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为什么没穿内裤！”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部位，我赶紧转过身用双手盖住了发烫的脸。“你不应该这样，女士。请你整理好衣裙。”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情而专业，想要忘掉所见的软肉。该死！我怎么能和她主动说话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男人吗？别告诉我你现在正在害羞吧，这有什么的？你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吗？”她的戏谑声让我羞恼，让我回忆起曾经被其他D级人员取笑的经历。
    “够了！”我用愤怒掩盖掉让脸颊泛红的真正原因，冲上前去把栏杆踹得“铛铛”响，震得她皱着眉捂住了耳朵。“不要再做那样放荡的动作，老老实实地给我闭嘴待着！”我冲着她大声叫嚣着，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畅快。
    我才是应该占上风的人，凭什么被一个囚徒肆意取笑？就这样，就这样让她恐惧，让她学会怎样做一个囚徒。
    “你在害怕什么？”她突然站了起来，两三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和她之间的栏杆空隙大到让栏杆成了摆设，她半侧着身就把整个身子探出笼子外用双臂缠上了我的脖子。我被她突然的举动骇得电击般的摆脱她后退到墙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好在她的脚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挡住一样不能向笼子外迈出一步，她双手抓着栏杆让自己前后晃荡着，再一次笑得不能自已。
    “你太有趣了，看守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你和我遇见过的所有看守都不一样呢。”
    “AL004。”也许我不适合做一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刚刚被温暖的双臂环绕的感觉还在我的脖颈上残留，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我像所有D级人员一样被清除了记忆，但是曾经的生活留下的烙印不会消失。不管我曾经因为犯了什么罪被判处来到这里，我都不想变成一个混乱的野兽。
    “好吧，就先叫你004吧。你看，我出不去这个笼子，我除了能读心和透视之外也没有什么能伤害你的能力。所以我不是要吓唬你，正相反，我是在讨好你。难道你真的没见过女人吗？”
    “讨好？”我并不能马上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一个男人和一个被关起来的女人共处一室。看守先生，难道你不想对我做些什么吗？这里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呢。”她的声音蛊惑着，像是我的模糊记忆中的什么女妖。
    0004 004——我能对她做任何事
    “不，我并不想继续违反我的行为准则。能够与你交流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了，请你认清你的身份，无论你做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蛊惑我帮你打开这扇牢门吗？收起你的把戏吧，不要再挑衅我。”
    “可是你的心里不是这样说的呢，我能听得见的，004。你没有过性经验，你被别人取笑过，你因此耿耿于怀，好像还让你对女人产生了阴影呢。不过你总是用D级人员活不久的理由让自己忘了这一切，那些取笑过你的人也的确先你一步永远消失了。但是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哦，嗯，你会很讨人喜欢的吧，哈哈哈。”
    “住口！我说住口！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对吗？好啊，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是你逼我的！”曾经发生过的极其难堪的事情被她一语道破，那些人渣肆意的大笑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嘲讽带来的屈辱是双倍的，无论这种嘲讽本身是多么的可笑和无聊。
    我就放纵自己被羞恼的情绪驱使着，抓着她的肩膀把她粗暴地塞回了囚笼。她的胳膊狠狠擦过金属栏杆泛起红来，对弱者的施暴是这样的自然，因为没有法则规定我不能伤害她。规则一旦被打破，剩下的部分就对人毫无约束力。我不在乎和她说话或是接触她到底会不会引来惩罚，我在意的是明明她才是囚徒，凭什么这样挑战我的权威？
    尽管我也不过是一个生命随时都会被轻易宣判结束的蝼蚁，但在这里，我才是唯一的上帝，我应该得到尊重，我应该让她畏惧，就因为我能够对她为所欲为。
    她在推搡中失去重心，尖叫着摔在笼中的金属地面上，我略一思考就侧身走进了这间囚笼，看着她在我脚下因为疼痛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气，有一种我并不明白从何而起的恶意占据了我，就像黑暗的种子得到了一点点的邪恶滋养就破土而出，生长成粗壮的畸形藤蔓拉扯深渊旁边的人坠入。
    我能对她做任何事。
    我能对她做任何事。
    我能对她做任何事。
    这句宛若最高指令的话在我脑中重复着，鬼知道这个念头从何而来，但我不知为何就是知道这句话没有错。我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