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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钟如季又在NPC肩上碰了一下,对方立即开始剧烈反抗。
舒时险些没按住:“你别激他啊。”
钟如季笑了笑:“我就玩玩。”
“……”舒时很想指责一下他这种行为,却发现他心情确实不错,于是只好将话题引回NPC身上:“他还带被动技能啊,没人动他号码牌的时候就是一小白兔。”
“所以,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舒时微微一顿。
NPC的号码能不能抢?答案是能。
舒时也想碰一下NPC的号码牌,但出于某种考虑还是没这么做。
他看着NPC放弃抵抗的模样,又问:“如果摘了他的号码牌会怎样?他好像不能自行离开这间屋子。”
没了号码牌的人在数独盘面上相当于不存在,NPC缺了号码牌,极大可能没法活下来。
钟如季慢慢松开NPC,说:“摘了号码牌的话,他大概会当场死亡。简而言之,号码牌是鬼怪赋予他生命的媒介,他原本就只是固定数字,数字被人取走,他就不用活着占位置了。”
他隔着虚空点了点NPC的号码牌,看向舒时:“这个数字太容易惹人眼红了,连我都有点心动。”
这NPC肩上的数字是1,昨天是,今天还是。倘若空间真是宫数递减的玩法,那1绝对是最安全的数字。
倒计时剩的时间还有很多,不用像昨天一样着急忙慌。两人一块儿把地图逛了一圈,最后定了两个几乎相邻的位置。
他们现在待的屋子离1号NPC也就隔了一间房,毫不夸张地说,钟如季可以将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这次的鬼怪也太小气了,不给床就算了,连张椅子也不给。”舒时拿背包当坐垫,面前摆了一堆零食和面包。
“是啊,床都不给,都没地方睡。”钟如季附和。
舒时咬了块薯片,目光往门那儿一瞟又收回来,重新看着钟如季。
钟如季停了几秒,说:“没人了。”
舒时顺手喂了块薯片给他,这才说:“我们能发现的东西,别人过不了多久也会发现,初盘的数字减少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怕就怕到时候数独解不出来,生死全看运气。”
万变不离其宗,空间的玩法再怎么变化也还是以数独为主,盘面能解就还能玩下去,不能解就是死局。
“你这进入状态的速度真的是让人叹服。”钟如季不自觉失笑。
“生活所迫。”舒时微叹。
“担心初盘数字不够,那就多保护一下NPC,这是最简单的方法。”钟如季说。
“我倒是想,但也没那能力啊。”舒时转着匕首,“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藏了刀的?不会是昨天吧?”
钟如季说:“嗯,听到了点声音。”
舒时表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确实羡慕钟如季的听觉,但又对这份能力的来由耿耿于怀。
“他比其他NPC特殊一些,或许是按嘶……”钟如季赶紧抓住某人作乱的手,“别闹。”
“我就碰了下,什么都没干。”舒时无辜地说。
钟如季微微咬牙。
舒时只是碰了下他耳朵,确实什么都没干。但……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碰的。
“它红了诶,”舒时过了几秒才发现钟如季耳垂上已经缀了血色,后知后觉地憋笑:“好吧我下次不碰了。”
钟如季:“……你真该庆幸这次是高级。”
舒时:“咳,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咱们继续,继续……”
舒时咬着薯片,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四周的门:“这么安静,都没人来么?不太正常啊。”
钟如季正在给面前摆着的东西分类,闻言便抬头觑了他一眼:“当然没人来,都打架去了。”
舒时把薯片咬得咔擦响,几下就全咽了下去,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同时去拉钟如季:“有人打架你不早说,走走走,去看看。”
钟如季啧了一声,抽了张包装的纸巾给他:“他们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不懂什么叫做殃及池鱼?”
舒时擦擦手上的薯片碎屑,说:“知道啊,但咱们是隔山观虎斗,不在城门脚下,殃及不到的。这打起来的是哪两方啊,不会全是自己人吧?”
钟如季瞥他:“你想看到哪两方打起来?”
舒时不答反问:“你不知道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但钟如季并不想见证打架的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他们昨天遇见过佩着数字9的任务者,今天却一个都没遇见,说明他们要么是不在了要么是藏起来了。
以集合点这设置,同为9号的任务者应该都认识彼此,组织起来反扑他人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就看他们扑谁。
扑其他活人是个选择,扑NPC也是个选择。若要舒时选的话,他一定选择后者。
NPC的善恶性并不好判断,谁也不能保证这些数量占上风的NPC会不会在后来某一天成为鬼怪手中的一把尖刀。
舒时既担心NPC的减少会威胁到破解数独,又希望有人能去探探NPC的底子,毕竟他的号码是7,也处于危险边缘。
“如你所愿,”钟如季慢吞吞道,“他们现在应该到1号那儿了。”
舒时表情空白了一瞬:“是我想的那个1号吗?”
钟如季矜持颔首,并且说:“可能是他看起来太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