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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合一下,如实回答。”
陆知欣漆黑的瞳孔映着忐忑:“你说。”
余时州沉吟了几秒:“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尾音轻缓,被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浅浅地扩散。
陆知欣睫毛颤了颤,“嗯”了一声,脑袋垂下,单手撑着下巴避开他的视线。
柔软的耳垂被绯红的色调一点点渗透,颜色还在不断加深。
余时州不依不饶:“有吗?说真话。”
他身体又凑近了几分,上半身弓着,像只采花的蜜蜂,手指捏着她的头发玩。
两抹红色染在陆知欣瓷白的脸上,她抬头慢慢地和他对视一眼,柔声开口:“有的。”
余时州虽然有所感觉,听到肯定的答案,免不了喜悦上头,像煮锅的水,泛起连绵不绝的泡泡。
“这么害羞啊?喜欢我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应该为你的眼光感到自豪才对。”
“你别这么自恋啦。”陆知欣忍不住开口。
余时州无声地笑了:“让你说一句真话这么难,你就怼我有力气,是吧?”
陆知欣被他问的有点烦,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吃东西时不要说话,对身体不好。”
余时州顺势捏捏她的脸蛋,垂眼笑了笑:“对身体哪儿不好,你说说?”
陆知欣没好气:“哪儿都不好,你不要说话啦!”
余时州低低地“呵”了声,气音短促:“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更多欺负我。”
陆知欣没说话,脚尖微微翘起,踹了他一脚。
他们订了二张电影票,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绕着周边转转打发时间。商场有迷你KTV、抓娃娃机、自动按摩椅和VR游戏体验。
余时州端着爆米花和可乐:“今天你生日,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陆知欣眨眼:“你不是说你唱歌不好听吗?”
余时州从善如流:“是不好听啊,但我想你不会嫌弃我。”
陆知欣表情一言难尽:“我的耳朵会抗议。”
他扬着下巴,玩味地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那听听吧。”陆知欣挺好奇他会唱成什么样的。
二分钟后,扫描解锁了一台KTV机,点了一首《Always Online》。
前奏的旋律充斥着小房间。
陆知欣坐在旁边的转椅打开了摄像机,余时州握着话筒,黑眸直直看着她,带着笑意,和她对视。
余时州一开口,陆知欣就笑了。他个骗子,没有一句唱得不好听!
【遥远两端 爱挂在天边飞】
这句的咬字太妙了,带着缱绻的温柔,他眼底闪烁着光芒,格外的有魅力。
陆知欣屏住了呼吸,不想错过这幅画面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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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烟市,像在烤箱里滚过又出来重见天日,吹来的风都带着股燥热的火气。
396班的教室还在原来的位置,对面的教学楼重新刷过,几乎找不到上一届留下的痕迹,干干净净的接纳新入学的高一学生。日月交替,四季更迭,时间从不会停下它的脚步。
军训一过,高一学生开开心心的换上自己的服饰,他们是学校活力的代表,一张张年轻面孔朝气蓬勃。
女孩们什么时候感觉自己长大了呢?
比如遇见一个陌生的小孩,软化的心不自觉上缴了一个棒棒糖,对方稚嫩的童声说:“谢谢阿姨。”
也比如走路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抬起头是张新面孔:“学姐,逸夫图书馆在哪里?”
高二是一个过渡期,这锅油条颜色刚露出了点黄,身上既没有新生们的热情鲜活,也没有高考预备役的孤注一掷。
学校充分榨取高二的剩余价值,怕耽误高三备考时间,撑场面的活直接指派给他们。
嘉禾三年举办一次校运会,正好轮到了今年,时间安排在九月下旬。开幕式当天,给整个班的任务除了摆方阵,还有节目要表演。
高二下午的两个自习不上,聚到操场由指导老师带着排练体操。横横竖竖几十排,站桩似的一人一个位置,上下左右的间隔差不多二个肩膀长,控制点肢体伸展幅度一般打不到人。
五个班分了一个老师,大部分人听不到老师说话的声音,后边同学跟着前面的同学比划,一人自由发挥改编个动作,一片人的动作都错了。
休息时间,大家扎堆坐在绿草坪上,时间齿轮仿佛转到了他们开始军训时,不少同学被起哄的人推出来表演节目,表演好坏无所谓,主要是带动气氛。
一个瘦高的男生上去跳了一段女团舞,底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再来一段。”
“不要停!”
起哄的浪翻涌而来,有人趁乱悄咪咪的转移位置,可能跑去超市,也可能来了别的班。
陆知欣带了一本高考必背古诗文,偶尔抬起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