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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娘子还有长辈吗?”
玉桑点头:“对呀。”她比了个手势,煞有介事道:“八十多了。”
冬芒怔然,八十多?
虽然不是很懂自己这?位新主子,但冬芒看的明白,她并非外?表所见那?般单纯可欺。
只是不知为何,此事明明顺利过关,玉桑的情绪反而低落下?来,一整日没怎么说话。
带到?晚些时候,她刚用完饭沐完浴,飞鹰过来了。
冬芒同?飞鹰打了照面,出去将其他人?遣散,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飞鹰看着冬芒出去,问道:“娘子可还满意冬芒?”
玉桑心?道,说不满意还能给退了吗?
面上笑笑:“挺好的呀。”
飞鹰便不再多事,与她说起了江钧的事。
江钧与江戚是亲兄弟,因年岁相差无几,读书?入仕也都是一起。
但江钧为人?性格孤僻古怪,不太平易近人?,所以入仕为官后,时常与人?发生?不快。
听到?这?里,玉桑忽然问了一句:“江钧所任何职?”
飞鹰道:“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
玉桑心?头一动,怎么会这?么巧?
且以他那?时的年纪,任工部侍郎,绝对算得上年轻有为。
见玉桑没再问,飞鹰继续往下?说——
其妻刘氏与江钧指腹为婚,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极深。
或者说,江钧的性子,也只有刘氏能容忍的了。
可惜,刘氏产下?次子江古林时伤了身子,日渐虚弱。
而江古林这?个小儿子,也成了他们这?一房不得安宁的开始。
若说江古开的性子是承袭了母亲,江古林便是同?江钧一个模子刻出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小就极有想法,又不听劝,固执起来谁都敢顶撞。
还小些的时候,江钧尚能用??法压制,待到?他再长大些,就连??法都压不住。
孩子面不服,心?亦不服,最后竟得个离??出走,与??中断绝往来的结局。
刘氏性格温柔,最是疼爱孩子,因此大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不到?四十就去了。
那?以后,江钧再无心?做任何事,早早赋闲,每日沉默寡言。
儿孙长大成人?时,他也成了个孤僻古怪的老头。
总的来说,江钧此人?其实挺简单,日常起居一眼可以看到?头,性情一句话可以概括。
飞鹰复完命便要回宫,临走前,他眼神犹豫,欲言又止。
玉桑看他和黑狼如出一辙的表情就知他要说什么,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礼貌的将他请走。
过了这?么久,飞鹰和黑狼一样,都看得出玉桑对殿下?的态度并不如他们最初以为的。
反倒是殿下?对她,几次三番改变心?意,分明是记挂在心?,难以放下?。
怀着这?样的心?事,飞鹰回到?东宫,结果发现皇后来了。
飞鹰走到?黑狼身边,与他交换了眼神,了然的站在一旁。
自从稷旻出宫后,皇后就将詹事府内外?整顿一番,甚至换了自己的人?。
赵皇后也没想过遮掩这?事,直接问道:“你说实话,是不是身上还有哪里没好,怎会没有一日睡得安稳?你莫要同?母后狡辩,宫人?亲眼所见,他们不敢瞒母后的!”
稷旻回宫后,病痛的确好了很多,至少?不似出宫前那?般,时不时会身感?不适。
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比回宫时差了很多,整个人?透着一股疲倦。
赵皇后没有立刻问稷旻,只叫宫人?先留心?观察,确定原由。
结果被宫人?瞧见,太子几乎每夜都会点灯起身,分明是睡不好。
赵皇后确定了原由,这?才来“兴师问罪”。
“你从小就在宫中长大,总不至于在外?头安然无恙,回了??里反而不得安宁。”
她是真?的疼爱稷旻,唯恐他有一丝一毫不舒坦。
稷旻闻言,垂眼轻笑:“其实,母后不来找儿臣,儿臣也有些话想与母后说。”
赵皇后一听,心?中倍感?意外?。
她虽疼爱稷旻,但稷旻自小便严谨守礼,别说是像别??儿郎那?样同?母亲撒娇乞求,便是些窝心?的软话都甚少?说。
没想他大病一场,开始懂得变通,性子成熟许多不说,对她这?个母亲竟也有私话了。
赵皇后百感?交集,惊喜又不敢表露,小心?翼翼道:“但说无妨。”
稷旻眼神微动,目光无端柔和起来:“其实,儿臣此次出宫,原本的确打算好好休养,凑巧碰上益州的事,这?才插手查办。也因此行,认识了一个姑娘。”
赵皇后怔愣。稷旻自小勤奋刻苦,从前攻学业,而今专政务,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青眼有加。
如今他会主动提到?,显然是上了心?。
她问:“是哪??娘子?”
稷旻回:“是江祭酒刚刚寻回的那?位侄孙女,名唤玉桑,她父亲是江古林。”
赵皇后想起来了:“就是你与你父皇提过的那?个江古林?”
稷旻:“正是。”
没等?赵皇后想太多,稷旻主动将玉桑的“身世”告知,好的,坏的,无一隐瞒。
赵皇后听到?江古林之女时,脸色还没什么。
可一听到?玉桑的出身经历,眼神就立马变了。
稷旻圆满解决益州之事,又令李非儒与稷栩分别坐镇南北,想嘉德帝展开一幅周密严谨的治漕蓝图,当中就不止一次提到?江古林的游记手札。
江古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