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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才知道这是鬼怪的特殊能力,取掉他们的一样五感或五识。
    钟如季被取掉的是视觉。
    人人都知道一个常识,视觉不行的时候听觉会格外敏锐。所幸那次鬼怪是只怪,而不是连走路都悄无声息的鬼。
    钟如季全程以虚弱状态躲避鬼怪,在那个空间里待了整整十天。
    因为看不见,腕上的手环又实在显眼,钟如季防着鬼怪偷袭的同时还需要防着同进空间的人心怀不轨。
    从一开始的四处碰壁小心翼翼蜕变成后来的游刃有余,期间受过的伤数不胜数。最后凭着一口气出了空间,钟如季对那个空间回忆最多的是时刻紧绷的危难意识,以及充斥鼻腔的血腥味。
    死里逃生后,钟如季从空间里出来,得以重见光明,却因伤势过重难以自行离开,独自在空间舱里靠了几个小时。
    再之后,回到别墅的平弈秋三人面对的便是高烧不断的钟如季。
    他顶着一身伤从任务大厅回到二区已是难得,完全无法做到给自己上药。
    第103章 处处相逢
    自那次以后,每当钟如季去任务大厅,三人组都会跟一两个去,就是害怕“遮天蔽日”事件重现。
    钟如季心里想得丰富,说得却简单,择了关键点后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带过。
    所以舒时听到的版本是最简洁的:邢案用控击伤了他,他在高级空间里没了视觉,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正好任务结束,侥幸捡回一条命,还因祸得福,练出了远超常人的听力。
    可仅是寥寥数语,舒时听完也想将邢案千刀万剐了。
    钟如季见他还绷着脸,于是笑了笑逗他:“怎么,不心疼我一下?”
    舒时听完这句话眼睛倏地红了,揪着他衣服的手都用力了些:“我……”我他妈心疼死了。
    他没胆量说出这句话,别开头整理情绪。
    等眼中热意消退,舒时转回头声音微低,赌气似的:“不心疼,我心疼什么啊你自己都不心疼。”
    他越听越难受,这人却在这没心没肺地谈笑自若,凭什么啊。
    “是吗,”钟如季轻笑,“那我应该说惨一些的,让你心疼心疼。”
    “你一大男人,再惨我也不心疼。”舒时状若无事地将手中抓皱的衣服放开,低头拍了拍自己压根不会皱的硬质外套。
    孰不知自己眼角红得多明显。
    钟如季看破不说破,没继续调侃,将话题拉到其他事上:“邓铭去鉴定处了,出去见证一下?”
    “见证,我见证他个大头鬼。”舒时嘀咕着站起来,邢案的“丰功伟绩”成功让他厌屋及乌地看邓铭也不顺眼,“走,出去看戏。”
    这句话让他说出了去干架的气势。
    钟如季忍笑跟在舒时身后,察觉到那节节攀升的怒气值只觉得这人的口是心非也太可爱了。
    出了二层后两人的位置做了调换,换成舒时跟在钟如季身后。
    从一开始钟如季便不打算让邢案发现舒时的存在,也不想舒时来这个是非之地,可既然一切都被捅开了,怎么行事便是个人自由了。
    两人出去便见平弈秋他们又和邢案等人撞上了,并且两方都处于情绪上头的状态,一言不合就能开打的那种。
    控击的效果显著,这会儿邢案连腰都直不起来,额间全是汗,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舒时见到邢案就生理性厌恶,不由得说:“活该。”
    钟如季碰了碰他手臂,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谨言慎行。
    “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舒时用特别小的气音说。
    “你好幼稚。”钟如季被他逗到了,在他耳边笑,“还说没心疼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舒时瞪他,坚持把自己的高冷装到底,尽管已经崩得一塌糊涂。
    钟如季顺着他,笑道:“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被他们秀一脸的平弈秋麻木地转过头,麻木地问郑祝司:“你告诉我他俩什么时候谈上的,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没谈,小声点。”郑祝司怼他一下。
    “就算没谈也快了吧,都迁就成这样了他半点都没感觉到吗?”平弈秋苍凉望青天,“我都不用吃饭了,狗粮管饱。”
    郑祝司忍俊不禁:“得了,收起你这一身无处安放的演技。”
    “真的,我一直以为钟哥一定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脱单的,甚至说不准会寡一辈子。”平弈秋浑身都是戏,“谁知道造化弄人……”
    被钟大魔王瞥了一眼后,平影帝的戏委屈巴巴地没继续下去。
    噤声不过几秒,平弈秋还不甘心地说完最后一句:“居然第一个脱单,太对不起兄弟们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控制在只有郑祝司能听到的音量,其他人只能看到他嘴唇在动,没法听出他说什么。
    但这个“其他人”中不包括钟如季。
    两人走近了,钟如季扫过去一眼,叫了声:“平弈秋。”
    平弈秋立正站好,态度端正道:“错了哥。”
    别的先不谈,认怂这本领平弈秋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是他的常规操作,郑祝司一开始还会帮他说话,久而久之也就撒手不管了。
    钟如季没说要追究什么,微挑眉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