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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后悔。
刚才跑急了,胃里翻滚,嘴里弥漫那股肉味,登时想吐的欲望强烈。
她单手握着手机,按下窗户:“我今天去学校住。”
杨依问道:“你没提前登记,可以进去吗?”
陆知欣捂着胸口,望着窗外倒退的绿化:“能啊,宿管阿姨认识我,和她说一声就好。”
杨依高兴地说:“那就好,恭喜你脱离苦海。要不是我现在在我奶奶家,你可以来我家住。”
“别了,”陆知欣低低地说:“我也挺怕你爸的。”
杨依立马向她倒苦水:“对吧,我爸一天天摆张臭脸,以为人人欠他万儿八千的,不过在我奶奶家,他也不敢造次,乖得跟个孙子一样,不对,他是儿子,货真价实的儿子。”
陆知欣笑出声,“你一点声,别让你爸听到了。”
“他现在不在嘛!”杨依话是这么说,声音还是小了很多。
“你真的要和余时州出去吗?”
陆知欣听到她语气伴随而来的笑声,解释说:“你别多想,我现在去店里修手链,然后和他去买书,买好书我就回学校。”
杨依不信:“你是这么想的,余时州可未必啊,好不容易约你出来一次,他能放你走?”
会吗?
陆知欣不确定了,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他究竟是一个怎么的人,她又了解的不深。
消息栏出现一行提醒,陆知欣掐断脑海里的想法,嘴上笑意一下子淡了下来。
“不跟你说了,我妈的电话来了。”
“好的,”杨依担忧地说:“你别和阿姨吵架,凡是好商量。”
“我知道。”
陆知欣接通妈妈的电话,来不及说话,杨雨念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话筒飘进来。
“陆知欣,你是怎么回事,妈妈平时是这样教育你的吗,怎么还和外公顶嘴?他刚刚出院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把他气进医院才甘心?……”
陆知欣没开免提,杨雨念却像是手里拿了一个大喇叭,音量大到离谱,惊得前方司机的肩膀颤抖。
她垂着眼帘,一声不吭地听着。
车靠边停下,陆知欣不管她有没有说完,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会再去舅舅家了。”
撑着力气说完,她按下了挂断键。手指在屏幕停顿了一下,干脆关机,彻底中断所有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但倔强,请朋友们收藏收藏我吧!磕头、跳舞、唱歌还是喊麦,我都……不可以,但是余时州可以!(bushi
☆、高一
豪德路上都是商业街,陆知欣走进一家首饰店,展示柜的服务生挂着标准得体的笑容,让人心生好感。
她从包里拿出手链,说明了下情况。
服务生态度很友好,让她稍等片刻。
手链移交到另一个服务生手中,查看过后,对方说损坏程度比较严重,眼下的办法只能是送回厂家修。
陆知欣失望地从店里走出来,街道车来车往如流水,店铺门口流淌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处处彰显繁华和热闹。
她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这种被世界抛弃,孤零零的,没有归宿的感觉,和眼前繁华的景象隔着一道屏障,切割出两片不同的天地。
“嗨。”
陆知欣回神,一个不认识的人和她打招呼。
年龄看起来不大,顶着一个锅盖头,骷髅头半袖花色的短裤,踩着一双露脚趾的拖鞋。
他的头发染成红色,太阳底晃的人眼晕。
这身打扮莫名给陆知欣和跳广场舞的时髦大妈们一较高下的错觉。
他晃了晃手机,笑得流里流气:“同学,想和你做个朋友,留个联系方式。”
陆知欣心底掂量了下,仔细找了一个借口:“我没手机。”
“不是吧,”锅盖头太过不可思议,嘴巴大得可以扔进一颗鸡蛋:“这年头谁能没有一个手机。”
陆知欣神态维持着从容不迫,她刚才把手机关机扔包里,跟没有是一回事。
所以不必担心突然来个电话,拆穿她的谎言。
锅盖头自说自话:“你是不想给我是吧,其实不是我要,我是替人要。”
他扬了扬下巴,对准后边树下的一个人比了一个手势。
这人头发两边是剃光的,中间留着那一把跟扫帚的头一样,齐刷刷地往后倒。嘴里叼跟烟,吞云吐雾。人挺胖的,身上像涂了黑粉,锅底一样黑。
见陆知欣的视线朝他看来,抛了个油腻又恶心的媚眼。
他身旁站了两个人,双手插兜,跟问要联系方式的这一位装扮差不多,同是锅盖头。
你们是帮派组织吗?今日她撞上的是传说中的大哥,带领着二弟,三弟,四弟出来闯荡。
红毛锅盖头问道:“现在愿意给了吧!”
“不愿意。”
陆知欣脑补一出他们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