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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受了一道伤,并无其他伤处,失了血受了惊才昏厥, 这才松一口气。
    房中其他人退去, 江夫人不顾仪态的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掩面流泪。
    江慈知?道母亲吓坏了, 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轻声安慰:“已经没事了。”
    母女二人一个哭着, 一个陪着,惊吓之后困倦来袭,就着床边的位置,随便一倚就睡了。
    江古道是在第二日一早醒来的, 母女二人大喜, 整个院子?很?快忙开。
    江古道醒来后,立马询问起外头?的情况如何。
    江慈将昨夜的事情如数告知?他, 又道:“其实具体的情况, 女儿和母亲也不知?,还等着父亲醒来为我们解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古道摇头?叹息,握住妻女的手:“苦了你们了。好在有惊无险, 既然殿下已经掌控全局, 此事便可告一段落。”
    话是这样说,可看?着妻子?红肿的眼,江古道终究不忍,趁着一觉醒来力气尚足,便同他们说了此事经过。
    原来, 在长史府及笄礼宴后,太子?直接找上了江古道。
    他以治漕一事不可耽误为由,希望江古道能够配合他揪出益州官府内的内应。
    之后,江古道忙的脚不沾地,都是在和曹広搭线。
    他面对曹広,是以劝导为主,同时给出一些?韩唯都不曾给过的许诺。
    如果说韩唯和曹広拉锯周旋的原因,是曹広需要权衡合作前后利益高低的变化。
    那么江古道给出的条件,则是直接动人到让他怀疑——有这么好的事?
    此前,曹広接连受挫,导致帮内人心躁动。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且没有信心能杠的过对方,也知?帮内有了叛徒,保不齐有人为了当第二把交椅,把他给卖出去,那时他连谈判的机会都没了。
    所?以,趁着一切还没完全失控,他便与江古道拉扯起条件细节,同时试探此事真假。
    按照江古道所?言,效力于朝廷,就不是一条骇河的事,若他有本事,整个益州的水域都可以由他负责。
    然而,朝廷看?中的是他这个领军人物的才能,并非他手下那批良莠不齐的流氓地痞。
    所?以,这个承诺不是给到曹広手下每一个人,曹広可以挑选得力助手随他闯荡,剩下的人,由官府出钱,替他遣散。
    给铁饭碗,还包遣散费,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是什么?
    曹広当即应下,却又与江古道在遣散费数量上掰扯起来。
    这也是昨夜在江上,曹広以为江古道是去送钱的,结果发现被骗,怒不可遏的原因。
    江慈闻言至此,又问:“那韩唯为何会盯上父亲?”
    江古道轻叹一声:“这些?,都是殿下的安排。”
    江古道看?得出来,太子?并不想把曹広等人一网打尽。
    虽然他们是地痞流氓,骇河河霸,但?他们熟悉河流,精擅水上营生是事实。
    所?以,太子?给的那些?许诺,并非儿戏。
    但?同时,他也要抓出那个官府里的内应。
    他说,韩唯近来应该会着手此事,所?以江古道与曹広打交道时,不妨加点演技进去——譬如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好似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如此,韩唯自会怀疑到江古道身上,朝他这个方向彻查。
    他要借“杀”江古道这只鸡,让益州官府里那些?猴儿躁动不安,心绪不宁,然后自己蹦出来。
    说到这里,江古道不免露出敬畏之色——太子?殿下的预料竟这般精准,韩大人越查越暴躁,竟直接修书进京,调动了地方驻军来助阵。
    地方驻军不会轻易扰民,可这两日,大白?天就有军队来回走动,任谁都能看?在眼里,私下议论,城内的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
    那潜藏于官府内的内应,必定也会知?道。
    在这份紧张的气氛中,内应或许会联络曹広商量对策。
    可没想,曹広接连吃亏,学精了。
    他一看?城内气氛紧张,哪里还能思虑那么多?
    万一官府又是在骗人,想把他一窝端了,那就连老?本都没了。
    所?以,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藏到了骇河上,隐藏的干干净净,他们不主动出面,谁也找不到。
    换言之,是韩唯的来势汹汹,无意间帮江古道切断了内应与曹広的联系。
    同时,江古道在接到他们的传信联络时,就显得更加鬼鬼祟祟。
    这又进一步加剧了韩唯的怀疑。
    直到昨夜,韩唯直接领兵破门?,以怀疑江古道是内应为由夜搜刺史府,终于让那暗中观望的内应慌了神。
    曹広那边已经失联,一旦他坦白?,他们这份勾当便会曝光。
    江家在京城颇有根基,韩唯尚且能夜闯入府大肆搜索,刀光剑影气势汹汹。
    轮到他们这些?没有背景出身的地方小?官,还不是死得更惨?
    于是,在韩唯集中火力干江古道时,他们终于卷铺盖跑路。
    至于太子?如何布防调度,就是另一个守株待兔的故事——
    以长史应和峰为首,包括司户与司士在内的几个僚佐连夜举家出逃,于城门?处被截,悉数入狱。
    江慈听完,整个人像在做梦。
    “所?以,韩唯是被你们骗了,所?以才找来,那几封信呢?”
    江古道:“殿下早已抓住为曹広和内应跑腿之人,那人私下藏了些?两方往来的信件,皆被殿下截获,那几封信,也是殿下让我放在书房的。”
    “殿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