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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极度娇赧,她装得多了,平时说话也习惯是这种语调。
她瞧了女孩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亮起来。
“这是?”
“抵债的,怎么样?”
女人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划过叶闻筝的脸蛋,那种细腻的感觉让她一个同性都流连忘返。更别说藏在衣服下的妖娆身段,能让多少男人为博她一笑而豪掷千金。
“能做我这的头牌。”说着旁边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一看就是刚睡醒的女人。
她们将女孩带进暗门脱掉她身上有些潮湿的裙子,用毛巾擦拭她的身体,又换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只等着晚上华灯初上之时。
9、占有的欲望让他必须将这朵无暇的花养在自
萧烈冲进厨房,那道腐朽的铁锁生满棕红斑斓正歪斜挂在门上。
空气中有股淡香,但因为源头已经离开,那股味道越来越淡,他已经快要嗅不到。
陈江以为这里还有人,带着人闯进来却只看到半跪在地上怔愣的男人。
脚步声让萧烈回神,那双茫然失神的眸子忽然亮起来,蓦然起身站到众人面前。
盛气凌人,高大魁梧的身体压过来挡住本来就不强烈的光线。
“搜山。”
“找谁?”
男人动了动喉结,压下心头的不安。
“一个小姑娘,不要伤她,不要吓她,把她带给我。”
天上下了些小雨。本来微弱的毫无杀伤力,却因为在外面搜的时间太久而浸湿了每个人的衣服。
男人披上了一件西装,里面没穿衬衣,依然能看到沟壑纵横的强劲肌肉还有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地上,脚上的皮鞋边缘沾满泥水和污渍。
几个小时已经过去,这座不大的山包被他们反反复复踏了两遍,始终不见萧烈口中的小姑娘。
此时的萧烈有些恐怖,他的眼球被猩红炽热的血丝包裹,两颗黑如墨玉一般的眼瞳仿佛被缠绕着,好似被触怒的嗜血猛兽。萧家的家主是不该如此狼狈的,可他们没人敢劝,就连陈江都不敢。
男人越走那双眼瞳就越红,呼出的气也越来越粗。最后,东边现出第一道白色微光,他终于泄了力,伟岸身体倚靠上一棵树,颓唐慢慢变为慌张。
他开始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逃走,后来越是找不到她便也逐渐明白了。
她还是听到或者看到了,他那些无法放在青天白日之下的手段。那么纯净似水的姑娘是无法理解他这种人的,更不会与之沆瀣。
她大抵是觉得自己卑劣狠厉,可他不愿意放弃她,更舍不得这二十七年来窥见的唯一光明。占有的欲望让他必须将这朵无暇的花养在自己身边,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
回到萧家,严肃沉寂的厅堂比平时更冷凝。偌大的空间落针可闻,男人仰起头绷紧线条利落的下颌,突出的喉结微微滚动,向上吐出一口烟,然后那烟雾就化成女孩的模样。
“好了。”
对面的画师说完话,男人手里一截烟灰落在地上。他侧头看了一眼。
“复印,给每个人发下去。”
他看到了画纸,觉得没有画出叶闻筝的神韵,只好在眉眼还算大致相同。
陈江递给画师一张卡之后让他离开,萧烈坐直了本来仰靠在沙发上的身体,肩背鼓囊的肌肉将衬衣布料撑开紧紧绷着。
“叶闻筝,她的名字。”
烟头被抛弃在烟灰缸里,沙哑的声音撞击四面墙。
画像很快印好,黑白铅笔下的女孩好似有生命一般,让拿到的每个人都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随着更坐实了各自心中所想。
——冷血无情的男人被戳中了软肋,那些世俗女子入不了他的眼,却被这美得清越出尘的谪仙摘了春心。
云市不小,但对于萧家来说不大。就连陈江都觉得很快就能找到人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回来。
“啪!”
又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他站在书房门外,时不时传出的声音让他脊背发寒。
有许多年萧烈都没有动过如此大的肝火,他不知道怎样劝更不知道该不该劝。
陈江在书房门外待到天黑,直到有人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他面色倏地低沉,在那人离开之后沉思片刻还是敲响了房门。
萧烈颓然地坐倒在地上,周围地毯上满是破成一片片的玻璃或者瓷器碎屑。
他盯着那些碎片,仿佛静止的渊潭突然动了一下。
陶瓷边缘开始泛红,男人虚迷的眼神开始寻找颜色的来源,未几终于找见西边的晚霞。辉煌壮丽,将半片天空都渲染成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