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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半段小油条。
    “还没吃早餐吗?”舒时走回来,把自己面前的餐盘往白亦清那儿推了推。
    钟如季瞥他俩一眼,说:“他吃了。”
    “谁说的,我没吃!”白亦清含糊不清道。
    搁下杯子,钟如季抽了张纸巾,平淡地说:“我给你点的。”
    还没将食物咽下去的白亦清差点被呛到,咳了两声后使劲吞咽,待食物下喉后,他不可置信道:“是你点的?”
    齐谐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
    “怎么?不乐意就把账结一下。”钟如季回他,偏了点头对舒时说:“把豆浆喝了,等会儿去退房。”
    两者语气,天差地别。
    才对某人升起一点好感又立刻被掐灭,白亦清哼哼两声:“结什么账?你自己要点的,我又没逼你。”
    舒时咬一口小油条伴一口豆浆,很快就把早餐消灭光了。
    也得亏今天钟如季没多搭腔,不然两人在餐桌上怼起来,他的饭也就甭吃了。
    餐点过后,三人再次过上了和昨天重复的生活。
    “才吃完饭就睡觉会不会很像猪啊?”白亦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自己的几块腹肌极其满意。
    舒时扣好完全带,笑着说:“不会啊。”
    “当然不会。”钟如季扭动钥匙,淡淡地来了句,“睡醒了吃,吃完了睡,不用很像,你就是。”
    白亦清啧了声,心里的火气蹭蹭地窜,然而对方坏心眼地飚了速度,让他半句话没说就开始不舒服了。
    “靠,你别让我逮着你小辫子,不然我玩死……齐谐!!”
    舒时再次叹了口气,不禁失笑。
    这都是哪儿来的冤家。
    白亦清被折腾得不行,早早睡了,还戴上了钟如季丢在后座的耳塞。
    舒时开着车窗看了许久的风景,很久后才说:“其实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动这个手。”
    钟如季镇静道:“不用考虑。”
    “嗯,我知道。”舒时说,“但是纠结下也很正常。”
    钟如季嗯了声。
    “我没经历过击杀任务,故事空间更是第一次,所以我想问问,是每个故事空间都会存在这种情况吗?”舒时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是……像我这样的情况。”
    他本来想说的是像这种对身边人下手的情况,后来却顿了顿。
    鬼知道他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过多少回。
    “嗯,每个。”钟如季回答得很快。
    舒时扯了扯唇角,笑容中带点涩:“是吗,居然是每个……”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再开口时语气如常:“要不你先走吧,我的目标我能解决。”
    钟如季以同样的语气反问:“能解决为什么不一起走?”
    舒时深深吐气,想把所有沉重的、压在心间的负罪感吐出去,却是徒劳无功。
    他勉强让自己洒脱一点:“我想对他好一些,他过得太苦了。而且这也是我这个身份该做的。”
    舒时尽量把自己摘出来,站在任务者的角度上去看白璟,但他心里属于曲澜的感情总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心疼白璟的那个人,到底是曲澜还是他自己。
    在犹豫徘徊的阶段里,他不自觉地会避着白璟,白璟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平白受了冷待。
    “嗯,我陪你。”钟如季说。
    “不,你没必要……”
    “有必要。”钟如季轻轻打断他的话,“我带来的人,我亲自带回去。不要聊他,免得增加心理负担。”
    良久,舒时才应:“好。”
    阳台上尽是散落的长箭,各个形制不一,有小一半已被折断,另一半不知去向。
    齐韩昭掩在窗后,看着方拓流血的手臂直皱眉:“你给他挡箭,你的伤口能愈合吗?”
    方拓咬着一卷纱布自己缠伤口,鬓角渗出汗水,没空回答他。
    齐韩昭拿住纱布,语气微强硬了些:“松口,我来。”
    方拓和他对视,两人的目光皆如鹰隼般锐利,僵持不过一会儿,他缓缓松了紧咬的牙关。
    齐韩昭卷好纱布,一圈一圈缠在方拓的伤口上,动作间脸色差得不行。
    “我不挡,他会没命。”方拓说着,不难听出正隐忍着疼痛。
    “所以你的命就不是命。”齐韩昭头都没抬,难得有些动怒,可尽管心中有气,他手上的动作还是尽量小心谨慎。
    方拓没回他,头靠在身后的玻璃上,微重地呼吸着。
    地上的几支断箭都沾满了血,齐韩昭给他系好纱布,看到那些东西只觉得扎眼。
    “齐谐那儿半点消息都没有,你倒是护上白璟了。”
    原本最该保护白璟的人不是方拓,而是他。
    齐谐需要白璟的调令以达到覆灭齐家的目的,而齐韩昭也正需要齐谐打开齐家大门,放他入密室完成任务。
    白璟不成功则意味着齐谐失败,齐谐失败则意味着他脑中成形的计划无法如愿进行。
    转交调令就在今日,最快攻进齐家的机会也是今日,只要白璟拿到诡箭调令。
    一人不成,万事不成。
    在白璟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选择了冷眼旁观,方拓却冲了上去。
    这人总说白璟的死活与他无关,却又见不得人家受伤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