现了“猎犬”的踪迹,至少三头,请务必保持警惕,祝好运。
——你的挚友,绿缎带。
穆雪松一目十行,将短短几行字反复看了四遍。
这封简讯的第一句,应该是在约他见面的时间地点,第二句像是见面时的接头暗号,第三句则很明显是一个预警,就是不知道这个“猎犬”是真的犬科动物,还是代指了某个不方便讲出来的势力团伙。
如此思考了一番,他才再次开口,道:“夜雀和绿缎带……这个夜雀是指‘我’吗?”
尤里西斯此时已经离开了窗台。
黑猫两三下重新蹦回立柜顶端,一边低头舔着爪子,一边道:“夜雀是暮雪在法师集会上使用的代号。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在集会的时候你们总是喜欢戴上面具,并且用奇怪的名词来称呼自己。”
“那这个绿缎带呢?我发现信纸上写着‘挚友’两个字。”穆雪松捏着信纸的一角,用另一只手轻轻扇动面前的空气:“不是我多疑,但,你们这里给朋友写信,都会在纸上洒满香水吗?”
“emmmm。”尤里西斯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别人我不清楚,但这位碧卡丝小姐,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会。”
很显然,“绿缎带”就是碧卡丝的代号。
尤里西斯:“绿缎带是一位女性元素法师,精通风系魔法和占卜,天赋还不错。另外,以你们人类的审美来看,她应该算是相当美丽了。”
穆雪松吹了声口哨:“暮雪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