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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表演,它每天还会换的吗?”舒时抱着被子,钟如季已经去洗漱了。
“想想也是,总不能老是同几个人吃亏吧。”他又完美地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等舒时洗漱完,两人一同出门。
走廊上吵闹不休,不知是哪个小团体出了问题,男人在问责,女人在解释。
“她和你住在一块儿,怎么偏偏你没事儿?!”
“我……那条蛇先咬的她,还有个长了毛的……把她、把她拖了出去。”
“怎么可能只咬她不咬你?!”男人想到了昨天的表演,死死地盯着她,“那蛇是你带的,你看不惯她就直说,大家一拍两散,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黑长直被他咄咄逼人的模样骇到,苍白无力道:“真的不是我……”
男人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不承认。”
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要拽她。
围观群众竟无一人劝阻,全在看好戏。
舒时尚在权衡,行动却比脑子更快。他上前几步将黑长直拉到自己身后,握住了男人的手臂。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但舒时长得要白净些,看起来比较弱。有他插手,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纷纷精神起来。
“她都解释了,你好歹听一句吧?”
“哟,呵,挺厉害啊你。”男人气笑,看着躲在舒时背后的女人说,“这么快就找了个小白脸,不怕他死得比你快啊?”
舒时眉尖蹙起,松开了这人的手。
钟如季从他身后走来,站在他身旁开口:“你不懂什么叫好好说话吗?”
“你管得着吗?一个二个上赶着找骂呢??”男人语带讥讽,“多管闲事,操/你妈。”
舒时的脸色陡然沉下去,推了他一把,带着怒火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就骂了怎么着?”男人无所畏惧地反问,一句接着一句拱火,“我不止说操/你妈,我还……”
剩下的污言秽语舒时没听见,因为钟如季一拳打在了男人脸上,截断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这一拳激起一小阵喧哗,男人被打得一歪,勉强站住身子。他捂着半边脸,舌头抵着挨拳的地方,神色凶狠地盯着钟如季。
钟如季目无波澜地问:“还骂吗?”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久久没有开口。在众人以为他认怂了的时候,他却出其不意地挥出一拳,冲着钟如季门面而去。
钟如季连躲都懒得躲,抬手攥住这一拳,反手还了回去,比上次更重、更狠。
舒时虚惊一场,反复确认钟如季没伤到才彻底放心,转而去看地上的人。
男人倒在地上,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头晕眼花到一时爬不起来。
钟如季没心思继续耗,侧头对舒时说:“走了。”
舒时应答:“嗯,好。”他最后看了眼出言不逊的人,带着厌恶。
黑长直无措地看看现场,犹豫了片刻选择跟上。NPC还在那儿,他们早晚要去同一个方向。
“请几位客人站队,表演在左,观赏在右。”NPC不受闹剧影响,依旧说着固定台词。
钟如季没什么表情,自然地站到左边。
舒时想了想,自觉往右边靠。
这时NPC开口:“这位客人,您应该站到左边。”
“……”舒时再次懵逼。
钟如季不禁莞尔。
“行吧,左边就左边。”舒时一边嘀咕一边站到钟如季后面,“反正又不亏。”
后面的人纷纷赶来,NPC重复了多遍同样的话。大家分队速度很快,舒时在观赏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全是昨天表演队的。
待所有人选好队伍,最后面的男人按住胸口,阴沉着脸慢吞吞地排到表演队的末尾。
和昨日流程相同,NPC带他们去后台换工作服。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舒时拿了衣服就钻进换衣间,还提醒了钟如季一声,免得他排队。
舒时换衣速度快,比钟如季早出来,他扣上帽子戴好手套,站在桌边等。NPC催了他一遍,他说等人,对方也没有阻止。
一分钟后,钟如季从他隔壁的换衣间出来,舒时顺手把帽子和手套递过去:“鞭子就不用拿了,反正也用不到,动物们都挺乖的。”
钟如季接过他递来的东西,颔首:“嗯。”
这回不需要等NPC引路,舒时直接和钟如季去了动物后台。
他们俩一进去,趴在笼子里的老虎就兴奋了起来。
舒时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它,走了几步蹲在笼子前跟它打招呼:“嗨,我又来了,想我没啊?”
老虎低低吼了几声,没多凶,倒像撒娇。它隔着一道铁丝门打转儿,还老拿脑袋去拱舒时贴在笼子上的手。
NPC来给他们分配动物,很遗憾的,舒时领到的是鹦鹉,不是老虎。
舒时轻抚着鹦鹉蓝色的羽毛,抱歉地对老虎说:“对不起啊,今天不能带你了。”
鹦鹉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笼子里那个黄色的大家伙为什么总朝它龇牙。
领了自己要带的动物,舒时去找钟如季,却看见他好好的站着,手上没有动物,腿边也没有兽笼。
“你的动物是哪个?”舒时凑过去问,还把手臂上的鹦鹉朝他递了递。
钟如季在鹦鹉柔软的肚子上戳了两下,往某个地方抬了抬下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