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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赛场回去,穆焕不知不觉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黎昕的肩膀上,黎昕的头则抵着他的头。
他一动,黎昕就醒了。
分开的过程很快,两人都没有说话,穆焕不确定黎昕在想什么,但他很喜欢刚刚的感觉,亲密的,全然的信赖,好像给对方再多也不够,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讨要对方的付出。
“四大洲花滑世锦赛”报名的人多,因而做不到两天比完,因此四个项目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都分开安排,一共需要四天的时间。
第一天上午比赛的是受众最少的B单,下午则是O单的短节目。
第二天上午是B单的自由滑,下午则在A单的短节目。A单的观众仅次于双人滑,毕竟比起高不成低不就的BO两组,Alpha的体能可以让他们做出更高难度的技巧动作,冲击人类极限的水平显然更具有吸引力。
第三天的上午就到了O单的自由滑决赛,晚上则是双人滑的短节目比赛,届时就会有很多的观众到现场,或者在电视机,或者通过互联网视频观看。
第四天的晚上五点是A单的决赛,两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再加上半个小时的恢复场地,晚上七点半黄金时间就轮到了最受瞩目的双人滑决赛。
至于表演滑会在两天后,周末的晚上,除了几组即便没有成绩也特邀参加的“奇香组合”,其他选手可以选择是否参加,以及自由组合表演。
换句话说,虽然明天就开始比赛,但他们双人滑这边其实还有两天半的准备时间。
这对于穆焕和黎昕是最好的安排,他们新编排的节目还不算特别的熟练,正好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熟悉。
时间飞逝,穆焕和黎昕争分夺秒,去赛场看比赛的时间都没有,转眼B单和O单的决赛就结束了,A单进入自由滑的24名选手也尘埃落定。
没有华国队的队员上榜。
华国花滑队在世界排名并不算差,但也距离夺冠很远,每组比赛都有队员能够进入自由滑参加决赛,可惜就是摸不到领奖台。
如果黎昕没有来滑双人,今年他也是进了自由滑,却摸不到领奖台的其中一个。
但明年这种情况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也不知道在单人这边,未来会有谁来“接棒”。
穆焕也顾不上唏嘘这些,他有更重的任务。
既然单人没了“夺冠者”,他就要和黎昕一起成为双人滑冠军的有力竞争者,比起个人单项比赛,双人滑才是一块“硬骨头”,有太多优秀的运动员选择在双人滑的赛场上拼搏,也造就了这个项目的可怕竞争力。
想想可以完成5T单跳的Omega尼基塔,那是穆焕上辈子都没有达到的成就,就知道他们还需要努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比赛到第三天的下午,于一曼让所有人停下了训练,在一楼客厅简短地开了个赛前会,就把所有人撵上楼去睡觉。
穆焕和黎昕一直上了三楼,在各自推开房门就要分开的时候,黎昕突然喊住穆焕:“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商量。”
穆焕停下扭转扶手的手,转身看他。
黎昕面上还是很犹豫,沉吟几秒才说道:“我偶尔会回味浅海时的感觉……”
穆焕没想到他提出的是这件事,便说:“要不进屋说吧,可以谈一下。”
黎昕点头,拧开房门,让出了身后的房间。
穆焕走了进去。
其实三楼阁楼住宿的环境并不好,墙面倾斜,显得压抑,而且床是直接丢在地上的席梦思床垫,屋里除了一个木制衣架和一个两层抽屉的柜子,没有更多的东西。
黎昕的行李就摆放在床头,上面放着几件可以折叠的衣服,更多的就挂在衣架上,除了那张床,屋里没有可是坐的地方。
当然穆焕的房间也是一样。
穆焕进屋后自然的就走到柜子前,转身环胸靠上,看下还在思索的黎昕说:“你是觉得那种状态有什么问题吗?”
黎昕苦笑:“先说一件事吧,那天信誓旦旦的拒绝你,如今却是我先提起,我觉得很抱歉。”
“然后呢?”
“我其实就是想要确定,那天你亲我手的时候,有加大信息素吗?”
穆焕摇头:“我没有真的亲你,我亲的是自己的手指。”
黎昕脸一红,捂着脸呻口今:“这下好了,尴尬死了,所以说你还没亲到,我就自己掉下去了?”
穆焕微笑看他。
黎昕摆手,又去摸自己的脸,像只找不到出路的蚂蚁在屋里转圈:“面子没了,智商也没了,好端端的我提这事干什么。”
穆焕忍不住就笑了。
笑看黎昕的恼怒,笑着笑着突然发现黎昕这话这状态似乎透露出了一点什么?
是什么?
不过是一次试探,黎昕坠得也太容易了。
而且就算他没谈过恋爱也知道,因为出生就注射预防针的原因,A对O的诱导信息素能有多大的效果,完全取决于O的状态,否则只是释放诱导信息素就可以让Omega发青,这社会早就乱套了。
所以黎昕对他……
穆焕收了笑,正准备细想,黎昕却一咬牙,克服了尴尬说道:“我觉得问题在我身上。”
他走到穆焕面前,强迫自己直视穆焕:“是我想多了,我不够稳定,才会让那次的尝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