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已经十分风光, 若让圣人觉得他们不满现状得一享二, 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想,稷旻在听?闻此事后, 给?了江古道一个明确的回应。
让她献。
不是代她献礼, 而是让她自己献礼。
太子的态度让江古道惊讶之余,再度陷入思考。
难道玉桑主动?提出献礼的事,是太子向圣人求赐追封后另一计策?
若是这样,他的担心或许就多余了。
有太子出谋划策, 那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玉桑定然?清楚。
……
玉桑这些动?作,江钧同样清楚。
旁人或许不知,但?伺候江钧多年的奴才李忠却是心明眼亮看的透彻。
老?爷对江古林的怒火,其实早就只剩口头上?那点?数落。
隔壁院传信说二房的人快进京时,他整晚睡不着, 抱着夫人的遗物独自独坐到天明。
他心中苦闷,这些年来一样无处去说。
“老?爷可是好奇玉娘子要准备什么献给?圣人?”
江钧捧着茶盏,平声?道:“有什么可知道的。”
李忠说道:“老?奴听?闻,此前太子曾提过为?二爷追加赐封,可惜被圣人驳回,不知玉娘子要献礼,是否与此事有关?”
江钧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李忠轻叹一声?,不再多嘴,安静退了出去。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万寿节这日。
嘉德帝虽表示一切从简,稷旻还是筹备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宫宴。
有赵皇后把关,各宫各司配合,宫宴花销不大,较之往年简单许多,热闹却不减。
嘉德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整日带着笑。
为?此,稷栩对长兄的崇敬程度又深了一层。
“原本父皇说要一切从简时,我以为?宫宴都该省了,连母后都考虑过此事,可只有皇兄坚持宫宴必不可少。”
稷栩挠挠头,笑道:“如今来看,还属皇兄思虑周全。”
稷旻听?着,心中忽然?五味杂陈。
他做了近十年的皇帝,身在其味,该体会的滋味都体会过了。
换个角度来看,有些事就变得简单得多。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要率先表态。”
“但?他的态度是一回事,身为?人子,行?孝敬长是否用?心,又是另一回事。”
稷栩一脸受教:“明白了。”
……
万寿节的宫宴虽简略了,但?在东南西北四道门处设粥棚发放酥饼的习俗没变。
百姓相继前去领粥讨饼,以致城中行?车不畅,略显拥挤。
韩唯坐在马车中,周身都能凝出冰渣子来。
那日见过玉桑后,他曾让人打探她的下落。
没想到,她竟然?被送去了江家,据说,还是江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韩唯只觉得好笑,一个青楼里?任人叫卖的妓子,即便?真是江家的女儿,也是个笑话。
可就在韩唯派人去查玉桑的底细,企图将她的把柄完完整整握在手中时,竟屡屡受挫。
艳姝楼里?的人对玉桑的身世一问三不知,老?鸨罗妈妈和她的相好都忽然?回了乡下,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楼里?事务也早已安排人暂代。
韩唯怀疑这事是太子所为?,可当他将目标转向稷旻,企图查出些蛛丝马迹之时,他派出去的人都跟着没了。
反观稷旻那头,忙着布置接下来的治漕任务,完全不曾为?任何事分心的样子。
韩唯震怒之余,又觉得这手笔不像是出自太子。
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有如此能力,且护着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
诸事不顺之下,韩唯越发心烦,一连多日都没有好脸色。
也因此,他彻底与稷旻较上?劲。
在益州,稷旻屡次插手算计坏他好事,甚至联合江家一起算计他,现在,他还想将治漕机会大包大揽,全派给?亲信心腹。
简直做梦。
……
此次宫宴,受邀在列者除了王孙贵族,便?是朝中重臣。
等?闲小官小吏,连参演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当中,又数江家最为?风光,赶在万寿节这个端口立功。
是以,江家赴宴这日,不少朝臣纷纷道贺。
江古道与父亲江戚在一处,拱手还礼,一派从容和气。
见了几位同僚,江戚把江古道带到一旁,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沉:“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江戚说的,便?是此刻和花氏还有江慈呆在一处的玉桑。
江古道遥遥冲一同僚含笑拱手,转而又道:“圣人寿辰,献礼不可缺,然?儿子伤病多时,一直在府中疗养,献礼一事都是夫人与阿慈在费神,玉娘见状,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今日献礼,大部分是她的主意,不好将她落下。”
江戚颇为?意外:“你?立下大功,圣人屡次赞赏,献礼一事,你?竟放手让她来办?”
江古道忙解释:“夫人与阿慈都有把关,父亲放心。”
江戚沉默了片刻,忽道,“这些年,你?也关照够了,自己的前程,还是多上?点?心。”
话中虽无阻拦之意,却让江古道品出另一番深意来。
难道父亲一直知道他与林弟有联系?
江古林知道父亲江钧恼他,即便?送了书信他也不会看,所以一直给?江古道写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江古道能时不时向江钧提一提他的近况。
父亲可以不关心,但?他理应有交代。
在江家,江古林便?是叛逆不孝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