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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宵步子随意地走向铁网,在距离几步时停下,转身一看,他隔着墙壁得有十米远。
    他蒙上自己的眼睛,从身后摸出数把飞刀,弯着唇角笑得肆意。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舒时拽一点的话——
    舒拽拽:“既然是游戏,你设了惩罚,那也得有奖励。”
    仇宵:“你活着就是一种奖励。”
    舒拽拽:“你是不是玩不起???”
    仇宵:“……”
    第39章 冷刃交锋
    “不要害怕,乖一些,表演完成之后我就放了你们。”
    明明没有扩音器,仇宵的声音却在场地里清晰无比,带着兴味笑意,拖着漫不经心的调子。
    鬼怪做的保证无人敢信,他的言语也无法阻止两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耳尚能听,目却不能视物,不知道接下来要配合怎样的“表演”,仅这几点就足以让人心理崩溃。
    女人咬着口中的布条,发出呜呜的泣声,男人听见哭声,原本故作镇定的神色也逐渐变得惊慌失措。
    舒时眉头拢起,隐隐有些担心。
    他知道仇宵的身份是小丑,但不知道小丑这个角色是否也具有飞刀手的技术。
    “他留在马戏团不消不散,代表着这里和他的死亡有密切联系。”这次舒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钟如季认同道:“嗯。”
    舒时轻轻皱眉,说:“仇宵执念于表演,难道说……”
    仇宵像是听到了似的,悠悠地转过身,蒙着黑布的眼睛精确地找到舒时的位置。他噙着森冷的笑意,不知道对谁。
    于是剩下的话舒时没说出口,他轻抿着嘴唇,台边的火光交织在眼睛里,显得复杂难测。
    对鬼怪产生同情是件很可笑的事。
    “八九不离十。”钟如季语气如常,“下次说这些话别点名,他们对自己的名字都很敏感。”
    舒时乖乖“嗯”了声。
    仇宵看了不过数秒便转了回去,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表演还重要。
    他敛去所有不正经的表情,平静到过分淡漠,他的嘴唇一启一合,电子播报声同频响起。
    “接下来由杂技演员带来疯狂马戏团最热门的表演——蒙眼飞刀,请工作人员推上小丑。”
    念完这一段,仇宵嘲弄地笑了笑。
    猜测是一回事,证实又是一回事。仇宵的模样很年轻,却已经是个孤鬼。
    不等舒时细想,旁边钟如季道:“别分心,这是生存任务。”
    舒时愣了下,然后道:“嗯,知道了。”
    钟如季是在提醒他,生存任务最重要的是活着,而不是研究鬼怪的过往。
    台上的仇宵依然随意站着,他心心念念着表演,正式开场后却没那么认真上心。
    杂技中的飞刀向来难度较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哪怕不蒙眼,相隔数米远也难保不会伤到配合演出的人,更别提蒙眼后了。
    稍有差池便是一条人命。
    被布条遮住视线的男女仍在忐忑不安,仇宵却不那么着急,他蒙着眼睛在形状手感不同的数把小刀里挑选,拇指贴着刃口感受锋利程度。
    在旁人看来,他冷下来的脸色看上去真有几分专业表演者的严谨。
    “咻——”
    一道锐物破空声响起,冷光凛凛的飞刀狠狠插在女人耳边,与她耳廓相差不过几厘,再多一点偏差就会见血。
    “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钟如季转头跟舒时说。
    舒时不知道他要干嘛,却下意识地点了头。
    表演台上的女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刚才的一切,她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慌,却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哭声中全是害怕,不是痛苦。
    仇宵满意地扬起笑容,右手抽出另一把刀,左手捏着剩下的刀自然垂在身侧。
    他做出投掷的动作,下一刻飞刀脱手而出,又一道凌厉的风声,飞刀同样精准地扎进她另只耳朵旁的墙壁里。
    女人僵着上身,嘴唇都在颤抖,直接哑了声。
    害怕有时候也是种配合,她在死亡的威胁下一动不敢动,仇宵将手中所有的飞刀稳稳甩出去,不一会儿便扎出了简略的人形。
    仇宵松了黑布露出一只眼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差强人意似的点了点头。过了几秒,他抬腿走向对面。
    数米的距离不算远,仇宵走到女人身边并未花费很长时间,他握上其中一把刀刃的刀柄,使力拔出。
    仇宵收了一把刀,干脆利落的对准绳结将利刃一划,完全不考虑会不会伤到对方。
    偏偏他还说:“配合我完成表演的人,自然会毫发无损。”
    舒时看着,觉得仇宵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起码拿着刀还在好好说话。
    舒时朝钟如季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看见一道黑影逐渐接近出口。他手撑在身侧,有种跟上去的冲动。
    表演才开始,钟如季在这种时候离开是会激怒仇宵的。
    “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徐舟坐到舒时身边,也往他看的地方望了眼,回过头又说,“他手臂好像受伤了吧,我房间里有药,你要吗?”
    怕他不愿意接受似的,徐舟又快速加了句:“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好过,你朋友的伤如果恶化会很严重。”
    舒时听到他的话,嘴比脑子反应还快:“他受伤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