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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时间过得太久远,而他们至今也才同这一个鲜胡人有所接触,得到的信息终究有限,等会儿到了男人口中的天眼泉那里,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明决忽然开口对乔挽月道:“我教你鲜胡语吧。”
乔挽月点点头,眼下他们的时间不多,能学多少全看她自己的本事,她好奇地向明决问道:“你为什么连这个都会?”
明决回忆了一下,回答乔挽月说:“大概是前些年从天阙峰上下来,来过这里一次吧,我还会学了几首鲜胡的歌,挽月想要听吗?”
乔挽月确实有点想听,此前明决还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唱过歌,只是现在不是听明决唱歌的时候,她对明决说:“还是先教我说两句鲜胡语吧。”
“好哦。”明决往日里对唱歌这种事都是非常抗拒的,如今他主动提出来,却被乔挽月拒绝,心中百感交集。
时间紧迫,他没办法同乔挽月将鲜胡语的每个发音每个词汇都细细地给她拆解一遍,只能说一些常用的词汇和短句,乔挽月很聪明,记性也不错,明决说的她都能记住,在加上中年那人带的那一双儿女也在旁边帮忙,她还是学了几句常用的,对着不熟悉的句子听着对方的语气连猜带蒙的至少能知道说的是不是好话。
走在后面的云落影和秦凡也跟着学习了一会儿,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总比不抱要强上一点的,不过他们几个的天赋明显不大行,听到明决对乔挽月说了一句“四道普典新德玛雅”,他们的脑子就只有什么点心?能吃吗?好吃吗?
风沙越来越大,许许多多的驼铃声汇聚在风中,飘向远方,夜色笼罩在这片沙洲之上,鲜胡气候恶劣,昼夜温差非常大,晚上总是要比白日里要冷上许多,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入春,天气更加的寒冷。
老铁喜欢湿润的环境,到这里终究有点扛不住,从秦凡那里要了些水,往自己的脑袋上浇去,结果没一会儿他的头发就被冻成了冰溜子,秦凡看着有趣,忍不住上手掰一下,嘎嘣脆,被掰下来的头发变成翠绿的枝条,秦凡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将那枝条直接送到嘴里,尝了一口,而后发现味道不错,有点上瘾,他伸手又掰了一根。
老铁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对秦凡说:“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再掰下去我这都要秃了。”
秦凡想了想,从自己的灵物袋里翻出来一顶假发送到老铁的面前。
老铁沉默地将假发从秦凡的手中接了过来,很奇怪呀,这个人的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不是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秃顶了。
与他们同行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图桑,以卖些杂货为生,他的妻子两年前在一场沙尘暴中丧生,只给他留下了这一双儿女,从此他走南闯北,总要将这两个孩子给带在身边。
他们在月亮升起时,终于来到了天眼泉的附近,据图桑说说,天眼泉是这片沙洲上唯一的水源,这里生长了许多沙洲上其他地方都已经看不到的绿色植物,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天眼泉也不会被冻住,而那些翠绿的植物也会一年四季都不凋零枯萎。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鲜胡人,他们换上节日的新衣,围在篝火旁边载歌载舞,图桑将骆驼送到沙丘后面,对乔挽月等人道:“再等半个时辰,这片沙洲上的鲜胡人差不多就都来了,到时你们可以找找有没有你们的那位兄弟。”
乔挽月用自己还不算流利的鲜胡语同这位图桑说了句多谢,图桑似乎有些惊讶,而后摆摆手,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牵着骆驼向北边的沙丘走去。
鲜胡人因为常年都生活在这片沙洲当中,所以皮肤黝黑且粗糙,乔挽月等人站在他们中间还是非常显眼的,一打眼便能看出他们是外来的。
乔挽月本来以为这些鲜胡人会很不欢迎他们的,但恰恰相反,他们表现得非常友好.他们中除了明决,其他人也不大能听这些鲜胡人都对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从他们手中接过一把又一把的新鲜肉串,乔挽月用鲜胡语同他们道谢,这些鲜胡人纷纷笑了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乔挽月向他们打听顾延钊,然而这些鲜胡人都是摇摇头,他们与图桑的反应一样,好像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此之前乔挽月已经预感过可能会是这样的回答,如今所有的鲜胡人都没有记住他的,这种事其实并不意外,毕竟她现在随口说出一个前朝奸臣的名字,当今的百姓也不一定都会认识;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当年顾延钊投敌后,在这里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鲜胡有史书吗?”乔挽月忽然向明决问道。
“没有的,”明决对乔挽月解释说,“当年又是暴风又是地震,鲜胡的王宫连同那些繁华的都城一同都被埋进了这无垠的黄沙当中,鲜胡的皇室与官员死去了大半,哪里还有人能顾得上史书这种东西?”
天道无情,渺渺众生在它眼中不过都是蝼蚁,生杀予夺,都不过一念之间。
老铁磨磨唧唧了一会儿,走过来,小声地向乔挽月问道:“乔家主,你还是什么感应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