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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娘子??”
黑狼瞪眼,她胆子?这么大?
太子?沉默着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这无疑又在两人心?中砸下?巨石,激起千层浪。
黑狼不懂了,和飞鹰嘀咕:“她一个小丫头,好好地掺和这些干什么?”
且看殿下?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飞鹰则是更好奇玉桑要如何拦下?韩唯,她一个弱质女流,连殿下?的宠妾都算不上,能拦得住韩唯?
等等——
飞鹰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长史府女儿做及笄礼那日,殿下?曾送她自己的玉佩。
那玉佩意义?重?大,朝中重?臣无人不知,韩唯自然也是知道?的。
殿下?指的,莫不是这个?
若玉桑携玉佩出面去救江家人,便对她动手?
……
江古道?的书房被踹开,一翻粗鲁的搜检后,英栾拿了书信走出来。
“大人,有线索!”
彼时,江古道?意识已经不清,靠在妻子?怀中。
江夫人满脸是泪,根本顾不上一旁的事。
而看到有东西搜出来的江慈,瞳孔震动,不可置信。
韩唯拿过书信,抽出里面的纸张抖开,借着英栾凑近的灯火飞快扫了一遍,便露了笑。
“江大人。”他将信转向江古道?一家:“人赃并获,想来你?没什么可说?的了?来人,将江古道?拿下?,收监待审!”
“你?们谁敢!”江慈张开双臂护住父亲母亲,一双眼猩红盈泪:“韩唯,你?搜出了什么就要逮捕我父亲?我父亲此刻昏迷,我们无从知道?此前情况,你?要抓人,也该有明确的人证物证!”
韩唯显然不想同她浪费时间,理都没理:“拿下?!”
忽然间,从暗处飞出一物,精准投向上前拿人的英栾。
英栾眼疾手快,拔刀挥去。
咔的一声脆响,飞出的东西被劈碎,洒落一地。
“什么人!”英栾持刀审视,韩唯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地上。
是一颗核桃。
一道?纤细的人影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来,院中火光慢慢照在她身上,她一边走,手里还一边掂着颗核桃。
院中剑拔弩张,她却?半点?不惧,直至走到两方对峙的中间,偏头看向韩唯:“我还当刺史府闹了土匪,正怕着呢,原来是韩大人。”
韩唯一看到她,负在身后的手都捏成了拳,一双眼已将她从头扫到脚。
夜色已深,江夫人和江慈皆是刚起身的模样,她却?穿戴整齐,怎么都显得古怪。
韩唯已接连吃了她几次亏,此刻一见她便有不好的预感。
他眼一动,看向她身后。
玉桑又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火光更亮,明知故问:“大人在看谁吗?”
韩唯眸光一冷。
她是一人来的,身边并无太子?,至少?目之所及,并无其他人影。
他今日虽来势汹汹,但事急从权,江古道?人赃并获,他不信她还能做什么。
是以,韩唯下?颌微扬,冷声道?:“益州刺史江古道?勾结河霸,收受贿赂,阻碍治漕,人赃并获,本官今日以监察使身份将其收监待审,玉娘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有个冲撞,本官也负不了责。”
玉桑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端在身前的手缓缓松开。
随着双手垂于身侧,自袖中滑落一物入手,悄然隐蔽,无人发现。
黑暗之中,飞鹰和黑狼隐蔽在一处,紧盯着玉桑的行动。
他们并没敢去看太子?此刻的脸色。
院中,玉桑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江古道?一家。
江慈在她出现一瞬,已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人还站着,腿却?发软。
她还是不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迎上玉桑目光时,她眼泪落下?来,冲她摇头。
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
玉桑捏紧手中之物,扬声道?:“韩大人要捉拿罪臣,妾身没有资格阻拦。倘若江大人真的如大人所说?,那是收押待审也好,是立斩不赦也罢,别说?是妾身,怕是江家人也半个字都不敢说?。”
韩唯厉声道?:“既然如此,立刻让开!否则连你?一同抓!”
“证据呢?”玉桑紧跟着回应,扔掉手中核桃,褪去刚才的玩笑,整个人亦冷冽起来。
她直直的盯着韩唯:“江大人已意识不清,江夫人与江娘子?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根本无从询问。就凭韩大人一句‘人赃并获’就要抓人,岂能服人?”
玉桑看江古道?一眼:“人人都有一张嘴,污蔑诽谤不过两张嘴皮一碰的事。所以,物证呢?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让韩大人看一眼就确定江大人有罪?”
韩唯拧眉,举起手中书信:“这便是从江古道?房中查出,与曹広互通消息的信件。”
隔着一段距离,玉桑看不大清楚,她紧拽的拳头伸出来,向着韩唯摊开:“不知韩大人能否让妾身瞧一瞧?”
韩唯收了书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
玉桑和声讲道?理:“这里这么多?人,韩大人还怕我当场撕毁物证不成?”
“若我敢如此,大人便是当场砍了我,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为?大人作证。”
“可大人拿着所谓的证据,让我这个外人看一眼都不敢,岂不是让人生疑,那根本不是能明确定罪的证据?”
韩唯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抬手一挥:“扰乱公务,此女子?许是曹広同党,来拖延时间罢了,将她一并拿下?。”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