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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池说:“我很冷静。”
说罢,因为延绵不绝的药力,他一时没站稳,往前倾倒了下,被虞临渊眼疾手快地扶住,结果手这一松,防守半天的裤子直接掉地上了。
虞临渊眼睫颤了颤,还没动作,就见瘫软在怀里的青年,轻轻抽掉了腰间的浴巾,张开双臂,坦然无比地要求道:“抱。”
虞临渊一愣。
金池仰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愣着做什么,抱我去床上。”他坦率道:“药性上来了,我站不稳。”
这人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嘴上偏还要矜持道:“你只是中了药,我不能——”
他突然“嘶”了一声,蓦地看向金池。
……这个坏小孩。
金池收回底下隔着布料捏住他命门的手,挑衅般的与男人对视了一眼。
虞临渊二话不说,抱起他出了门。
说不上谁先动嘴的,又或者是不分前后,刚出了浴室门,金池抱住他的头,唇齿就交缠在了一起,与虞临渊口中说出的话不同,他的进攻是抵死的侵袭。
缠得金池几乎不能呼吸,在怀抱里,亲吻中,都感到了蟒蛇缓慢绞紧般的轻疼。
却又让他感到了极度的心安。
山火蔓延。
撩起了漫天火焰。
两人从门口吻到了床边,虞临渊单膝跪在床上,把怀中青年轻轻放到了洁白床被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浇到金池身上,如一副炫目的画卷。
无一不美。
金池胸膛剧烈起伏,忽的用脚尖踹开伏在身上的男人,再不分开,他就要窒息了!
虞临渊险些跌下床,却好脾气地不生气,借着拉开的距离,无意将金池的全貌纳入眼中,红唇白面,身体白得晃人眼,比窗外的繁星更亮。
金池仰面躺在床上,舒展着躯体,自下而上地看着虞临渊,这才发现,这男人嘴里说着不要,短短几步路,不知何时把最后一条遮蔽也去除了。
同样一览无余。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金池心里骂着,视线却大方欣赏眼前颀长的身体,高层的月光很是明亮,直角肩,窄腰,不说某处早就碰过看过好几次的东西,其余地方出奇的富有观赏性。
并不是面上常年体现出的病弱,腰腹上覆了层不厚不薄的肌肉,形状格外好看,有美感而不失力度。
金池眨了眨眼,直言不讳地说:“你是我看过,最让我有感觉的身体。”
十几岁时为了赚钱,他工作经验丰富,不吝场地,因此看过夜场钢管舞、脱衣舞,也在美术学院见过裸模,都是风格各异,很美型的躯体。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却对那些人毫无杂念,心绪平静的像看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只有虞临渊,能给他这样强烈的冲动。
虞临渊再度压上来,手本来都摸上金池的腰侧了,结果听见这句话,黑暗中脸色有了变化。
他停下手里动作,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冷静:“除了我,你还看过谁?”
金池近距离看着这张让他爱极,又让他痛极的脸,抵着牙没什么温度地笑了声,没回答,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抬腿,勾住了虞临渊的腰。
虞临渊凝着脸,还欲再问。
就被金池堵住了嘴。
“……闭嘴。”
金池察觉到紧贴的身体软化下来,不出几秒,这人又开始乱动,微微挣扎起来。
“你还要干什么?”金池喘着气,眼里带着水光,身体里的火焰燃烧上了脸,绯红湿润。
虞临渊亦没好到哪里去,手里没克制住捏紧了金池,如墨的眉眼拧着:“没做好准备,你受伤了怎么办。”
金池难耐地挑眉:“我都不怕,你怕?”
虞临渊温柔地吻了下他鼻尖的小痣,月光下的大床,肢体亲昵地交缠,“我叫人买点东西上来。”
金池白皙的脚尖绷成一条直线,从鼻腔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你能不能别废话。”
融合后的虞临渊真是虚伪极了,口中温柔至极,你倒是把紧紧掐在腰上的手放开?!
金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捞起被子盖住了两人,不一会儿,一只苍白的手臂掉在床边,似乎想要下去捡,掉落在门口不远处,未开封的管装物体。
被紧跟着的一只手捞了回去,牢牢盖住。
就这样,整整一夜,反反复复,一切顺其自然,又好像不那么自然,青年身体异常的滚烫,男人常年偏低的体温凉得恰到好处,彼此契合,温度互相传递。
初尝滋味的人不知疲倦,沉迷其中,刺痛的,温柔的,缠绵的,高亢的。
直到天边起了微光,床上摇晃的动静才缓慢减弱,柔软堆积的雪白棉被里,只能看见一簇金发深深埋在男人胸前,一条遍布痕迹的胳膊横搭在枕上。
……
因为药性,二人闹得足够荒唐,床都快被摇散了,因此二人睡足了整个白日。
最先醒来的,反而是金池。
……毕竟整晚他都没怎么出力。
金池一觉醒来,眼皮沉得不行,身体刚微微动弹了下,浑身如同被火车碾过的疼痛迟缓传来。
伸手往底下探了下——
妈的,肿得好可怕。
金池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无处不在的疼痛,勉强靠坐起来,哆嗦着手,勉强捞起被虞临渊中途起来折叠在床头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