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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村庄陷入了安静,偶尔突兀地传来几声狗吠。
电视机常年锁定中/央1台的频道,爷爷嘴里含着根烟斗,缭绕的烟雾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陆知欣陪他们看会电视,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话。
兜里的手机震动,她拿出看了一眼,余时州的电话。
她掀开门帘出了外面。
“喂。”接通后,陆知欣先出声。
对方静了几秒,有一个男生的声音嘀咕:“还真是女的啊!”
陆知欣瞧了瞧备注,再度挂回耳边:“你是谁啊?为什么拿着别人的手机?”
话筒传来一阵笑声,来自好几个人的。隐隐约约听到余时州说“拿来”,其他的都听不清。
应该不至于被绑架。
陆知欣不知道他们的笑点从何而来,刚要说话,那边传来了人话。
“你是陆知欣啊?”
声音听着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粗犷、嘹亮,她语速缓慢地问:“彭民达?”
“哎呦呦,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
陆知欣松了一口气,猜测他们闹着玩:“有什么事吗?”
彭民达笑嘻嘻地说:“我们就想看看州哥备注媳妇的人是谁。”
“?”
陆知欣有点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还好在电话里说,藏住了她的脸红。
“瞎扯什么?”
余时州的声音接着传过来,像是恼羞成怒又像是气急败坏,来的汹涌波涛。
陆知欣咬咬唇,浑身一抖,战栗含在嗓子眼。
“这时候懂得装了,你备注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急了,州哥急了。”
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电话已经打了二分钟。
要不挂了再吵,也不知猴年马月能结束?
突然传来像电视剧没信号时那种刺耳的噪音,看不见发生了什么,陆知欣的心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无头苍蝇一样干着急。
混乱的一阵过去,她的耳根子清静了,那些声音消息不见。
她又“喂”了一声。
“是我。”他的声音添了点安抚,像轻飘飘的羽毛挠着耳畔,低醇悦耳。
余时州喉结滚了滚,欲盖弥彰地解释:“刚才他们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陆知欣脑袋有些混乱,潜意识希望这件事早点过去:“我知道。”
她应得这么轻松,余时州反倒不愿意了,不就是个备注吗,被她知道又何妨?
但他话到嘴边,又不敢再提了,怕惹恼了她。
曾经何时,他做事并不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
喜欢,让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有了顾虑,变得小心翼翼。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放暑假,我的寒假却没了,哭唧唧。
☆、假期
大概过了半分钟,余时州缓慢地开口:“你最近过得好吗?”
声音懒散,润朗如盛放在针管的液体,接触到皮肤,蔓延四散。
“很好啊,”陆知欣脸上挂满了幸福的色彩:“我最近都吃胖了,你怎么样啊?”
下午四五点钟,爷爷奶奶怕她饿了张罗着起火做饭,把她当胃口吞的下一头牛的孩子养。
余时州背贴在走廊的墙壁,耷拉着唇角:“我不好,茶不思饭不香就想早点开学。”
听到他的话,陆知欣抬头忘了一眼天空,寻思会不会劈下一道雷。
滑天下之大稽,她竟然从余时州嘴里听出了对开学的迫切,仿佛经常晚自习消失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觉得你过得挺好。”
“?”
余时州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陆知欣抬手捋了捋头发,过滤了下记忆:“我Q/Q空间刷到许多你们玩的动态,登山、玩密室逃脱、自己烧烤,去溜/冰场,游泳馆啊,这些都比在学校过得有趣吧。”
她的重点集中在最后一句,精准地击碎他的谎言。
余时州厚颜无耻地说:“你懂身在曹营心在汉吗?就是形容现在的我,说个不去,电话给我打爆。”
还挺押韵。
陆知欣克制着笑意,他这些话跟富豪们哭穷一个味道。
—
余时州打完电话回来,包间的几个人跟村口坐在石头墩的老大爷似的,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他们刚才转酒瓶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口正好指向余时州,他随口选了大冒险。
人都有猎奇心理这种游戏,问得越涉及到隐私,越有意思。彭民达提议扒他通讯录,发现了他的联系人有“媳妇”。
彭民达骂了一句脏话:“不是吧,还是不是好兄弟,我竟然不知道你他么有了对象?”
余时州递给他们手机时,知道会被盘问,没预测到的是他们会拨通电话。
于是,发生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