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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赶在升旗之前,陆知欣收齐了试卷送了上去。
    除非下雨或下雪,嘉禾周一雷打不动的活动,课间操时间举行升旗仪式。
    升旗台在操场的最中央,前面正对着高大的行政楼,后面是校门,每班分成男女两竖行站在升旗台下面,和座位顺序排法一样,从低到高。
    陆知欣和杨依跑到操场,人头攒动,身上的衣服也一样,压根分不清谁是谁,她们从后边绕着走。
    烈日炎炎,陆知欣跑了几步脸上就有了汗水,几根掉落的湿答答黏在皮肤上,脸颊勾出浅浅的红色。
    高一站在国旗的最左边,一共23个班,估摸着大体的位置再找他们班容易了很多。
    学校明文规定在校期间要穿校服,总有那么一些无视校规的人,这周还是统一穿蓝色相间的校服外套,夹杂在中间的其它颜色显得格外突兀。
    因为余时州那群人没穿校服,陆知欣一眼确认自己班的位置。
    开学不是一天两天,升旗的站位早已固定,没来的人,后面的同学自动空出位置,有时候教导处干事会过来查勤。
    学校里出没的男性除了领导、老师和学生,剩下的就是教导处的政教干事,大家私下直接喊政教。
    学生的厌恶名单中他们长居榜首,因为只有收罚单时才会遇到他们。政教有一定保底工资,抓犯错学生就是他们的业绩。
    陆知欣跑得气喘吁吁,抚摸着胸口慢慢平复心跳。
    一位四五十多岁的男性走了过来,衬衫黑裤国字脸,看穿着不像老师和领导,十有八九是政教干事。
    很明显过来的方向就是他们这一片,陆知欣脑袋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抬起胳膊,圆表盘反射出菱形的光,认真地数了二次时间,确认没迟到。
    过来干什么?
    几十秒后,陆知欣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你校服哪里去了?”
    他停在了余时州的面前。
    余时州散怠地抬起头,手一直插在口袋,站姿玩世不恭,气势比政教干事还足。
    他眉目冷淡:“没带。”
    政教干事从衬衫上的口袋拿出一根中性笔,手卡着一个本子:“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周围同学唏嘘一片。
    这人一看就是新来的,竟然不长眼睛想记余时州。
    余时州觉得好笑,嘴角微微扯了弧度,懒散散地站着,懒得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
    政教干事经他这么一忽略,气汹汹地教育:“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摆着脸给谁看?”
    “你啊!”余时州嗤笑出声,不急不缓地说。
    政教干事笔往纸上一扔,着实气得不行。
    余时州毫无所惧地与他对视着,舌头抵了抵嘴角,熟悉的人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到了一定限度。
    空气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不知不觉围成一个圈围着他们。
    杨依勾着陆知欣的胳膊,小声道:“是不是要打架啊?”
    陆知欣目光越过人群,凝在余时州身上,那种神情她从未见过,笑意未及眼底,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黑沉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寒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身边人被吓得不轻。
    陆知欣摇摇头,惊慌失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时州的气息越来越冷,在众人以为要发生些什么故事时
    —半路杀出另一个政教干事。
    “我滴妈呀!”一个政教干事着急地跑回来,边扯着对方的胳膊边说:“这个别管,你惹不起。”
    新来的这个年纪看上去要小一点,拉着刚才的政教硬生生从人群中扯出一道路。
    走远一点,大家还能听到他歇斯底里地声音:“那可是余时州啊!”
    没戏看了,围观的那些人跟着散了。
    升旗仪式另几项任务是学生代表和领导发言,底下一片噪杂,同学们基本没认真听的。领导每次的发言不仅公式化,还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余时州和政教干事起冲突的消息不胫而走,他再一次成为今天八卦的主题人物,名字频频出现在大家的口中。
    章欢嘴角抽了抽:“那个老头新来的吧?”
    “我看是。”彭民达嘴里又咒骂了一句,“傻/逼玩意,敢对州哥这么说话。”
    章欢当机立断:“哥,咱给他长点记性。”
    彭民达一把子支持:“我同意。”
    之前余时州和陆知欣换到了一排,胖哥和瘦猴跟着他站了上来,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陆知欣耳朵里。
    听到“长点记性”这话,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余时州触到陆知欣干净的视线,愣了愣。只一眼,却熨帖得他的心都在发抖。
    陆知欣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脸。
    余时州手插在兜里,鼻尖一颗浅浅的小痣,让他整张脸显得十分有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