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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后娘娘改嫁了 第70节

      “这不是阴险。这叫保护我们自己。”戚颜便对魏王问道,“这是你从前说给我的话,不是么?”
    那时候,他让她多爱惜自己。
    说她谋求一个爵位的时候算计了那么多,都是因为想要保护她自己。
    如今,她只觉得魏王也是这样。
    魏王浅褐色的眼睛微微发亮。
    他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抿紧嘴角半晌,才慢慢收回凝视在戚颜脸上的目光。
    戚恪嘴角带着笑意,专注地喝茶,觉得魏王这人的确还不错。
    比起狗皇帝,魏王真是极好极好的人。
    可虽然如此,戚恪也打定主意要当一个大大的烛台。
    他死乞白赖地跟姐姐在一起,直到这一天吃过了饭,戚二太太与戚茹也过来看望戚恪,待知道戚恪请辞爵位的事,戚二太太忧心他片刻,一同散去了,他就留在郡主府的前院歇着去了。
    这一晚上,干了心里头最痛快的一件事的戚恪自然睡得极香甜,可承恩公府书房里点了一晚上的灯,没有人能睡得着觉。
    承恩公咆哮如雷,宰了儿子的心都有了。
    这一夜,自然承恩公夫人的眼泪不知流淌了多少。
    待到了清晨,郡主府的门就被敲响。
    承恩公府的人来请戚恪回府。
    不管怎样,戚恪也是承恩公的儿子,休沐回来不去给父母请安,总是不孝的。
    “你要如何?”戚颜担心戚恪回了承恩公府会吃亏,便关切敌对戚恪问道。
    “我自然是孝顺儿子。不过孝顺之前,也得先去给陛下请安。”戚恪二话不说,没搭理承恩公府的下人,又清晨进了宫。
    大清早上的,皇帝哈欠连天地接待了戚恪,待知道戚恪又一次要请辞,这一回,皇帝不准备继续挽留了……戚恪反悔了可怎么办?
    他一口答应了戚恪的奏折。
    当戚恪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承恩公世子。
    不知怎么,当少年人走在长街上,沐浴在阳光底下,当看到不远处姐姐的家门大开,她站在大门口关切地向自己看过来,戚恪英俊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大大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本想对姐姐说,他一直都不稀罕那个爵位,所谓的未来的承恩公……倚赖伤害自己姐姐的人们而得到的所谓“承恩公”这么个爵位,他觉得是对自己,也是对戚颜的羞辱与嘲笑。
    可是当看到缓缓走到姐姐身后,一双大手轻轻压在她的肩膀,给予她支持的高大的男人,少年人的心里又觉得庆幸。
    他也不知在庆幸什么。
    也或者……
    是在庆幸,庆幸皇帝当初毁了婚吧。
    第74章 [vip]
    想到这里,戚恪的心里不知怎么,莫名觉得感伤又欢喜。
    感伤的是,当看到皇帝那副小心机却要半遮半掩的模样,若是戚颜嫁给他,那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可他又欢喜在,最后的最后,消受了这么一个皇帝的,是戚鸾,而不是戚颜。
    戚鸾那么稀罕这个皇帝,那还是给她好好地守着好了。
    如今,他再也不是承恩公世子,与戚家的关联又一次被削弱。
    这倒是极好的。
    一边想着这些,戚恪一边脚步轻快地往戚颜的面前去了。
    因他从宫里平安无事地出来,戚颜就放了心。
    趁着戚恪正在京都休沐,正巧,他们也要帮着戚二太太与戚茹搬家。
    知道戚二太太要搬走,离开郡主府,戚恪也没说什么,只对戚茹说道,“我和陆三公子关系尚可,若当真往后做了姻亲,自然也是好的。”
    他犹豫了一下,就对戚茹说道,“虽然东林王府待人极好,三公子也爱惜你,我说的话不过是白嘱咐罢了。可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句,往后若是遇到什么事了,就回娘家来,我是你的兄长,一定护着你。”
    戚茹没有同胞兄弟,这样单薄的出身,如果不是嫁到东林王府去,多少让人不放心。
    如今她是嫁到东林王府,东林王府这些年在京都并无劣迹,戚恪自然放心。
    可就算是放心,该是作为一个兄长要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给戚茹听的。
    这也是让戚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背后都是有退路的。
    “我知道。”戚茹用力点着小脑袋。
    戚恪就揉了揉她的发顶。
    看着身姿尚且有些单薄的少年人说着这样有承担的话,戚二太太在一旁无声地擦了擦眼角。
    “收拾收拾东西吧。”戚恪又不是说什么都要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说完这些话,就帮着戚二太太搬家。
    没多一会儿,陆安就兴冲冲地来了,见了戚恪,他急忙上前帮忙,又对戚恪飞快地说道,“往后咱们要做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戚家别想把你怎么样!”
