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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让你不碰我,心里还有别的人。”他像把自己都说服了,哆嗦着泪如雨下:“我能怎么办?但凡你对我上点心,我能做这种事吗?”
原本怒极的裴昼都气笑了。
像被一拳头砸到脸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掐死过去苦追骆闻希几年的自己。
就这么个货色,他眼睛是瞎了吗?!
——若不是这个满嘴谎言的贱人,蒙蔽他,欺骗他,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害他到现在才知道事情真相。
以至于错过了金池。
裴昼像看什么脏东西,用力甩开骆闻希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胳膊:“这些事就算了,索性我没碰过你,还没那么恶心。”
他用厌恶至极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骆闻希:“你错就错在,不该冒充他,骗我那天在福利院弹琴的人是你。”
骆闻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口中下意识就想狡辩,裴昼却没了听他撒谎的耐心了,面无表情看了骆家夫妇一眼,冷着脸说出了让骆闻希心神震裂的话。
“分手吧,以后别找我了。”
看见他眼中的绝情,和骆家主脸上的急色,骆闻希见瞒不过去了,跪着爬过来抱住裴昼的小腿:“阿昼,不要抛弃我,我只是太爱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骆闻希抱得太紧,裴昼只要想到这个短短几个月就能和数十个不同男人上床,心里直泛恶心,抽了几下没抽出腿,他便低头盯着骆闻希。
“很好,是我看走了眼,错把滥交滥赌的贱货当心上人,听说那个男人在国外有些势力,碍于裴家不敢动手,你猜我要是告诉他你被我甩了,会怎么样?”
骆闻希心中大骇,手上松了力气。
被裴昼一脚踹开,仰倒在地,后脑勺不可避免地撞到桌腿上,混着脸上的剧痛,让他一时间怒气骤升,心知事情无法挽回了。
他慢慢站了起来,素来温顺的脸上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笑来:“要不是为了你的钱和权,你当我爱伺候你?”
裴昼发泄一通,心里畅快许多,正要离开一团狼藉的骆家,就听见这么一番话。
他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不再伪装小白兔的骆闻希跟看不见骆家主使的眼色似的,恶意满满道:“二十几岁的人,倒水洗衣都要别人来做,我他妈稍微不合你心意就甩脸子,给谁看呢?以为谁爱惯着你?金池?”
他啐了一口:“我呸!”
像憋了很久了,骆闻希骂得不要太爽快:“就你这样,要不是投胎投得好,没有裴家的身份,谁看得上你这种巨婴?爷还不伺候了!”
裴昼万万没想到过来教训骆闻希,反倒被当面讽刺了,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上前就要动手。
反正都撕破脸了,骆闻希可不会站在那乖乖被打,扭头就和裴昼撕打起来,恨不得咬死对方。
要死一起死!
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两人打成一团时,墙上的电视正播放到,前几天二人携手秀恩爱的节目。
主持人问:“你们会像别的情侣一样吵架吗?”
骆闻希红着脸说:“不会,阿昼对我很好,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主持人笑:“真羡慕两位的恩爱呢。”
讽刺的是,电视底下,随着骆夫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啊!别打了——”
骆家一片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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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接到邀请,来华娱洽谈工作的金池,被听见风声,一大早就等在这里的裴昼拦住了。
金池看着面前神色明显憔悴许多,胡子拉渣的,脸上脖子上还带着抓痕,再不复过去意气风发的男人。
“让开。”他冷淡道。
这人在网络上输了舆论,金曲奖又被他夺了第一,找上门来必然没好事。
裴昼恍如隔世,再见金池,是全然不同的心境了,他看见离这里不远的公司门外聚集了一堆人,有人在喊金池的名字,被保安拉走了。
从前都是金池默默看着他被人瞩目,而如今,反倒是他好几天没睡,神色狼狈地等在这里。
而金池,不怎么说话,明明站在他身前,却像隔了千里,脱胎换骨重生了一般,那张曾经觉得美的毫无特色的脸,随着性格的变换,那张显得有些冷艳的脸越发动人,显得光芒万丈。
裴昼心脏一痛,咬了咬后槽牙:“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早有一面之缘,几年前在阳光福利院,当初我一见钟情的人是你,根本不是骆闻希,他骗了我。”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我这两年不会对你那样轻慢,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我知道错了,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冷落你,对你好,你回来好不好?”
金池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孽缘,字面意思上的孽,笑了笑,眉头又冷又迷惑。
他客气发问:“请问你哪来的自信,对我好,我就一定会爱上你?”
他其实想说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但是看见裴昼那张和虞临渊仅有一两分相像的轮廓,到底忍住了。
裴昼闻言心头寒津津的,换做从前,金池要是这样对他说话,他早就翻脸走人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这么卑微,朝金池走了两步,神情热切地说:“小池,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后悔了,你离开后,我才意识到我离开不了你。我知道,过去我伤了你的心,我真是个混蛋,连心上人都能认错,他才是你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