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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喜欢”这个词用的不准,她觉得烟市面皮好难吃,贵而且量少。
余时州:“……”
是他唐突了,不自量力。
余时州不方便上去,送她们到楼下就走了。
关上楼道的门,略微昏暗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陆知然提着蛋糕哼哧哼哧地踩着台阶往上走。
陆知欣扶着栏杆,站在原地没有动。
“姐,你怎么不走了?”
陆知欣抱着花,缓慢地开口:“然然,你帮我一个忙。”
……
他们站在玄关处脱鞋,第一个注意到花的人是陆深。
“怎么还拿了这么一大束花?”
陆知欣换鞋的功夫,陆知然已经替她开口了:“我集赞中了一张五十的优惠券,就给我姐买了花。”
☆、假期
父母两人信以为真,陆知欣找了一个花瓶插上玫瑰花,摆到她的卧室。
陆知然跟着她进来,他们现在除了姐弟这层关系还是同仇敌忾的盟友。
他躺在床上按着平板:“姐,你同学喜欢你吗?”
陆知欣“啊”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啊?”
陆知然胳膊肘压着抱枕,慵懒地一笑:“送你玫瑰花了,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们虽然相差四岁,相处起来没有代沟,有时不方便和父母说的事共同想办法解决,彼此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理解感。
陆知欣稍微顿了顿,突然问:“那你感觉他怎么样啊?”
“还行吧,”陆知然坐直了身体,悠悠地开口:“长相还行,衣品还行,人品应该也还行,他穿的那双鞋看着不像假货。”
三个还行,把她弄糊涂了,到底“”是贬还是夸的意思?
陆知欣重复道:“还行?”
“对啊,还行。不过,姐,”他话锋一转,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你要是觉得他人挺好,我不介意有他这么一个姐夫。”
陆知欣唇角翘了翘:“你说了跟没说好像一个样。”
陆知然歪了歪头:“我很认真的。”
“好,”陆知欣失笑:“你说得特别有道理!”
—
吃饭时,杨雨念提到了花的事情,用一种吃味的语气:“母亲节我连朵花都没见过长什么样,你就对你这个姐姐好是吧!”
陆深唏嘘一口气:“这儿子养的没啥用啊!一点都指望不上。”
陆知然被说的脸有点红,拍拍胸脯保证:“爸爸妈妈妈,等我以后赚钱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买。”
他说着八百速地剥了两只吓,一只夹了陆妈,一只夹给陆爸。
陆深笑逐颜开:“好像也能指望上点。”
杨雨念笑嘻嘻地说:“我和你爸逗你呢,看你们姐弟俩关系好,我们能不高兴吗?”
陆知欣嘴巴鼓着,眼睛飘忽,机械地咬着筷子上的食物,结果吃急了一下子噎住了。
打了一个响亮的隔,全家人的注意力转到她身上来了。
陆知欣端起手前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手指压着靠近喉咙的部分,等身体慢慢缓过来。
杨雨念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今天才说你是大姑娘了,吃个饭还像小孩子一样让人担心。”
陆深笑着说:“慢点吃,知道你爸我这道红烧茄子做香了。”
陆知欣红着耳根吃完这顿饭。这是她过得最颠荡起伏的一个生日。
—
夏日的午间,大把大把的阳光撒进窗户里,落下满室温暖。
身体的瞌睡虫像被唤醒了似的,头挨着枕头的边,困意就上来了。
陆知欣下楼时还处于刚睡醒的迷糊状态,伞架支起,遮阳伞举到头顶,藏在一片阴影中,慢慢走着。
走出小区的大门,入眼是一双长腿,她握着伞柄的手抬起,熟悉的香芋紫跌进眼眶。
见到余时州,她清醒了几分,杏眼水汪汪地看着他:“你来了啊。”
遮阳伞随着她走来,向上平移,直至高过他的头顶,她把他也罩住。
余时州有一瞬间愣神,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一把伞撑开的空间包住了他们两个人。好像他进入她的世界。
黑眸直直地盯着她,声音携带着气息一起爬过来:“头低一点。”
陆知欣不明所以,反而下意识仰起头看他。
大眼睛瞪着他,瞳孔水润,眼睛承载着茫然,像个小动物。
每一根睫毛卷起的弧度都冒着可爱。
余时州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又轻。
手指从兜里取出一根项链,静静躺在手心,他捏起项链的末端撑开,胳膊抬起,靠近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
凉凉的触感贴在了皮肤上,带着些许坠感。
陆知欣勾起垂在锁骨的链子,一个椭圆形的圈里镶嵌了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