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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寝时,规矩老实,睡姿几乎能画进范本里供后妃瞻仰。
    现在想来,他每每去她那里时,恐怕都是她睡不好的时候吧?
    难怪每次他去小坐后再离开,她从没有表现的不高兴。
    八成还为夜里能恣意睡好觉在高兴。
    还有艳姝楼那一晚……
    太子盯着熟睡的人,恶劣的想,卑贱之人,也有资格上孤的床?
    咚——
    安静的夜里,人身撞地的声音沉闷却又清晰。
    “啊——”玉桑先是吓醒,然后才感觉到疼。
    她刚刚梦见有狗在追她咬她屁股,这一跑就跑到了悬崖峭壁,掉下去了!
    床下的玉桑慢吞吞坐起来,渐渐适应黑暗后,她看到原本睡在外侧的男人睡到了内侧,被褥几乎是被他抱在身上。
    而可能被她占据的外侧,正横了一条长腿。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玉桑火气上扬,恨不能跳起来踹断他的腿!
    还一国储君呢,睡姿四仰八叉,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文雅!
    然刚一动,后腰便一抽一抽的疼。
    她刚才滚下床,好像磕到腰了。
    玉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人。
    鬼才要帮你完成心愿,要杀要剐来就好了,谁怕谁啊!
    混账东西,狗东西!
    她是再不肯回床上睡了,房中没有可以将就的地方,便在椅子上歪了一宿。
    结果这一歪,腰伤好像更严重了,第二日甚至没办法伺候太子梳洗。
    犯下恶行的男人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好像不知发生了什么,在院外拘了个婢子近来伺候。
    婢子又惊又喜,还没说话脸颊就先红了。
    玉桑眼不见为静,正好出门活络身子骨。
    屋内,婢子小心翼翼为太子熟悉,然一个不慎,梳子扯痛了他。镜中男人微微蹙眉,尚未发话,那婢子已颤抖着跪下求饶。
    太子看着她,想到了昨夜的舒适,手法的差距,当真不是一星半点。
    屋外,玉桑试着抻抻腰,结果越动越疼,走路都要扶着腰。
    恰好江慈信守诺言一早来带她做新衣裳,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走姿困难的玉桑。
    她已过及笄,男女之事也早有耳闻,见此情景,不免思绪发散——太子瞧着温文尔雅,夜里竟这么生猛?
    看起来,她真的要当娘娘了,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姐姐……”见到来人,玉桑愣了一下,下意识轻唤。
    江慈赶了几步走来,眼里挤满了好奇,却还在努力含蓄:“玉娘子,我是来带你去裁制新衣的,那个……你瞧着不大方便,不过没关系,你大可不动,裁缝自己动!”
    玉桑好歹也是活了两世,在女人争斗与两性关系的学问中受过良好教导的英才。
    她若看不懂江慈眼中荡着的那点暧昧示意,就真的白活了。
    且等一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你这情节怎么回事?怎么她都睡在身边了我还做噩梦!!!!没用的人,孤还不如直接除了!
    大笙:除!你除!尽管除!下得了手算我输!!!!
    18.第 18 章
    情况和玉桑设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江慈仿佛对昨夜的事情一无所知,神情自若,没有任何试探,开口闭口只谈制衣。
    她不动声色,保留姐姐是因为大意没有参透那些小道具的玄机,又或是根本没仔细看直接让下人收拾掉的可能,静观其变。
    玉桑终究是太子的人,江慈少不得要同正主打个招呼,但她本能的不希望江慈与太子过多照面,是怕刚刚确定的事再生枝节。
    没想,当江慈面见太子道明原委后,太子悠悠笑道:“早闻江娘子热心纯善,今日一见,果真不虚。只不过,玉桑一介烟花女子,让江娘子为她奔忙实在不合适。若江娘子不嫌麻烦,安排个老奴为她张罗即可。”
    几乎是太子话音刚落,两个女子皆有了反应。
    原本立在一旁的玉桑轻轻抬头,微蹙眉头看向太子。
    至于江慈,到底年轻,出身教养再好,陡然听到太子这番坦白直言,还是露出讶色。
    玉桑竟是个烟花女子?
    若是寻常官家女子,必会立刻与这种人拉开距离,以免坏了自己的清誉。
    可江慈是敢女扮男装跟着韩唯混进曹広宴席的人,更乌糟的场景都见过,还不至于被一个出身吓得退避三舍。
    只不过……
    太子身份尊贵,即便东宫最末等的侍妾,也得是良家女子。
    如此来看,玉桑进了宫也难有前程,甚至可能进宫前就会被打发了。
    毕竟太子都没想过为她遮掩身份,显然是因为不重视。
    昨夜衣裳和火斗的事再度萦绕心头,江慈略一思忖,飞快拿定主意。
    她作出顺从了太子的模样,笑道:“既是公子的吩咐,小女子自不敢越俎代庖。”
    玉桑眼珠轻动,是想看江慈,目光刚刚触及她的衣角,又飞快收回来——赶在太子的目光扫过来之前。
    太子看到的玉桑,面不改色,并未因江慈的避嫌露出丝毫受伤之色。
    事情敲定,江慈借口寻府奴来为玉桑张罗而告退,太子客气道谢,起身目送她离开,然后转身回来,慢步到玉桑身边,微微偏头:“失望吗?”
    玉桑黑眸抬起,疑惑道:“郎君此话何意?”
    太子冷笑,话说的毒辣:“你倒是想与人家姐妹相称,巴结亲近的很,可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出身,配不配得上。这不,人家一听说你的来历,立马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