    他当然如今也知道戚恪丢了世子爵位。
    戚恪看着这明明还没有拿到名分,却已经自己把自己当做他妹夫了的陆家三公子。
    他点了点头,想了想就对陆安说道,“多谢你。”
    哪怕并不需要陆安在朝中为自己张目,可他还是认真地道谢,不肯辜负陆安的好意。
    看他努力地与魏王,与陆安交好,明明还是个少年,却渐渐有了肩负重任的模样,戚颜站在一旁不由微笑起来。
    她也没有打搅陆安与戚恪之间越发亲近地说话,只让银环留在郡主府看家,自己就与戚二太太母女一同去了她们的宅子。
    戚二太太的宅子并不是很大,不过却很干净整齐,本来的时候静悄悄的,可等戚颜的车驾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了,过了一阵,戚二太太的娘家人就上了门。
    戚二太太才买了宅子的时候,娘家虽然也来了人,却并没有这般热情。
    如今,瞧见了魏王府的侍卫簇拥着郡主府的车驾而来,她的娘家人立时就上了门。
    虽然心里难过于最亲近的娘家如今也跟红顶白,可戚二太太还是当做没有察觉地招待,又赶在娘家人要上前奉承戚颜与陆安之前飞快地将他们送走。
    等娘家人走了,戚二太太便跟戚颜郑重道谢,轻叹了一声说道,“若没有你跟着过来,我那娘家嫂子……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她们。”
    她得罪了太后与戚皇后,与承恩公府闹成那样,娘家人迟疑着不肯来看望她,是人之常情。
    毕竟,她的哥哥还得为如今他那一大家子着想。
    可越是如此,不正是让人明白戚颜的可贵么?
    心里的感激的话说不出来,戚二太太只将这些感激都藏在心里,等着日后报答。
    可谁知道刚与戚颜说了两句话,就听说戚家女眷登门。
    承恩公夫人红肿着个眼睛与笑嘻嘻志得意满的戚三太太一同来了。
    承恩公夫人是来找戚恪这个逆子的。戚三太太却是纯粹来看戚二太太这个下堂妇的可怜下场。
    当看到戚二太太如今的宅子寻常得很,全然赶不上承恩公府奢华,戚三太太眼里的幸灾乐祸都要藏不住了,扶了扶头上的金簪,也不管承恩公夫人哭着一头扯住了满脸不耐的戚恪,只笑吟吟走过来对脸色铁青的戚二太太说道,“哟,这不是前二嫂么?几日不见,怎么这么憔悴了呢?这要二哥瞧见,岂不是心疼……啊呀我都忘了,如今,二哥与新二嫂琴瑟和鸣,一家团聚,哪里还能想得到你。”
    她与戚二太太做了十几年妯娌,自然有许多龃龉,如今瞧见她落魄,就恨不能上前踩一脚。
    且见戚茹站在一旁呆头呆脑,戚三太太就勾了勾嘴角。
    本就生得不是那么美貌,如今再没有了出身,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不是我说三丫头,实在是你让人担心。你瞧瞧,怎么你又像是胖了?可不能这样。这姑娘家,不说芙蓉面杨柳腰,可也不能不修边幅啊!你素日里与你妹妹们多亲近亲近,也多学学你妹妹们。不然你能嫁给谁啊……如今,你妹妹们的亲事都快要说定了,都是京都勋贵子弟中的翘楚……三丫头,不是三婶说话难听,而是当真担心你呀!”
    戚三太太今日就是来炫耀的。
    不仅是来看戚二太太落魄,可是她内心春风得意,实在不愿锦衣夜行。
    戚恪请辞世子爵位,皇帝准了。
    承恩公府世子爵位空缺。
    承恩公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大概生不出儿子了,二房不过是个外室子,谁会把个外室子放在眼里。
    如今戚家只剩她生的儿子,日后这承恩公府就是她的天下,她志得意满,几乎藏不住。
    世子的爵位,是三房的了!
    因万万没有想到戚恪自己作死让出爵位,戚三太太夫妻俩简直做梦都要笑醒,如今来了戚二太太的宅子,看着众人的目光就是在看失败者们一般。
    如今,见戚二太太铁青着脸说不出话,她自然也要更炫耀几分,就对戚二太太说道,“二嫂不知道吧?如今,二哥且宠着新二嫂。我也觉得她人不错,不是爱计较的,与我说话亲切得很。”
    她早些年,其实也不大能看得上宁氏这个表姑娘。
    可如今宁氏变得宽和大方,这些日子在承恩公府,素来不与她相争,戚三太太觉得日子痛快极了。
    见她这么得意地炫耀,戚二太太便冷笑了三声。
    “你既然愿意与个外室出身的妇人平起平坐,还称她嫂子,那我也没意见。”
    堂堂正室,却欢天喜地地认个外室做嫂子……
    自己不知道丢脸,那戚二太太由着她去!
    她到了如今还嘴硬,戚三太太沉了沉脸色,继而调笑着说道,“至少她是个省事儿的,不是个爱争抢的,往后府里没个二嫂争锋斗气,倒也太平得很,和睦得很!”
    她讥讽了戚二太太一阵子,就听一旁承恩公夫人正跟眼神不耐的戚恪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伤你父亲的脸!你父亲如今气得不行,你快回去和他赔罪吧!不然,不然你父亲又要埋怨我了!”
    承恩公夫人最近在府里过得不那么开心。
    打从宁氏进府,她就微妙地感受到了府里的不同。
    不说承恩公对宁氏这么外室和颜悦色,格外亲切,还有宁氏在府中行事大气得很,又善待身边的下人,为人也和气,一下子把承恩公夫人给比到了茄子地里去。
    如今,那府里的人都暗中说二房的太太比大太太温煦宽和,还说她这个承恩公夫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啼啼,与小妾们争风吃醋,还赶不上人家二房的呢。
    承恩公夫人本就因宁氏的出身有心结。
    如今听到府里议论纷纷,她哪里能受得了。
    给了宁氏几个下马威,宁氏也不接招,宽容地体谅了她,却不小心被府里的其他人知道,如今,府里越发说她小气,承恩公也屡次为了宁氏训斥她。
    本就战战兢兢的时候,戚恪又给了承恩公一闷棍,承恩公哪里还能忍得了承恩公夫人。
    她想想自己过的日子,便哭着要扯着戚恪回承恩公府请罪。