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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摸的?事?”
冬芒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姑娘难道没发现, 咱们院子比之前更安静规整, 不仅添了伺候的?人,还添了好多花草!”
“姑娘之前一直不是要个葡萄架,奈何绑完秋千架便累趴下,径直忘了葡萄架的?事么,您没瞧见吧, 大夫人亲自吩咐下人给您搭了个葡萄架,连您和隔壁院慈娘子绑的?那个半吊子秋千也给重新绑了一回。”
“如?今天儿热了,待葡萄成熟,夏日荫荫,白日可乘凉耍玩,夜里可观星赏月。”
当日,江钧放话不许玉桑动土,即便要动也只能自己动手。
而?今,若无他示意,孙氏又岂会主动折腾起这件事来?
“总之,如?今府中上下无不关注姑娘的?事,明里暗里,防不胜防,殿下就是再喜欢姑娘,也要紧着姑娘的?名节不是?”
冬芒的?一番解释,令玉桑心中豁然开朗,一片晴天。
其实,当初她向稷旻自荐促成追封江古林一事,是有私心的?。
那时,她痛定思痛,觉得不可与稷旻再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
尤其是他动辄闯门这种行为,必须杜绝。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在江家不受重视,稷旻身为太子,想将她控于股掌太容易了。
若她是世?家大族的?娘子,瞩目受宠,稷旻身份越是高,行事越是要循规蹈矩。
所以,她必须给自己贴点金。
要踩着稷旻身在其位的?顾忌,借力打?力将他推开。
她是江古林的?女儿,一荣俱荣。
试想一下,若能让声名狼藉多年的?江古林一朝翻身,名誉身价节节拔高,必定能扭转局势,就说在江家,处境也会大大不一样?。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稷旻恣意而?为的?机会就少?了。
显然,她谋划这事的?目的?不仅成功,而?且成效倍增。
因为她有了祖父。
想到江钧,玉桑的?心情又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自那夜的?小山村与蓉娘告别后,她以为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仅仅是背水一战解决与稷旻的?事。
没想到了江家,同样?的?身份,却有不同际遇。
她目的?不纯的?扎进江家父子的?过往,意外体?验了许多前世?不曾经历的?事,收获颇丰。
与稷旻的?事,反而?不再是最紧迫的?那件事。
或者说,稷旻逐渐收起了最开始那副步步紧逼的?姿态,疑似开始用温吞的?招数来对她,旨在令她防不胜防。
这样?一想,今时今日的?她,没有背负恩义,不受任何逼迫,好像在一瞬间真的?成了江家的?儿女,真的?成了一个出身清白,有人疼爱,受人期待的?小娘子。
她可以在这个位置上从容的?规划一生,可以为自己去做出取舍。
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重新体?验到了“重生”二字的?意义。
玉桑睡不着了,穿鞋下床就往外跑。
冬芒拿了件衣裳给她披着:“姑娘去哪儿?”
玉桑迫不及待道:“去看葡萄架!”
……
葡萄架挨着秋千架,白日里晴空万里,夜间亦是满天星辰。
玉桑身上穿的?是单薄的?小衣,外罩一件轻纱,抓着秋千绳晃荡时,轻纱在身后铺开一片。
她仰头观星,弯唇笑起来。
美人含笑,见着亦心欢,冬芒一边帮她推,一边笑道:“姑娘就这么等不及?”
玉桑:“我心里高兴,忍不住想来这里瞧瞧。”
她说话时,一直仰着头看天,眼底映着细碎星光,灵灵动人。
冬芒温声符合:“姑娘高兴就好。”
玉桑在这里坐了很?久,冬芒为她点驱虫的?熏香,又给她打?扇,伺候的?太贴心舒服,她竟靠着秋千绳睡着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后面时,冬芒立刻就察觉了。
回头看去,她当即闭嘴,乖乖退下。
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秋千上的?人,步履稳健的?回了房。
已是深夜十分,再多眼睛,此刻也该闭上安眠了。
冬芒不知太子时何时来的?,刚才那些话他又听了多少?,察觉到飞鹰和黑狼也在附近守着,冬芒打?起精神将房门关好,也去外面守着了。
玉桑被?放到床上,稷旻在床边坐下。
其实,冬芒说得一半对一半不对。
他捧了江钧这只老?狐狸,的?确反过来给自己数了个障碍。
而?今,他也不想借用外力来逼她就范,不想让她扮着如?今这个身份遇到什么不好。
但这些都?不算真正的?阻碍。
他的?阻碍,唯她一人。近十年心魔难平,到手的?江山社稷也再难抓紧。
可当稷旻细细回忆前世?种种时,只记得对她惊鸿一瞥时的?激动与喜悦,以及不知所起一眼认定的?决心。
如?果单是前世?的?稷旻,大概只会将这种感觉当成一眼认定的?倾心。
但经历两世?记忆同存的?事后,每当他再想起那些细碎的?梦境时,心中越发觉得,那说不定是发生在他已经遗忘的?时间里的?事。
所以对她,并非一见倾心,是失而?复得。
稷旻忽然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些如?梦如?幻的?碎片。
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毫无意义,人得往前看,将所有精力筹划在未来。
已经发生的?事,可以是教训,可以是经验,唯独不该是心结。
看着玉桑熟睡中都?带着笑的?脸,稷旻也弯唇。
刚才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