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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零零总总算下来的巨额财富,已经全部还了债,这也算是隐形的财富了。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这位不知道心血来潮搞什么的机车男,他愣了一下,继续关上门,才道:“少爷?”
他一说话,裴昼表情微怔,随即变得复杂难言,他垂下了眼,“我有事找你,我们进去说。”
——不垂眼还好,一垂眼不得了。
裴昼视线突然锁定在金池手里提的行李箱,皱起了眉,“你拿行李箱做什么,去哪?”
事已至此,一次性说清楚也好。
金池从台阶上下来,把行李箱的长杆拉了出来,来到裴昼面前,像讨论天气如何一样普通,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裴昼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想出去住几天?”
金池摇了摇头,直视裴昼:“我是说,协议快结束了,到此为止吧。”
“……”
裴昼整个人僵在机车上,这一句话里的词,拆分下来他都懂,合在一起怎么听不懂了?
金池见他没反应,反思自己说得好像是不够直白,于是放慢了语速,以裴昼完全能听懂的表达方式说道:“我们和平分手。”
“分手?”裴昼似乎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来做什么的,蹭地一下从机车上站起来了,“你跟我提分手?!”
金池意外地挑了下眉,心道这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裴昼这段时间行踪莫名,据付晨打听,和骆闻希八成已经好上了,这会儿着急回来找他,不就是为了分手?
他都主动提了,裴昼不顺水推舟地答应,隔这儿生什么气呐?
合着他能提,自己不能提?
想到这里,金池心里一动,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干错了件事,这大少爷性格傲,自尊心特强,哪能接受被一个不放在眼里的替身甩了?
他自己倒不在意这种细节,反思几秒,迟疑提出:“……要不当我没说,重来?”
裴昼愠怒之色稍缓,就听那平日温顺听话的小金丝雀,对他贴心地笑了笑:“这回你来提分手,我绝对立马答应。”
“……”操了,金池今天吃错药了?
裴昼看着金池用一种不确定,又带着几分迟疑的眼神看他,总算理明白了这件事,冷笑起来:“好啊。”他带着些嘲讽的笑意道:“出去磨磨性子也好,免得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坏习惯,以为能让我退步。”
……坏习惯?
什么坏习惯,他怎么听不懂?
这话给金池整疑惑了,他没有多嘴,觉得这样理性而平静的解决了事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再见了。”
不,最好别见。
对给了两年工资的傻白甜老板,金池大方地露齿一笑,单手拖着行李箱,终于离开了这个他呆了两年的地方,大步迈向新的生活。
走出别墅区,那辆黑色车子就静静停在路边,黑衣男拉开了车门,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金池正要上车,附近一辆车上下来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确定地喊住了他:“金池?你这是……”
中年男人是裴昼的经纪人文森,也是他当年一眼看中金池,带着他来到裴昼面前。
金池示意司机稍等片刻,对文森笑了笑:“我搬走了,以后不在这住,协议就不作数了。”
文森一头雾水:“好好的,吵架了?”
说完一顿,想起了自己家那位少爷最近和骆闻希似乎打得火热一事,他琢磨以金池对裴昼的感情,必然不愿意离开,所以,被裴昼甩了?
金池不知道怎么说,提前几天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多大点儿事!
他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挥手告了个别,便上了车。
文森目送着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车子消失在街尾,心头升起了淡淡的疑虑,来接金池的人是谁?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阶层的人?
他匆匆进了犀园,门大开着,客厅的茶几被人掀翻在地,昭示着主人此刻暴怒的心情,最后他在楼上书房找到了怒气消退,正在写谱子的裴昼。
文森问道:“你把金池甩了?”
“别问。”以裴昼的高傲,怎么可能主动说自己被甩了,他发泄了一通,早已冷静下来,翘着腿,笔尖在纸上写写停停。
“分了。”
文森不解:“就因为骆闻希?我不知道骆闻希到底哪里好,让你鬼迷心窍这么多年,还不如金池呢,至少他一心一意为你。”
裴昼嗤笑:“一个替身而已,哪里比得上闻希,这件事你别提了,倒是金池要是自己找回来认错,你别搭理他,就该晾晾,无法无天了。”
不就是最近冷落了他几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段,吃醋拿乔,欲擒故纵,他是吃这套的人?
出去磨磨性子也好,有本事别求他回来。
文森不想管了,都是些烂芝麻谷子事儿,他来这趟不是为了关心裴昼的私生活。
他拿出手机,放在裴昼面前,不赞同地说道:“私底下你怎么玩我不管,但你在外面能不能收敛点,你和骆闻希的亲密照都传上热搜了!”
裴昼一愣,低头看去,什么亲密照?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画质极为高清,从酒店内部走廊处拍摄,清晰地照见了监控室里依偎的两人,骆闻希双手撑在椅子上,双眼紧闭,裴昼俯身靠近,以这个微妙的角度看去,两人像亲在了一起,火辣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